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舌头和动物有所不同,所以哪怕摆出一副动物的姿态也不能真的像动物那样饮食。我拿了块毛巾擦拭他占得满脸油渍的嘴。隔着毛巾可以摸索到他唇的稍许轮廓,他的神情平静恬然,看得我有些出神。
我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并不是对着他的照片。是真人。
我沉默了一会儿以收拾自己的情绪,之后对他下了命令。我让他收拾好了这里再去房间里等我。而我则会避开他处理一些事情。比如那些包含探究之意的信息。
探究他的信息。
一些人耳洞总是很敏锐,会知道他变成奴隶的事情并且来联系我一探究竟——那些熟的不熟的人总会因为自己的情感或者纯粹的好奇而来——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变成了奴隶而我又是什么态度。
我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看着那些信息。其实我可以大大方方的承认,拿出一副我就是他主人的态度,但是我最后选择了模棱两可左右其词。因为我清楚我并不是他的主人,或者说真正的主人。
我们不过是一对试验主奴而已。
试验主奴,通过俱乐部里举办的一个拍卖仪式组成一对为期一个月的主奴。也就是说一个月之后我很有可能失去他。
别想着一路走下去。当年的我也是那么想着的,那个时候我甚至觉得我和他的人生已然交集在一起,两人的未来融合不分。事实上是时间一到分道扬镳,就像之前的那段时间不过是我单方面的幻想。
一段隐藏在装出的情感氛围下冰冷的扮演。什么主和奴,什么占有和服从,看上去强而有力的关系不过是有时间规划的角色扮演。我和他的关系。
只不过这次角色互换,但本质却没有什么大的分别。这次不过是因为我在他隐秘出场的拍卖会上刚好在场,又刚好手握足够的分数以抢夺到他。这巧合加运气夺来的短暂的关系,我也清楚延续下去的可能性不大。他把自己放在了拍卖台上,就表示主转奴的时候并没有想过来找我。我并不是他的第一选择甚至第二第三选择。
不过如果再来一次,我依旧会在那场拍卖会上不择手段地抢下他。他也许会成为别人的奴隶,但那个情况不应该是因为我的放弃。起码在他在我眼前套上项圈将绳子递出的时候我不会选择后退一步看别人牵走。
只是终究有些下不去手。
他是我心中的白月光,高高在上爱而不得的存在。我敬仰着他哪怕曾被舍弃,也不曾想过把他拖入泥潭踏于脚下。
电脑屏幕冷色的光中是我回复的那些词句,我并没有爽快的承认,为了之后这事情成为无人关注的无凭流言的准备——做好分道扬镳后的止损准备。如果他之后不再去找其他人当主的话那段时光的一切都不过是一次隐秘的尝试,一个没多少人知道,知道了也大多不信不在意的小事。如果他拒绝了我之后再找了其他人,这事情被翻出来宣扬——尤为可能被下任当做比试过我的谈资——我就不会再处理他的名声了。
话是这么说。但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应该不会真的任他被欺凌。哪怕他心甘情愿。
这是不对的,我没有什么资格决定他应该受到什么不应该受到什么尤其是他自己清楚的时候,但是我克制不住。我怎么能任人践踏他?我怎么能看着别人把我心中的神明踏于脚下?如果有那么一个人,我必定会和他拼到底的。说白了,隐藏在对他克制的敬意下的,是我扭曲的爱慕与尊荣。
心里有着对未出现的人的嫉妒和敌意。
我关上了电脑。现在我该去看看他了。之后的一个月里他会是我的奴隶。
然而当我到达宠物室时,理智不可避免的崩塌了一瞬。我的脑中只剩下他白皙赤裸的身躯,以及因为姿势向我露出的后xue——他竟然选择了这个姿势等我。
肛圈的肥厚程度可以看出肛交的频率,此时对我坦露的肛圈宛若处子,还带着润滑ye的shi润。
“你倒是积极。”我的声音里带着嗤笑,从未想象过的场景以及他超乎我想象的模样难免让我心情不愉。
他的头低低的抵在地上,我能居高临下地看见他弓起的背部以及中间绷紧的脊椎,而看不到他的神色,只是听到他用那平静的语调回答我:“贱奴希望主人想要使用贱奴的时候,贱奴已经准备好了。”
我走过去绕到他的面前,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拉起来。那是一张平静的面容,只是面到脖颈甚至胸膛的位置都泛着红。这样的他让我感到陌生。我用指尖划过他的身子,判断这红不是浴室里蒸出的。只是我也有点分不清这是他因为羞耻而泛出来的红晕还是因为吐露贱语而兴奋的表露。或者两者都有。
“你很喜欢贱奴这个自称?”我并不喜欢他这么自称。但此时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里不带一丝情绪,以避免对他产生诱导。
“奴是主人的奴,一切言行举止遵从主人的喜好,主人想让奴如何自称奴便如何自称。”大概是我哪里让他发现了我的情绪,当他回答我的时候换了一个接近而变化不大的自称。
“你用名字自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