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短剑分别注射在二人体内,一并自杀灭口了。
李焱叹了口气,又仔细检查了下黑衣人身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物品,而后背起常行回返寒净寺最上层。回到禅房,留在房中的二人已不见了踪影,想来是逃走的那一人将其救走。
李焱将常行安置在禅房中,又翻出房中一些清心解毒的药丸和成汤汁喂他吃下。
大件行李都在车上,李焱披着常行的僧衣在寒净寺中转了转,等常行醒来的时间里,从常闻曾居住的住持房中翻出了金刚杵,再回返禅房时常行已醒来。
常行有寒净寺镇御破魔法咒的护体之术,祛毒虽潦草却也渐渐恢复了些血气,睁眼见到李焱,满脸的焦急。
“你先休息,”李焱扶稳了常行躺好,“人跑了,我不能扔下你去追,到底是什么东西丢了?”
常行结了个大莲花手印,李焱其实不懂,但是单看手势形状倒是联想到了,马上亮出刚刚翻找出的金刚杵。“是上次跟这个一起送回来的莲花吗?”
常行连连点头,满眼焦急地拽着李焱的袖子,似是祈求一般。
“你放心,我知道去哪找。”李焱拍了拍常行,“我今天来其实就是跟你借这个来的。”李焱把此行目的简单说了说,黄玉良被抓走的地方,也正是上次寻回莲花的地方,那人特意着人来盗取莲花,想来这是个关键。
常行本来想跟李焱同去,但身上的毒性未褪干净,腿上又有伤,李焱怎么也不同意他再涉险。留在寒净寺照顾常行一晚,第二日清晨时候,为防再来人刺杀,李焱搀扶常行一同下山,将其安顿在梨婆婆曾经的旧居,怎么想寒净寺都已不安全,李焱实在不放心他一个人再住在山上。
黄玉良由于身上的伤,即便睡去也极不安稳,等到疼痛剧烈再也睡不着时,睁开了沉重的双眼。从黄颖已回复兽身来看,时间应是鸡鸣已过,天上月色退去。
这一间囚房内遍布斑斑血迹,早已分不清是他母子二人谁的血,黄玉良仔细查看了黄颖的身体,除了脚伤之外倒是还有心跳,应该只是睡去。
过了不知多久,石室的门再次打开,有人送水和食物过来,黄玉良只吃过几口就觉浑身力气都用尽。
“在确保我不会绝食自杀吗?”黄玉良抬眼看了看一直盯着自己的黑衣人,露出一丝轻蔑的笑,“那看起来,我还有利用价值,你还没看到想看的东西。”
见黄玉良不再进食,那人将食盘端了出去,又进来二人,左右架起黄玉良,将他拖出房间。
火光映着长长的隧道,前方是深不见底的幽暗,拖到地上的脚踝让黄玉良几度疼晕过去,这条路似乎是越走越远,永远也走不到头一般。
随着重重地摔倒在地面,黄玉良再度醒过来,伴着飘起的尘土他费力抬起眼,映入眼帘的景象是那样熟悉。
在俞静雯留下的素描画中,就有这里,庞大的骨堆的一角。只是黄玉良没有想到的是,那些碎骨堆积如山,几乎占据了极为空旷的石窟的一半。
随着“哗啦哗啦”的响动,一双脚从骨堆上走下来,那已不是人或兽的脚,只是骨头包着薄薄的一层皮。
那是一具犹如干尸……甚至称不上干尸的,披着皮的骷髅。
近在咫尺的距离,黄玉良屏息也能闻到那腐败的、掺杂着药水的气息,他想象了那么多……或者说怎么也没想到,这竟然才是那幕后之人的真面目。
“好孩子,害怕我吗?”
不同于附身之时借他人之口,那是一种冰冷的无机质的声音,甚至辨不清男女。黄玉良非常费解,眼前的这具骷髅可以说毫无血rou,几乎半透明的皮肤仅仅是包裹着骨头,它既没有舌头更没有喉管,这声音到底是从哪里发出?
不仅如此。即便是眼前如此凶险的境况,黄玉良的大脑仍冷静地飞速运转着。那皮肤之下的骨架,透露出许许多多不自然,这不应是人骨的模样,也不应是骨节的自然相连,如果贴上血rou会如何?如果是人形的模样会如何?
那骷髅从高耸如山的骨堆旁抓起一捧碎骨渣,再偏过头来,空洞漆黑的眼眶就这样看着黄玉良,似乎在等待他自己说出答案。
黄玉良心中一凛,真的让李焱说中了一半。
李焱曾有过一个假设,那就是它会不会是很多半妖的混血,黄玉良也曾仔细思考过这个可能,因为只有身兼数种妖魔的源力,才有可能借由返祖咒的血脉基因来进行很多天劫后代的附身和Cao控,但是仅两种融合就已难上加难,更何况数种?
眼下的情况来看,它倒并不是像常明瑾那样的天然混血半妖,而是,它浑身上下的骨骼,取了其他妖魔骨骼的一部分。
这一整座枯骨之丘,应当就是九门龙子所说——
“这是……当年死于五百日劫的……所有妖魔么……”
此时,有人将几名胡乱挣扎的少年带进来,那些少年手脚被捆缚着,口中也塞了东西,从神色、反应来看应还是正常人,眼中闪着愤怒或惊惧。
“好孩子,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