排雷:第二人称受。
你在临死的那一刻终于后悔了。
你是卖rouji女绞尽心思留下的恩客的种,是你的婊子娘生下的一块企图攀尊附贵的rou,是她被高门拒之门外就再也看不上、连顿饱饭都懒得施舍的杂种,在勾栏院里靠着讨巧卖乖、摇尾乞怜活命的小狗,本来就流着脏污的血,胸腔跳动着自私的心,即使侥幸入了仙门,也洗不清你骨子里的卑劣。
是的,如果没有那个人,你一定会过着蝇营狗苟的一生。即使没有天之骄子们那样伟大的成就,你凭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经营才能和一副俊朗英气的外表,一定会有自己的一番小建树,再娶个贤惠妻子,生一窝孩子,在小家庭幸福的氛围中慢慢疗愈儿时的伤。
如果久居黑夜的你能够对光明和温暖不动心,你一定不会因他倍受欺凌、凄惨死去。
那个人,是你的大师兄,是掌门唯一的孩子,是偌大仙门唯一的继承人,是所有人眼里的光。也是你的。如果不是他下山历练时带回在街边翻找垃圾的你,你也许还在与野狗抢食。即使对他对所有人来说这只是九霄门少主夏远君好人好事录中微不足道的一件,对你来说,足够感激一生。况且他又是那么的美丽,是的,在别人眼中他的荣光掩盖了外表,于你而言,那过分美的脸刺得你眼睛痛,却又勾着你的心忍不住偷窥。
你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发疯一样追随抓不住的光。你给自己改名思玉,师兄的小字是玉郎,你曾听早逝的掌门夫人唤过一次,她死后便无人再提,除了你偷偷在心底叫。从此以后,你练功是为了做他最锋利的剑,学习缝衣做饭也是为了把他的生活照顾面面俱到不假他人之手。嫉妒的人嘲讽你是他身边的一只狗,他们说得没错,你小心翼翼掩藏所有心思,装作只是努力向上攀爬所以兢兢业业侍奉少掌门的样子,真的很像狗。
你觉得能如此一生,便还算知足了,即使师兄常因为你故作讨好的样子蹙起眉头,清冷的面上挂着一丝不耐烦,他也习惯了你的体贴入微,不自觉地信任你,甚至依赖你。你们仍天差地别,隔着距离,但是没关系,在你卑劣无耻yIn贱的脑补中,师兄已经是你心爱的小妻子,你捧着她不舍得让她受累,给她梳头喂她吃饭接管了所有事物。你在脑补中很知足,无数次你当着师兄,当着掌门和全门弟子的面,低头状似谦卑,实则沉浸在幻想中心理高chao。
然而你这种微不足道、如果活在书里连名字都不配有的小人物怎么可能如愿。师兄一天天长大了,终于到了成婚的年纪,你捂着的美玉终于要还给人家了。你怎么能甘心,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去牵美娇娘的手,明明在你心中,他才是你的妻啊!你终于失去了理智,于是在大喜之夜,所有人包括师兄都在前厅喝酒陪客时,钻进了红烛通明的新房。盖着盖头的新娘子端端正正的坐在床边,另一大派的掌上明珠,金枝玉叶,所以轻轻松松夺走了你的宝你的命。你讥讽一笑,欺身压下。新娘试图掀起盖头看一眼“丈夫”,可她的手腕被你轻轻握住了,约是羞涩,她不再反抗任你施为。当她的衣物被剥除时,你感觉到恶心,也许当对一个人的爱意足够强烈足够入骨时,别人再美好的酮体都像腐rou。你的小兄弟无论你怎么抚摸都无法兴起,你只能自我催眠,像你深夜经常那么干的,告诉自己,那盖头底下其实是你最渴望的那个人
你释放的那一刻,门被推开了,你拔出软掉的东西,低着头拉好衣裳,不敢看那人震惊的眼神。直到你被众人扯下床,按着地上受刑,被责打千百鞭,又被血迹淋淋地丢进水天监时,你都不发一言更不敢抬头。真是神奇,rou体明明那么痛,你的Jing神却还在羞愧,像出轨的丈夫被妻子捉住现行。可惜那个人根本不是你妻,他对你没有心痛没有爱,只有无边的憎恨和恼怒,被你这种小人戴了如此难堪的绿帽,即使纯善如他,也生出一丝狠戾。所以你被打成废人时,他不曾劝住盛怒的父亲。新娘子自尽时,他亦没有阻拦。你知道这些时,心口居然有点甜,大概你的Jing神已经不太正常了。
你又重新变成了一只狗,一只真正意义上的、被主人遗忘的狗,在不见五指的地牢里吃着馊腐的饭,靠舔舐chaoshi的墙壁渗透的水珠解渴。你最开始还期待他会来看你,来骂你也行,可是似乎想的起来你的只有送饭的外门弟子。有时他们两人闲谈时,会说出关于那个人的只言片语,你恨不得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可怜又可笑。
你看你,做了那么多,还不是被别人轻巧地丢掉了。
你在一日又一日的囚禁中慢慢丧失了意志,无尽的黑夜侵蚀了你的思维,看不见光,也没人和你讲话,你的五感都要消退了。你忘了所有人,忘了生你却不养你的娘,忘了总是板着脸的掌门,忘了门中弟子或嘲讽或轻蔑的脸,你忘了你自己是谁。最终,你也忘了曾经你很爱很爱的一个人。
又不知过了多久,昏睡的你被久违的光照刺痛眼睛。三五个人围着你,嘴里念叨:“没想到这么恶心的一个人,居然是这种体质。唉,如果不是少门主到了药石罔顾的地步,掌门怎么说也不会让他碰这脏狗。”他听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