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起。”
这般评价,赵清婉还是忍不住大惊。在皇宫里混下去本就不易,若说风儿那般无任何依靠仍旧能得陌冰这般评价的,想来自是有些本事。
不过,真正让她竖起大拇指的,竟是不知此次这番大动作彻查皇后,竟是还有这小家伙的手笔。
当日中毒情形赵清婉不在场毫无所知,只既然能瞒得了太后皇上这等眼睛毒辣之人,若非伪装不错,那便是对自己狠心了。
试问,明知是黄鳝却仍旧毫无所觉的下咽只为了以身犯险,这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能够下得了的狠心?
人狠固然可怕,即便是对身边至亲之人也下得了狠手,如夏侯泽,如蒋如溪。只是,若是对自己也能下了狠心,那便是智谋过人,坚韧刚毅之人。
难得风儿这般,赵清婉不由想起上一世夏侯泽为了得天下人好名,非但没有将夏侯风斩尽杀绝,而是封了小郡王,一面赏赐源源不断,一面又时刻忌惮着。赵清婉对此倒是有些不忍,风儿那孩子一看就是一失去至亲可怜无辜的存在,于是她常常召了风儿入宫,也会时常亲自做些药膳给这孩子补身体。
还记得,风儿前世所言,“皇婶,我能多来几次么?您做的菜很香。”
她难得看到了宫里毫不伪善的真诚,那双隐隐含泪的双眸如今倒也仍旧能触动心中的弦。
只是,若是风儿如现今这般聪慧多谋,想来前世夏侯泽的提防倒也不无道理。没了夏侯奕从旁依靠,前世的风儿怕是要更加善谋才是。
只是赵清婉前世死得早,不知晓到最后风儿到底能否善终。
不过片刻,赵清婉的心思早已百转千回,风儿虽也诧异,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倒也没有继续再追问。
“风儿在我面前不必伪装,想笑就笑,不想笑大可不必天真,我还是喜欢看你真性情的模样。”
赵清婉止住思绪,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可想而知夏侯风骤然变化的脸色,再是善于伪装,他也终究是个孩子。
只见他不自在的撇开了视线,“皇婶说笑了,风儿这般就是真性情。”
赵清婉也没有计较他过分的假装,明明嘴角都有些抽动,说出来的却还是这般故作姿态,不过,这小模样显然更得赵清婉母性光辉泛滥。
她很想捏一捏这别捏小孩略显婴儿肥的小脸,这般想着也就肆无忌惮的上手了,风儿当即楞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莫说男女有别。他已过七岁,男女不同席的规定他也是须得遵守,这皇婶这般毫无顾忌怎么看怎么胆大。
何况,谁允许你动本殿的脸了,那是脸,是脸啊,能随便动吗?
甭管风儿心内如何咆哮,他倒是还未有任何反应。
当然赵清婉也没有得寸进尺,看着风儿愈见扭曲的神色,不过是一瞬间,她就放开了手,临了还补了一句,“嗯,手感不错。”
苍天呐,这是哪里来的妖孽啊,皇叔,你媳妇欺负我,管不管啊。
夏侯奕自是听不到自家侄儿内心的呼喊,不过,若是他听得到,先不提怎么回家教训自家对“别的男人”动手动脚的小媳妇儿,至少在风儿面前是绝对毫无疑问的维护自家亲亲娘子的。
日后几十年,夏侯风体会了个彻底,不过就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夏侯风未出一言,他实是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个在他看来太过多变的皇婶。
方才临行之前在百官面前气势凌人的华清郡主,她虽未着什么锦绣华服,因着皇陵不宜过饰,想来这位皇婶很有分寸。只是即便是一身素色的宫装,在她稍显瘦小的身上也穿出了别样的风采,那是久居上位者才能俱有的气场。甫一靠近她,便能隐隐察觉威压,只这个度又恰到好处,没有夺了太后和皇上的地位,却也果真是担得起景王妃的名号。
而后车上端坐,听及百姓言谈毫无所动,宠辱不惊,夏侯风倒是心里暗暗竖了大拇指。
只是,如今这副并不符合一贯作风的模样是什么鬼?
女子悄眉微挑,一双星眸似是含笑又若有若无,就连那迅速转变的神色也几乎让人捕捉不到,风儿只觉皇叔眼光极好,这般女子,日常相处总归是兴致十足的罢。
风儿倒是未曾深想,只以为她又进入闭目养神的状态。
赵清婉倒不是刻意这般显露无疑,只她忽而听到夏侯泽的声音,心下立时便不快起来。
这般多人在场,即便他有心作乱也做不了什么,只如今一听这个声音,赵清婉就只觉浑身不痛快。
好容易离了京都繁杂,夏侯泽竟是主动请缨送太后一行至皇陵。
照目前昭帝对夏侯泽的失望,绝非到了厌恶的地步,相反,因着子嗣不丰,即便他心中属意夏侯奕,对夏侯泽这个颇有几分手段,做事情也着实有几分能耐的儿子很是看重。
若非因着日前“豢养”小倌之事招致昭帝大怒,他自是顺风顺水,即便日后夏侯奕封帝,昭帝估计也会留下圣旨保的夏侯泽一命。
看来,有必要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