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张广之手中的水袋,“那就只需要把那海水摆在地图的东侧。”
张广之脑中忽然响起“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这句话,怎么说呢?黄玉良这个提议简直是非常不靠谱,但又可以试试。总归是所有的咒术都由咒语和媒介组成,他将五色石炼成四海沿岸的礁石,使之与水碰触达到这种意义,或许……说得通。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刚又漱口又喝的,已经没水了……”
“没关系,那本来就是溪水,怎么可能代替海水呢?”黄玉良直视张广之的眼睛,继而顺着向下,盯住他的裆,“海水有盐分,鉴于我现在行动不便,还请张天师代劳。”
“你到底是真这么想的还是就想看我的笑话啊?!”张广之几乎是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水袋的口,心中估算了一下是否能对准。
“或者,你有其他可行的法子吗?”黄玉良看着那火墙,“我也是奇怪,既然这火焰这么危险,那么它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喷到咱们身上呢?”
“仙法不能杀生。”张广之转过身去,默默解开裤子上的系带,“你要问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是如果不小心碰上了,那又另说。”
“嗯……真是看不出来,长成那个模样,居然真的能到掌握仙法的程度……”黄玉良挑眉,不由得想起了仙鹤林紫,“至少我认识的那一位,才配称作仙子。”说着,黄玉良见张广之真的打算尿到水袋里,不由得失笑,但是一想起他那满脸血汗模糊的样子,又不禁笑意全无,“你是因为看到三昧真火这样的仙法,所以觉得那妖魔难对付?甚至要付出那样的代价来看天机怎么指示?”
“妖魔化人不应该是那种样子的……”张广之尿着尿着打了个冷战,“如果描骨画皮是依照自身灵魂和准备的rou体材料,来重制一副身体的话,它那个样子,就说明身体里有其他妖魔的残魂,虽然都不完整,但是也麻烦死了。”
黄玉良点点头,先前遇见的异形哪吒,之所以做成那样不人不鬼的模样,也大约是因为它吸收了多种残魂的缘故,只是无论它如何拼凑,都不可能完全与魂魄贴合就是了。想到那妖魔的模样,黄玉良不由得看向门上的图画,神雷落下的一刻,也可谓杀孽极盛。
“我还有一点不懂,如果说仙法不能杀生的话,妖魔渡劫的天雷,又算不算呢?”
“嗯……这该怎么解释呢?就是它们都算是一种规则,像这三昧真火也是圈定了一个范围,不去触碰这个规则的边缘就没有关系。”张广之拧紧了水袋的盖子,“现在来试试‘犯规’吧。”
祁红伟以金炁做成一个防护,保护住关树东和樊华不被两方的怨魂冲击,正在此时他忽然意识到,开打不久之后,一晃神的功夫李焱就不知所踪,这让他心急如焚。
“看见李焱了吗?”
“我刚看见了,他朝骨山那边去了。”
听得李焱没受伤,祁红伟倒是稍稍放下心来,但是随即又生出疑问,他自己一人去骨山那边干什么?
从断崖下落时,张广之以卦景八奇巽字风诀带众人先行一步,常明瑾单独留下了李焱,他用蛇向李焱说明了事情缘由,然而最主要的一件事,就是让李焱在他们正面牵制住百骸之际,找出那件存着百骸灵魂的法器。
李焱当然有疑虑,就是那件法器百骸会不会随身携带。
常明瑾并不确定这一点,但他之所以要以最快的速度去正面迎战百骸,甚至不等胡二娘等人到来,就是为了要赶在百骸刚刚完成描骨画皮,还未来得及将法器转移到远处的这一时刻,这是将它斩草除根的最好机会。
对此,若是法器存在百骸身上,当然就让它如此形神俱灭,如果没存在身上,也只有那座庞大的骨山能作为藏匿之用。尤其是六景甲子法阵已破,所有地点不能再做穿行,此地又由那扇门封死,这里无人进出,所以更能断言法器就在这里。
李焱没有分辨法器的能力,好在黄颖一直与他在一块。趁常明瑾等人牵制住百骸的时刻,李焱便绕到骨山之后,带着黄颖一同翻找。
在他四处翻找之际,就见整座洞窟内鬼火怨魂四处游荡飞舞,那场面别提多诡异了,黄颖看出这些怨魂有异,赶忙让李焱翻出寒净寺的莲花来护身。似乎是感应到周围的不净,李焱将那莲花从侧兜取出时就有七彩光华萦绕,众鬼避退。
与此同时,其实根本不必黄颖做参谋,李焱几乎只需一眼就知道那存着灵魂的法器是什么了。
众多枯骨掩埋之下,一具人皮骷髅双手抱胸,因无血rou遮挡,它紧闭的双手之中露出了一小节布满咒文的白骨,那咒文字迹拆解又组合,随时变化,不停地活动着。
李焱与黄颖对视一眼,得到肯定之后,马上开始大幅度开挖。
就在李焱找到关键法器的一刻,常明瑾明显感觉到对面的怨灵黑池效力骤然减弱。在这一场对决之中,除了比拼双方所召的数量质量,还有拆卸瓦解对方咒术构成的速度,常明瑾再怎么天资优异也只是半妖,原本是再坚持下去必输无疑,但百骸此时停了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