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龄少女怒目圆睁的瞪着我跟叶知秋,说:“知秋哥,你、你跟他”
叶知秋稍稍拉开与我之间的距离,望着惊疑不定的少女一脸平静的露出一个寡淡的浅笑,坦坦荡荡却也并没有丝毫要辩解的意味。
心底莫名升腾起一种烦躁感,我挡住少女望向叶知秋的视线,毫不客气的避重就轻道:“你在这里大惊小怪的鬼叫什么?还有,我们男人上洗手间,你跟过来干嘛?!”
“我来上女洗手间不行啊!”少女气呼呼的指了指洗手台右边的女洗手间。
“”我瞥了她一眼,懒得搭理她,索性拉住一声不吭的叶知秋转身就走。
“知秋哥!”少女愤愤不平的在身后大喊,叶知秋停下脚步,没有说话。少女疾步走过来拉住他的手臂,抬起那张俏丽的瓜子脸望着他又躲躲闪闪的扫了我一眼,才含蓄又别有深意的支支吾吾道:“他可是个男人。”
“我知道。”
叶知秋云淡风轻的垂下眼帘看向扯住自己手臂的少女,目光清澈又遥远,无形中透露出一股不好接近的疏离感。
脸颊发红的少女下意识的松开了自己的手指,稍稍退后了一步,却还是不肯认输的执拗的重复道:“两个大男人在一起像什么话?你要周围的人怎么想?亲戚朋友又会怎么看待你?如果姑妈泉下有知”
叶知秋敛去了脸上那浅淡的笑意,往日里极具亲切感的五官也染上了淡淡的冷意,看向少女的眼神更是冷若冰霜,他打断少女的喋喋不休,声音很轻却一点儿也不含糊:“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的事,我自有主张,就不劳你这个做妹妹的关心了。”
少女张了张嘴,似乎还想争辩什么,却只能哑口无言。
对于一向以温柔和善面孔示人的叶知秋来说,这样的一番话已经无异于是难得的重话了,傻子都能听出他话里不要让少女再多管闲事的深意,更何况这个娇蛮的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又不是真的傻子,自然也察觉得到他疏离又排斥的态度。
人们在对玫瑰娇嫩得吹破可弹的花瓣爱不释手的时候,往往会下意识的忽视掉那脆弱下隐藏着的刺一样的坚强。
叶知秋有着自己坚定的立场,凡是触及他的底线以及反骨的人,都会被他不动声色的隔绝于千里之外。
回到包间后,菜已经陆陆续续的上齐了。
叶家亲戚们一个个推杯换盏,脸上洋溢着微醺的笑容,丝毫不见失去亲人的伤感表情,很难说清这到底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坐在座位上,我望着满桌海鲜大餐,毫无胃口,无从下筷。叶知秋知道我不爱吃海鲜,也不勉强,只是给我添了一小碗海鲜粥。
我刚喝了一口,一个公鸭嗓就颇为热情的响起:“理非哥,我敬你一杯!”
毛毛躁躁的大学生向我举起酒杯,而他坐在一旁的父母,也就是叶知秋的舅舅舅母则一脸责怪,小声道:“你少喝点!”
我敷衍了事的喝了一口酒,原以为这就结束了后,谁知这毛头小子像个话唠一样问东问西起来。
“理非哥,你现在在哪里高就?”
“理非哥,你也是在市?”
“理非哥,你竟然在《》编辑部工作?!我同学期期必买呢!”
我的头都要大了,原本各自陶醉的叶家亲戚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到我身上。在知道我的工作是主编,又半信半疑的知道了《》杂志的定位后,看我的目光一瞬间就变了。
叶知秋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微妙起来,说不上是讽刺还是别的什么,他只是低声与我耳语道:“你不用勉强自己应付他们的。”
“小陈啊,原来你也在市高就,什么时候一起出来聚聚?我家小媛也挺喜欢看杂志的,也许你们会有共同话题?”叶知秋的叔叔热络的问我。
叫做“小媛”的少女回过神,抬眼欲言又止的望向我跟叶知秋,显然还在为刚刚在洗手台那里发生的不愉快而烦闷,嘴上却强作镇定的嗔怪自己的父亲:“爸,你又不懂
!他那是男士杂志,我看的是《》、《》之类的少女杂志。”
我扯了扯嘴角:“《》编辑部就在我们楼下,算得上是一个公司的姊妹刊吧。”
“真的吗?”少女惊喜的瞪大双眼,目光在对上我的一刹那,不禁又变得有些忸怩不安起来。
“小陈啊,既然我家小媛对这方面很感兴趣,你又是知秋的老朋友了,不如让小媛这个暑假去那个编辑部见识见识,实习一番?”叶知秋的叔叔顺势商量道。
叶知秋放下手中握着的茶杯,不等他出言拒绝,我就大大方方的应允了一句:“可以啊。”
他不知道我心底在打什么算盘,蹙了蹙眉还是替我周旋道:“小媛还在上学,现在就去时尚杂志编辑部实习未免为时过早吧?”
原本红光满面的中年男人的脸瞬间变了,他一拍桌子,吓了众人一跳,气急败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叶知秋说:“你怎么就老是拆小叔的台呢?!你说说看,小叔哪里对你不好了?小媛只不过是去见见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