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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趁现在皇帝刚走,禁军松懈,你快些潜出宫去,将主子交代的事办了。我知道后山废宫那里有一条密道,原本是我们绯然居传递消息用的,你便从那里出去,小心一点。”阿娄小声道。
李青用手捋了捋满头长发,风度翩翩地一笑:“小姑娘,我李青是什么人,你家主子没告诉过你吧?居然敢和我千面郎君同寝一床,你就不怕我顺手采了你?”
阿娄因李青的话吃了一惊,打量了他一下,随即正色道:“不管你是什么人,既然我家主子相信你,阿娄便相信你。”
李青瞪着面前这个容貌虽然平凡,但却显得一身正气的女子,懊恼地低语:“见鬼了,这些小姑娘一个个究竟是有什么邪法,一句相信你,就让我李青不怕死地卖命,可偏偏我李青还就吃这一套!”
☆、第六百七十章 一决
参横月落,五鼓鸡鸣。
贺俭之正了正袍服,对着祠堂上的各位祖宗画像一一礼拜,又走入里面的一个小间,对着墙上的那副白描小像,大礼参拜。
窄窄的卷轴上,画的是一副宫装女子,眉目不是多么明艳,却显得Jing致可爱,与楚非绯竟有七分相似。更可见画像之人用情之深,每一笔都将那女子的美好展现到极致。
贺俭之闭目祝祷:“俭之恳请皇后娘娘,若您在天有灵,请保佑公主,能够一举夺位,还我天佑一个朗朗乾坤,锦绣河山。”
祝毕,他上前收起了那副画像,将之小心地装在一个锦袋中,放入袖中,走出祠堂。
院中,老父慈母相携而立,贺父嘱咐道:“儿啊,此去今日,非同小可,先皇后对我贺家全族有活命之恩,今日你若是帮不到公主,你就当殿撞死吧,不然就是回来,为父也不会认你这个逆子!”
贺母埋怨地瞪了贺父一眼,转而道:“乖儿子,你父亲老糊涂了,别听他乱说,当年要是没有皇后娘娘,你也出生不了,今日啊,你要是帮不了公主,你就去拿把刀杀了那狗皇帝,也算给皇后娘娘报了仇。”
......
贺俭之无语哽咽,双目含泪,悲壮地去了。
绯然居前,
层层禁军将绯然居围得水泄不通,仿若给绯然居加了一道银甲围墙。
身穿Jing甲的都监李凯看着六王爷与夏少元的车子,一阵皱眉:“王爷,您这不是难为小将么?”
“李凯,今儿是大朝的日子,本王要是不去,皇上怪罪下来,那才叫为难你!”六王爷冷笑道:“本王堂堂亲王,兼任京畿大营的监军,站班的位子可是在玉阶之下,武官之首,皇上第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你觉得本王无故缺朝,皇帝兄会不过问么?到时,吴义回禀,说你都监李凯将本王拦在了绯然居?
呵呵,你觉得皇兄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会说你拦得好呢,还是说你混账?”
李凯心中一堵,可不是么?不管皇帝心里喜不喜欢六王爷,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皇帝一定是要表现兄友弟恭的,到时恐怕真如六王爷所说,他李凯就是一个替罪羊。
再看看,一旁那风流儒雅的夏少元。“夏大人今日也要上朝?”
“嗯,大朝会,在京四品以上文武都要入殿。少元不才从三品。”夏少元漫不经心地道。只是言下之意,你都监李凯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品武将,你不知道不怪你......
李凯那叫一个怄啊,只是六王爷不能得罪,夏少元更不能得罪,不然到金殿之上,那夏相国不爽地在旁边提点一句,他李凯丢官降职是小,丢了性命就玩大发了。
李凯咬牙:“也罢,既然六王爷与夏大人坚持,我李凯也就豁出去了,放行就是,只是这车子,李凯却是要查验过才行。”
六王爷淡淡地一摆手:“请便!”
李凯亲自查了车底,验了车厢,确信六王府的这辆车子确实只乘了六王爷与夏少元两人,才开口放行。
车驾辚辚远去,李凯摸着下巴,总觉得哪里不对。
一名下属凑了上来:“大人,咱们还这么围着?要是再有人要出来......”
“出你个头,真当禁军都是吃白饭的,再有人敢出来,直接用千机箭给老子射回去!”
六王爷的四驾马车材料好,又经过绯然居改装过,原本要是让一个熟练的马夫来驾驭,那自然是又快又稳,只不过今日这马夫似乎不是个熟手。
在车子又一个猛烈地拐弯避让后,撞到头的六王爷冲口骂道:“混账!”
车厢外传来一声冷哼:“青鸾,你骂谁?”
六王爷脸色微变,懊恼地闭上嘴,青鸾还在蓝枭之后,按规矩确实没有他骂人的份。
夏少元用手牢牢地抓着车厢上的某个凸起,在一路猛摇中,唇角带笑欣赏六王爷难得的臭脸。
皇城,东侧门
东侧门前,各路上朝的王公大臣均在此处下车,互相打着招呼,寒暄道早,谦让着进了宫道。
宫道两侧照例站了两排禁军。吴义一身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