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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习习,将西楼外的花树吹起一片哗哗。
自那天严旭一行人离开公馆后,严慎独莫名其妙地悠闲了下来,底下的下人因此自然也是松了弦,楼内的氛围宽驰许多。
悠闲下来的严慎独一天的行程就是早上起来揉揉怀中的姚平安,把人揉得水嫩嫩的就抱起床。然后下楼查看一叠地契和一箱箱抬进府内的黄的(金)、白的(银)的重物——这一箱箱的东西又悄无声息地从后门抬出,不知往何处去。
譬如此刻,他就一手揽着坐在他腿上的人的腰,然后往一张纸契上盖上章。
“想吃果冻吗?”他搂紧一点手臂,问在他腿上不耐扭动的人。
“想!”一提到吃的,那双杏眼里仿佛都能放出光,于是这时候什么东西都要排在第二位,哪怕是狐狸甩着尾巴要他亲十口他也毫不犹豫地向那张俊脸扑了上去。
“啵啵。”像啄米似的,这种时候他就一点也不害羞,扒拉着一张帅脸就往上亲。
于是,姚平安如愿以偿地领到了“战利品”,开心得晃来晃去的蝎尾辫打在严小少爷的肩上,圆圆的小屁股碾在人家大腿上,却不管不顾地只舀着果冻吃得津津有味。
从严慎独这个视角看过去,姚平安本就带一点婴儿肥的脸颊更是鼓出一团柔腻白rou。
他的行径和他的名字愈来愈远,本就无心看的地契更是不想再看,从心的严少爷伸出手指往那团椭圆弧形戳了戳,触感和他想象的一样软。
“唔?”吃着零食的人转过脸来,露出那张惊艳至极的脸蛋——
严慎独一顿,不管再看多少次,只要再一眼,他都会从内心生出无数柔软。就像是一股热烈的岩浆从耀斑喷发,转眼就淹没了他的宇宙,浩瀚无垠中便全是滚烫流淌着的、对他一人的永世沉迷。
“小安不给老公吃一点吗?”他捏捏他的鼻尖,低磁的嗓音处于少年稚嫩与男人浑厚之间,让人一听就酥——当然其中不包括一个脑袋中只有吃和姆妈(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了)的小傻子——小傻子听了连忙皱着鼻子往后退,护食得紧。
“那既然小安不给碗里的,那老公就亲自来抢嘴里的了。”
话音未落,来不及做阅读理解,他就含住他的唇,长舌直驱而入,目标却不是他说的果冻,只是缠着小舌共舞。
细碎的果冻在他们的接吻中不小心吸入,远没有他百分之一甜。
姚平安被吻得气喘吁吁,嘴唇红艳艳的,像涂了胭脂,把人看得血脉偾张。
或许是这几天严慎独愧疚地万事都依他让姚平安生出了勇气,他跳下他的膝盖,跑得远远的,往秋千走去。
他很喜欢那张秋千,这是严慎独得出来的结论。小安喜欢跟他的小白小黑小粉一起在秋千上摇摇晃晃,有时候他还要给他亲自买的那群玩偶让位。
严慎独颇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重新拿起盖满章的薄纸看了起来,两人一动一静,倒也还是一副和谐的画面。
不过到了中午吃饭又是一顿折腾,南方shi气比较重,菜多放辣椒,散热又预防chaoshi。可惜姚平安只爱吃甜的,夹了一片青椒炒rou磨磨蹭蹭就不想吃。
“宝宝什么时候才吃老公给你夹的菜,恩?”他语带威胁。
噘着嘴的姚平安拿筷子戳了两下青椒,咕哝着,可惜还是让人听清了。
“讨厌?小安讨厌谁?”他的语气没有升降,可这种时候姚平安却能意外地感知到他情绪的变化,终于不再磨蹭,吃了青椒加rou。
对于不习惯吃辣的人来说,就算是青椒也能把他辣得小脸沁汗,从白嫩的皮rou中泛出粉红。
“乖,小安不能天天吃甜,牙会坏掉。”他看着那层红,眼神晦暗明灭。
吃完午饭后,姚平安喝了一玻璃杯的水,稍稍降下喉咙辣椒灼烧的感觉。
严慎独是没有午睡的习惯的,应该说,他的睡眠时间一直都少于常人。
“小安,现在不能睡。”严慎独将信封搁置在卷案上,对吃饱就想趴床上的人说。
姚平安回过身,用那双不曾减失纯真与干净的眼睛望着他。这样shi漉漉的眼神,从前的姚良就受不了,而他自己亦不知,他也会不经意做出这副表情,让另一个男人也受不了。
严慎独边走过去边脱下外套,仿佛接下来要出一场汗似的。
“宝宝忘了饭后消食吗?”他压过去,抓住他的脚踝,逼近。
“不,不饱的。”还在逞强。
严慎独没说话,只是轻轻按了按姚平安的小肚子,不出所料是硬的,于是坐在床上的人默默脸红了。
“小安别怕,”他脱下他的裤子,“明明每次做完都很舒服的。”
他嫩葱般的指绞紧了,小眼珠慌慌地左右来回,那个地方、那里是,舒服的可是,他皱皱眉,想不出为什么不对来。
就在姚平安进行每天一次的纠结的时候,严慎独已经将他的裤子完全褪了下来。
两条白生生的腿之间,rou粉的小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