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嗒——滴嗒——
蚀月睁开眼,一片漆黑。
他动了下手腕,毫不意外的听到了沉重的铁链声。
他皱了皱眉。
“蚀月大人!他们是不是疯了!居然敢把您关起来!我们现在就出去让他们好看!”小助手灵五在脑海里大声嚷嚷。
“不,”蚀月笑着摇摇头,“我们就按照剧情走就可以。”
“可是他会废了你的武功啊!”
蚀月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我也只是做个任务,废就废了呗。”
“可”小助手还要再说些什么,门“吱呀——”一声开了,背着光进来一个人,根据模糊的轮廓,蚀月试探性地唤道:
“阿祁?”
祁豫脚步一滞。,
他看着迎着光眯着眼睛的少年,那样Jing致漂亮,又干净纯粹。
他不敢面对他了,因为他即将要做的事。
他没有再往前走,只是站在距少年几步远的地方,轻轻地说:
“你是我的。”
“是我一个人的。”
“你只应该看着我,也只能看着我。”
“为什么他们要和我抢你呢?”
“不然我就不会被逼成现在这样。”
“我并不想伤害你啊。”
“不想让你恨我啊。”,
最后那句话,他说的极轻、极轻,若不是蚀月修习剑道多年,根本不会听到。
原来你还知道我会恨你啊。
蚀月嘲讽地笑。
可惜你最后还是废了玉蚀月的武功,让那个惊材绝艳的少年死在了那样花般的年纪。
还好那少年至死也不曾爱上你。
你根本不配得到他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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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豫自上次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蚀月被囚禁在这个小黑屋里,每天只能看到给他送饭的方淏。他非常好奇,这两个情敌怎么会站到同一个战线上去了?于是有一天他忍不住问出了口:
“方淏师兄,你为什么要帮祁豫把我关起来?你讨厌我?”
“不——”方淏有些艰难的回答,“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相反,我喜欢你,“我只是,只是”,
只是不甘心抢不到你而已。
他的小师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变得那么吸引人,那些王爷将军的,都上赶着扑上来。他实在又无背景又无财力,唯恐这辈子再也没机会触碰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他情不自禁的用手抚上了小师弟的脸颊,接近,再接近。
直到唇上传来玉般温凉的触感。
小师弟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像无措的小鹿一般,看得他心头燥热。
方淏一把抓住玉蚀月的胳膊,将少年拉进怀里急切地吻了上去。
那吻毫无技巧,又急躁又粗暴,玉蚀月当然也不会吻技,不多时就气喘吁吁地要推开变得奇怪的师兄。
向来稳重的师兄这次却像个饿了几天的熊似的,刚被推开就又扑上来,对着少年的脖颈和锁骨又啃又咬,少年吃痛,要蓄力打他,猛然发现自己竟使不出一点力气来。
痴迷剑道的少年一下子便慌了,眼泪瞬间不要钱地咕噜噜滚下来,滴在抚摸小师弟身体的方淏身上,将这位宠师弟宠了多少年头一次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的师兄吓了一大跳。
“你别哭蚀月,小师弟,我不做了,不做了还不行吗?你别哭对不起,对不起”娃娃脸的师兄不停道歉,双手向上举起来表示他真的什么也不做了,可少年仍然哭的越来越厉害,他这才察觉到好像不是这个事。,
“你怎么了?”
玉蚀月不说话,只是不停摇头,把方淏急坏了。
“你快说话,也许师兄有办法呢?”
“真的?”少年抽噎了两下,“我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什么也感觉不到,我的武功不见了”
“我不能练剑了吗?”
“我,我该怎么办?”
“我不能练剑了”
“一个废人”
方淏眼看小师弟情况不太对,连忙安抚:
“别慌,一定会有办法的,也许只是暂时的呢?你相信师兄,师兄一定找到办法,好吗?”,
少年这才从Jing神崩溃中脱离出来,无力的靠在墙上。
方淏也不敢再刺激他,连连保证不会有问题,才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屋子。
出了屋门,他的脸色陡然Yin沉。
小师弟入门这么多年,全师门都知道他剑痴,而他们这些离的最近的师兄弟更是清楚,少年以剑为心,失了剑,就相当于没了心,没了存在的意义。
那祁豫到底做了什么,他是想逼疯小师弟吗?!
这头方淏气的要爆炸,那头蚀月却愁的不行。
这个潜渊士首领怎么总不按剧情来?
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被裹在黑色披风里带着飞的蚀月心里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