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贪欢后,祁豫更加舍不得怀中的少年,只觉得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满满的都是对少年的爱恋,可惜少年并不懂他的感情,恢复些力气后就拎着剑要回府,任凭祁豫怎样软磨硬泡都不为所动。
“我约好了此时与师兄练剑,怎能失信于人?”姿容秀美的少年严肃着脸道。
祁豫无法,只好放少年离去,堂堂王府乾男嫡子,竟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庸性少年驾车,传出去不知要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车里闭目养神的少年却丝毫未觉有何不妥,心安理得的享受特权阶级的服务。
蚀月淡粉色的唇微微勾起,毕竟,他现在是个练剑成痴的什么都不懂的人不是么?
“吁-----”马车停在了户部尚书府邸大门前,门口看守的侍卫正要呵斥是何人未经允许将马车停在尚书府门口,就看见车夫从车辕上跳了下来,而那张脸赫然是祁王爷家的乾男祁公子!
不理会玉府侍卫目瞪口呆的表情,祁豫回身向车帘伸出一只手,语调温柔地道:
“蚀月,下来吧,我们到了。”
掀开车帘的少年一手持剑,理都未理这位王城风头正盛的未来王爷,径直从车上跳下来便头也不回地朝府中走去。
在侍卫们惊恐的目光下,祁豫淡定地缩回手,丝毫不见气恼,带着些宠溺无奈地笑着对身影越来越远的少年喊道:
“蚀月,我明日再来看你!”
被叫的少年脚步一顿,点了下头便继续疾步行走,也不考虑背对着的人能否看到。
所幸时刻注意他的祁豫看到了,他瞬时心情大好,笑着对门口的侍卫点点头就翻上马车。一声“驾---”后便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侍卫甲、乙:我们莫不是还在做梦?
蚀月:啊现在腰还有点酸,要不一会练剑时让师兄给我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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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蜿蜒曲折的木质回廊,拐过一片杏花林,林子深处暗藏的Jing致小院便出现在蚀月眼前。他一路走到后堂,那里一个身着淡蓝色丝质外袍的人正背着把剑,等着他。
玉蚀月的师兄叫方淏,只比他大3岁,却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偏生长了张娃娃脸,让蚀月总忍不住想逗逗他。
他走上前去,双手抱剑在前行了一礼,恭敬道:“师兄”
娃娃脸的师兄酷酷地点头“嗯”了一声,就问道:“师弟今日为何迟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方淏确实十分疑惑,这个师弟是整个师门里最为勤奋刻苦的,心无旁骛,是个真正的剑痴。师傅曾言此子面如美玉,以剑为心,当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他日必定大有作为,而玉蚀月也没有让师傅失望,日日钻研剑法,从不让他Cao心,今日还是第一次迟到。
白衣少年闻言皱了皱眉,只道“昨日出了些意外”便不再多言,方淏也无意深究,只当是少年心性,玩的疲惫故而起晚罢了。
两人在院中热了会身,就跑到郊外宁山上练剑比试,直到这时,方淏才察觉这位小师弟身体有些不对。
玉蚀月十岁练剑,十二岁拜入师门,十三岁便已突破第四重剑法,天才不足以形容他的飞速成长。而今天这位天才明显落于下风,要知道他们虽说是比试剑法,可方淏几乎每次都是被吊打的!
又一次险险躲过师兄的剑招,蚀月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方淏猛地拽过去,一时不察,竟软倒在他怀里。
方淏这下可急坏了,这可是全师门的镇门之宝,要是叫他给弄伤了,师傅还不扒了他的皮?
“小师弟!蚀月师弟!你到底怎么了?”
玉蚀月再次皱眉,昨晚做的事情很快乐,可他没想到竟有这么严重的后遗症,这样全身无力,还如何练剑?不知师兄可有什么好法子可以把这后遗症去掉。
想到这,他抬起头对着上方的方淏道:
“师兄,我昨日与一个朋友一起睡觉,不知为何早上竟醒的晚了,且全身无力,你可否帮我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淏哪有不答应的,虽然他也好奇怎么睡觉还能影响剑法,想来看看就能清楚了吧。
怀里的少年见他点头,便伸出修长的手指,解开了腰间的带子,接着是外袍、内衬,直脱的只剩一条亵裤,待还要再脱,却被人按住了手臂。
“师兄?”面容美玉一般秀丽的少年满眼疑惑的看着他,其中盈满的纯真与不设防让方淏升腾而出的滚滚怒火都转化为一种难言的欲/火,他艰难的咽下口水,嗓音低沉道:“别脱了。我知道了。”
只着一条亵裤的少年赤/裸的上身皮肤白皙光滑如上好的瓷器,在这瓷器表面,却还印着许许多多的花纹,红的青的紫的,吻痕与浅浅的牙印交错在这具美丽的身体上,让它的纯洁无瑕变成了妖媚惑人,像勾着谁在上面继续绘上自己的痕迹。
方淏非常清楚这些花纹的来历,他很愤怒,愤怒之外,却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庆幸。庆幸什么?庆幸小师弟告诉的是他而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