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能料到,复婚后仅仅一个月不到,联邦乃至全星际最权势滔天的一对夫夫再次坐到了谈判桌上,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空气在气场碰撞影响下紧绷得能拉出波纹来,积蓄已久的矛盾一触即发。
冷如冰霜的联邦少将兼帝国亲王阁下脸上带着深沉的忍耐,通常在这种时候,他的合法妻子都会主动服软,可现在却不一样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了质的改变,联邦的死神再也不会轻易让步。
希尔洛目视着放置于桌子中央的圆形器物,这是引起他们矛盾激化的根源。
“开出你的筹码,我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
阿内克索浮现出不真诚的假笑:“既然到了这份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希尔洛蹙拥起秀致的眉峰,使他整只虫的美貌都看起来锋利无比:“那我凭什么和你谈下去?”
“就凭这个——”阿内克索亮出了手中的金属长具,它的体积和长度都要比寻常的更加壮大。
希尔洛在桌子下攥紧了手指,他慢慢逼迫自己平复即将窜出腹腔的怒火,释放出冷笑:“你以为拿这个可以威慑到我?”
级雌虫胸有成竹,自得一笑,身居高位与生俱来的傲气扑面而来,压得对方呼吸急促了起来:“如果加上这个呢?”他将另一样杀手锏拿出来。
希尔洛拍桌而起,弓起背脊,压低身体,逼视着雌虫低声警告:“阿内克索,你确定这是深思熟虑后作出的决定?”
阿内克索推开椅子,级雌虫的威压几乎扭曲了空气场。对危险天性的警觉令希尔洛随时做好准备,逃脱雌虫随时有可能发动的的攻击。
木头与地板摩擦的吱吱声响加剧了气氛的凝重与紧张,阿内克索无视雄性极力忍耐的表情,轻描淡写得将两样杀手锏一同放置于桌子中央,摆在希尔洛面前,声线平淡无波:“是你逼我的。”
雄子怒极反而表面平静了下来,雪崩前最后一片雪花落在了他身上,他转身就要离开,慌乱之中忘记了走其他门出去,刚走到客厅就一脚踩中了“陷阱”。
“您好,您的体重相较昨日下降0.2千克,请加强营养,祝您生活愉快!”虚拟播报立即不适时在整个庄园里回响。
“听到没有,又瘦了,快给我回来坐下吃饭!”雌虫太太一手端碗,一手持饭勺,用那超出正常家用两号大的金属饭勺不耐烦得敲了敲桌子中央的锅盖,“需要我喊弗兰西下来和我一起监督你吃饭吗?”
希尔洛僵硬在原地,半晌,挤出一句听起来凶狠却完全没有说服力的威胁:“.你敢!”
雌虫若无其事,掀开盖子盛了满满两大勺子。
希尔洛颓然倒在沙发上,注视着在他眼中邪恶如魔鬼般的妻子稳稳端着饭朝他靠近。
事情还要追溯到一个月前——
战后,阿内克索的卵月份足了,虽然相比正常雌虫,他的肚子不怎么大,但挺着肚皮在灶台前忙活动作难免迟缓。身为一家之主,官复原职的希尔洛少将拍板,以后中午在军部吃饭,晚上就像他们结婚初始那会一样,订购半成品菜肴。
如此过了几天,阿内克索逐渐琢磨出不对劲来了。希尔洛在修复断肢的过程中不可避免遭遇了两三次不良反应,颧骨摸起来又开始硌手了,还没等回家了给他补补,又因为体贴他而回到军部用餐。
阿内克索每天睡前最后一件事,便是将手伸进雄性睡衣里,上上下下摸个便,揩油为辅,主要是检查检查他家小花儿有没有掉rou。希尔洛对此忍无可忍,坚决不给他碰了。
直到三天前,他们轮休在家,阿内克索在晚饭后好不容易把放假归来的弗兰西哄上床,下楼转了个弯,发现在他家占地广阔的开放式厨房一角,年轻的雄性正悄悄开启了墙壁上的厨余回收门,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倒进去。
“雄主,你在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那道宛如从天而降怨气满溢的声音,希尔洛小小打了个寒颤。但他马上找回自己作为雄性的尊严,丝毫没有表现出被抓到现行的心虚,绿眸反射出一层冷静正直的光,说道:“丢了个纸头进去而已,怎么,连这种小事也要监控?”
阿内克索不置可否得从他身边走过,关上回收通道的小门,按了两个Cao作键,懒懒抱臂靠在墙上,只听厨余箱子在里面轻微摇晃了下,机械分拣的声音隆隆转动,当着一家之主希尔洛的面无情揭短,播报道:“您刚刚投下的物品成分为:禄骨马星白牛rou和米粥,重量约300克。”
阿内克索随着无机质的报告声慢慢点着头,审视着他的雄主:“300克,一个纸头?”
希尔洛控制着自己不要露出惊讶的表情:“.厨房居然还有这种功能?”
阿内克索捞过他藏在背后的碗,远远丢进水槽里,好在不是玻璃材质,虽然发出了“砰咚”的巨响,也没有碎裂。他在围裙一角随意蹭了蹭手指,意有所指得说:“当然有,这可是为了防止广大家庭里不愿意吃饭还偷偷倒饭的孩子们专门设计的。”
“.我是你雄主。”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