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沉西楼,长街静谧落针可闻,打更人方转过一圈,只听“吱呀”一声,月府大门被人从内打开。
开门的人身形修长,并不健壮,却在寒风中站的很稳。原本就苍白的脸颊被月光映的隐有金石之色,照的眸中坚定之意愈是明显。
“秦公子在吗?”那声音不大不小,既不突兀,也没有刻作扭捏,此时整条街寂静,倒是传出去挺远。
这位独立夜月之下的人,自然是在学堂频频受辱,几个时辰前方才与那位秦公子分别的月清欢月大少爷。
他此时脸色较之前分开之时还要惨上三分,疏无血色,正值此秋末冬初之际,立在寒风中额上竟泛起细密的汗珠!
清欢又喊了两声,见无人答应,低头略一沉yin,伸手解下束在腰上的束带,披在身上的长衫翩然落地,只剩一件单薄的里衣凌乱的覆在身上,一整个下午欢爱的痕迹犹然在目,斑驳的Jing痕遍布全身清欢低头沉默了一下,如此yIn荡的身体哪怕多看一眼也会因回忆而作呕,可笑自己却别无他法
“秦公子”清欢再喊,这次只听身后微响,一人黑衣蒙面,斜坐在大宅屋顶之上,笑道:“勿需喊了,本公子在。”
“你来了,你果然听得见。”清欢有些欣喜,将大门关上,转身向屋檐走去。
“全镇只你最sao,本公子睡的再香,也会被你熏起来。”黑衣人斜瞥了清欢一眼,作无意地问道:“倒是你,大半夜的不睡觉,竟在门口脱光了衣服?今夜我若是不出现,你便打算一直这么喊下去?莫不是真的欲求不满,想教整条街的人都来上你?”
黑衣人无心之言,只见清欢徒然一抖,半晌抿了抿嘴唇,将单薄的里衣解开,莹白的身躯上,两粒嫣红的红豆已然立起,在寒风里阵阵颤栗,倒是十分诱人:“你若想Cao我,现在就可以。”
黑衣人一扬眉,从屋顶翻然跃下,拦过清欢冰凉的身子,倒是毫不客气的低头舔弄那两株红蕊,吸挑含拨,极尽细致。
清欢本并无兴致,但在黑衣人撩动之下,也渐觉一股欲火自下腹燃起,烧遍全身,后xue尤其酥麻,开合间一点晶莹shi润溢体而出,顺着tun缝流下。
“好了,”黑衣人抬起头,伸手接住从清欢肩头滑落的里衣,震开给他披上,才道:“这些且后再提,半夜三更为了找我不惜以美色诱之,究竟何事,说来听听。”
他傍晚时分偶然经过月家,恰闻月府事变,深知兹事体大,却不知清欢身为月家大少,深夜所求何事,又或者黑衣人眉眼徒然一跳,又或者是自己哪个方面,不慎露了马脚?
应当不会,黑衣人暗自摇摇头,手却不露声色的抚上清欢脖颈。
月清欢似毫无察觉,向后退了一步,毕恭毕敬朝他一拱手:“清欢走投无路,还请公子帮忙!”
“我能帮你什么,某只是江湖一散客罢了,无权无势,便论财,也不及月家一个指头,”黑衣人插着手,看着眼前一袭单衣,薄肩消瘦的月清欢,唇边挑起一个琢磨不清的笑意:“莫不是大少爷害怕了,求本公子带你出逃?”
“若是这样,倒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府中还有”黑衣人没说完,月清欢霍然抬头打断他的话:“此事与府中旁人无关,所有杂役,我已尽数遣散。”
“月清欢此时孤身一人,确实有求公子,但不是潜逃之事。”清欢眼睛澄亮,里面似有暗光流转:“何况此事非同小可,若真逃了,便是百口莫辩了。”
“不为此事,那你说来听听!”黑衣人也感兴趣起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欺君之事公子既然前来提醒,想必早是知晓。”见黑衣人点头,清欢捏着袖口的手不易察觉的一紧,继续道:“但我月家老实本分,商场生意也是循规蹈矩,绝不可能欺君犯上!”
“月家曾与当朝国师有些许交情,这次事中缘由,我也能猜得两三分,只消让我脱身,率先面见国师,当可救家父一命。只是皇上皇上他下令捉拿月家众人紧迫,清欢不敢逃,却更不敢不逃,”清欢稍停了一停,语气坚决道:“所以我想请公子——截人!”
截人!当朝例律,百姓胆敢与官家亮刃者,意同谋反,格杀勿论!
“你好大的胆子,竟叫我与官家作对,就不怕我转身走了?”黑衣人哼了一声,“你这番话,叫官府听到了,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清欢别无他法,乃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何况公子武功高强,风度不凡,甘于采花之道——想必也是觉得这世事无趣,既然如此,不如出手救清欢一命,得些乐趣。”
“月少爷胆大心细,所言有理,这忙秦某帮了,你想让我何时截你?”一旦打定主意,他也是干脆利落,不会瞻前顾后。黑衣人的确如清欢所说,因着某些原因,这世人所求都已有了,只能仗着武艺,追求些刺激的事情为乐。
“此地离京城不远,算上车马步程,五日足可。”清欢显然已在心里推演无数遍,此时娓娓道来,思路清晰:“这次前来押送的官人,不是钦差乃是当朝三皇子。传言三皇子此人平日行酒令色,好逸恶劳,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