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琤努力平息着自己的胸中的愤恨,被红酒荫透的白色衬衫无力的贴在身躯上,他只觉得一片冰冷。
“怎么样?清醒点了吗?”孟春珝突然俯下身子,在孟春琤耳边吹着热气,唇峰蹭到了孟春琤的耳垂,这本该是旖旎风光的动作,孟春琤只觉得恶心透了,孟春珝仿佛一个恶劣的孩子般说:“早知道你迟早要出来卖屁股,当初就不应该挑你朋友下手,直接上了你多方便——”
为了孟家的颜面,为了仍在孟家的生母,他可以在这个卫生间里对孟春珝卑躬屈膝,换的一时太平,他甚至不在意孟春珝说他是出来可是他言语之中,触及了那件事情,孟春琤再卑躬屈膝,此时也不禁愤恨腾然而起!
他猛地睁开双眼,那双眼里毫无畏惧,死死地、定定的看着孟春珝,仿佛利刃一样。
“大哥!您不要太过分了,我已经承诺,我永远不会和您争。今天如果不是父亲找我,我也不会回来。也请您信守承诺,放过我,放过他,好吗?”
他眼神犀利,话语却依旧带了些祈求,他没有底牌,硬气不起来。孟春琤有的,只有鱼死网破的勇气,孟春珝还要再社交圈里混下去,他可以私下里花天酒地,但是明面上必须干干净净。
孟春琤自出生,一直是他亲生母亲的希望,他亲生母亲母凭子贵嫁进孟家,却发现进入孟家以后并不如意,继子孟春珝虎视眈眈,蓝家不停地在施压,母亲在孟家举步维艰,连着他也要小心做人。他从开始懂事时就知道,孟家产业依附于蓝家,自己本身在这场家业之争里就毫无胜算,干脆就退避三舍。
他没有想到,孟春珝会做的那么绝,那么惨烈。
孟春琤小升初升学,避开了私立贵族学校,他无意在富贵圈子里编织自己的交际网,幸好他成绩出色,直接考入了本区重点初中,而且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与他做朋友的,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但是成绩都极为优秀,孟春琤也从未显摆过自己的家世。他相信,未来十年后,十五年后,自己和他们,都可以在自己的领域绽放光彩,形成新的脉络,无需依靠孟家。
他的成绩,同样成为父亲的骄傲,也是他唯一的闪光点。
中考前的十天,十五岁的孟春琤结束了周日的补课,回到孟家别墅,别墅里一片空荡荡,孟母大致是出去打牌了,保姆也不知去向,他上了楼梯,要回自己的房间,路过孟春珝卧室的时候,却听到奇异声响,那是带了情欲的喘息,rou体的撞击伴随着水声,孟春琤红了脸,他一向都不干涉大哥的事情,更何况孟春珝已经成年,就算真的带人回家父亲也不会说什么。
直到他听到了那声“饶了我——啊——”然后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嘴,再也发不出声响。
那声痛苦的呻yin直直的打进孟春琤心里,他的听觉敏锐,那句“放了我”声音青涩,带有少年人变声期的辨识度,尽管因为痛苦声音带了无力,但是那声音太熟了,每天在学校里都要听上百次,他绝对不会认错。
孟春琤往回走到孟春珝房间门口,他只觉得齿冷,屋里发出这样声音的人,是他的大哥,和他的同桌,也同样是他最好的朋友——
为什么会这样?他同桌今天请了病假,孟春琤还发了短信问他的病情,毕竟离中考就只有十天了。本该好好养病的同桌,却出现在了这里。
他就这样呆呆地站着,不敢敲门,他不敢承受看到门后那一幕的后果。待里面声音渐熄,孟春琤打了个冷战,他不能等了,他要敲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孟春珝只穿着平角裤站在门口,似乎早就知道孟春琤站在门口,眼神有些不屑和轻蔑,漫不经心的和孟春琤说着:“原来优等生艹起来也不过如此”
优等生!孟春琤急忙往他身后看去,孟春珝生怕他看不清楚一样,拉着他进前两步,让他看清楚床上趴着的那个人。
床上的人浑身赤裸,躺在大床的床角,腰间大腿布满青紫的痕迹,可以看出这一场性事多么激烈。而身后还有白色的粘ye,最令人触目惊心的,他身后出了血,荫红了一片床单,而且那血那还在流——
就算孟春琤不知道性事对人的伤害有多大,但是流这么多的血,即便是身强力壮的大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一个未成年人?
他的朋友,已经彻底昏过去了,要不然这样的情况相见,简直是一场闹剧。
“你你做了什么!大哥!”孟春琤甚至不敢再靠近他的同学一步,血腥的气息充斥着他的鼻尖,“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可以告你强jian!”
孟春珝看他,仿佛看一个笑话,看着他愤怒,如困兽之斗,突然之前的Yin霾都一扫而光,“我的好弟弟,我做了什么,你在门外还没听够?强jian,法律可没规定,艹男人也能算强jian,更何况,我又没有用强jian,我给了他十万块钱,他就乖乖的让我艹了你说说,你的朋友有什么脸告我?”
十万,孟春琤知道,他的朋友与寡母相依为命,他母亲病痛缠身且没有工作能力,靠着低保和学校补助过日子,他曾经和孟春琤说过,他会放弃最好的公立中学,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