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豫快要气疯了。
原本以为这个长的人模狗样的掌门支走他是为了和自家小剑痴讨论什么剑法剑道的,他虽然不太乐意却也并未多想,凭着别人的指引找到这个隐蔽的竹屋。
屋内安静极了,他心里惊慌,以为少年是遇到了不测赶忙闯进来,却见那个什么掌门竟然把浑身光/裸布满爱痕的少年从桌上抱下来!
那明明是他的人!
他冲上前就要将少年抢过来,公西羿清旋身一躲就叫祁豫扑了个空。
公西羿清向来无甚表情的脸上布满了寒霜:“小月身上的痕迹,是你留下的?”
祁豫拉起一边嘴角,挑衅地道:“是又如何?”话罢他又变了表情,恶狠狠地说“你身为他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竟然诱/jian自己的徒弟,难道不觉得自己连畜/生都不如吗”
向来高人风范的公西羿清被戳到痛脚,也忍不住回嘴:“你身为王府乾男,注定是要娶一个坤性世家子弟的,又为何要染指小月,难道不觉得自己始乱终弃吗?”
两个男人互相怼了一回合,都看对方不爽到了极点,祁豫首先动作,朝着站在桌边的人飞起一脚,力道之大,甚至带起呼呼的风声。
作为男主,祁豫的天赋自然极高,但他毕竟只会些简单的拳脚功夫,和已经27岁浸yIn剑道多年的水烟门掌门比起来,还是很不够看。
公西羿清甚至连剑都没拔/出来,只侧身躲避再下腰,动作优美翩若惊鸿,拳头却是实实称称的打在祁豫肚子上,只一下就叫祁豫后退了几步坐倒在了地上。
这位看起来清风皎月般的掌门,力气竟惊人的大。
但祁豫是谁?位面男主啊!他拥有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的体质和愈挫愈勇的Jing神,一次次爬起来回击,从小在各武学师傅那里学习的刁钻打法让一向天下无敌的掌门也不经意间受了些小伤。
公西羿清的态度变的端正了起来,这个情敌不像他想的那样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相反头脑灵活,很有可能成为他与小月间的阻碍。
师徒之间的禁忌、乾庸之间的规定,都让他们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
正如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情敌。
他要一直站在前面,像从前那些年一样,为他的小徒弟挡住所有的流言蜚语与觊觎中伤,让他能永远纯粹干净。
他会用生命来守护他纯白的玉。
两个人的对打持续了很久,但心照不宣的躲开了少年躺着的那张桌子,竹屋里一片狼藉,连床都四分五裂,唯有那张桌子安然无恙,上面除了少年之前留下的一些或透明或白色的ye体,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
两个打的难舍难分(祁豫单方面死缠烂打)的男人都惊愕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安静的小院内只有竹叶簌簌飘过,打着旋儿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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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月趁着打架的两个人不注意,直接在灵武那里从总部兑换了瞬移符,至于瞬移的地点?
听说戚将军在泗水边的树林里打猎?
泡在泗水这条河里清洗身体的蚀月露出了充满算计的姨母笑。
戚落自从那天听到了少年就在冥城内,距自己只有几十里的距离,每天都会到这个树林里打猎,平复自己激动而喜悦,忍不住想去看看少年的心。
他们是不可能的,他告诉自己,她已经成亲,虽然不是爱的人,但皇子岂是说休就休,况且还是皇上下的御旨。
可她的心如此不听劝告,每每在午夜梦回因少年纯洁又诱人的姿态僵硬着身体到凌晨。
今日她照旧来到无人的树林,却听到远处的河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她循声而去,见到了一个朝思暮想却意料之外的人。
那个叫玉蚀月的剑痴少年。
少年背对着她,纤长的手指撩起水拍在自己肩上,后背线条流畅,蝴蝶骨随着动作移动,真像两个蝴蝶翅膀似的。
戚落沉声对少年问道:
“你身上那些痕迹,是谁的?”
没错,少年美玉一般的肌肤让她迷恋,但她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少年肩头的吻痕和两侧腰间的掐痕。
谁都能看出来他刚刚做了什么。
戚落控制不住怒气,连装作看不见都忍不了,就这样问了出来,还以一种对待所有物的语气。
少年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到是上次差点让他打吐血的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是你啊,你怎么在这?”
戚落更生气了,少年的态度那样无所谓,好像谁对他做什么都没有关系似的。
“我在问你,你身上的痕迹是谁弄的?”气结在胸口,她忍不住又加了一句“是谁把你Cao成这么yIn靡的样子的?”
少年歪歪头,不理解“yIn靡的样子”是什么样子,但还是回答:“是师父。”
想起来这人和师父不熟,可能会以为师父不是好人,他又说:“师父弄的很舒服,没有对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