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未免太过弱智。即便景王并无实战才能,单凭他的身份就可以随时随地罢免你一个小小的校尉,然这人是胡猛,最是无脑,可想而知云寄当时的震怒。
景王一个治军不严的借口就足以让他云寄带着胡猛一起滚蛋。
“景王爷恕罪。”云寄慌忙叩首,不做一丝辩解,虽然他也心有疑虑,为何圣上要派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王爷前来挂帅,只尊卑有别,即便是怀疑他也并不会不敬。
夏侯奕仍旧未执一言,只这才悉心打量起这位云守将,尧城守将云寄是赵严一手提拔,想来对赵严是万分服气的,虽然眼底流露出的尊敬不似作假,想来打心眼里也是不服的。
他缓缓将头上的盔帽脱下,赤手空拳站在点将场中央,“云将军,劳烦你挑选军中最是得力的将军,速速出列。”
云寄摸不着头脑,不知这话是为何意,然仍旧照做了,迅速召集几人出列。
猛将居多,俱是力大无比,身材魁梧之辈,胡猛自然在其中。且众人速来在军中威望甚高,云寄隐隐以为这景王爷怕是要以此立威了。
“开始吧。”夏侯奕只轻轻下令,并未多言,除了云寄稍稍明白些,其余人竟是一无所知,纷纷站在原地不动,面面相觑。
“怎么?没胆量与本王较量一场?”
此言一出,众人方才知晓,这是景王一人对他们数人,未免太过狂妄,诸如胡猛之流立时便不屑万分,而另一些本还存着敬畏的将士此时也只觉这位景王太过自大。
胡猛倒是不管不顾,既是景王自找,他倒是不吝赐教。于是率先发起进攻,陌显有心替自家主子来这一场,只整个点将场内众人虎视眈眈,面含鄙夷的神色瞬间激怒了他,王爷不亲自来,怕是不足以威慑众人。
于是自顾退居一侧,莫说这些将士,就是陌家兄弟几人齐齐上阵,他们也未必能够敌过主子,对于自家主子的武艺自是万分信赖。
夏侯奕并未迎面对上胡猛,只轻而易举便避开了他的狠招,胡猛实非善茬,并未将夏侯奕放在眼中,也丝毫不畏惧他的身份,自是使出浑身解数,招招致命。众人眼见胡猛上场,自是耐不住性子,纷纷加入进去。将士们自发让开,在中心留出足够大的空余。
广威将军自是乐得自在,他早已投效夏侯泽麾下,自是不愿夏侯奕在军中威望甚高。本来这次出征是要自己领军进发,却凭白被景王抢了帅印,若是功成归京,自己的地位更是可以与赵严将军其名,以皇上对赵严的忌惮,想来是要扶植新的军中领袖。如今,即便是胜利,自己得到的也只是辅助名义,功劳都是景王的。他怎能心甘?
何况,三殿下透露,自家女儿被陷害之事即便是太子皇后有心策划,背后竟也离不开夏侯奕的手笔。广威将军无子,宸修仪几乎是他全部希望,这般被人断了前程,他又怎能情愿。一时握紧了剑柄,满目愤恨,心中郁郁倒也更是助长了他的野心。
他自以为无人知晓他的阵营归属,本来武将不涉党争自是应当,夏侯奕定是一点都不知晓,否则他又怎能容忍夏侯泽的属臣日日跟随自己出征。刀剑无眼,岂容不忠之人相随。殊不知,广威将军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引他离京就是除去他最好的时机,刀剑无眼不错,错的是刀剑指向的对象并非夏侯奕,而是你!
再说点将场内数人混战,云寄选出的将士不乏有勇有谋之人,方才本还刻意收敛锋芒,唯恐伤了景王招致霍乱,如今哪能料想,久居皇城,日日奢靡的王爷竟有这般神秘莫测的功力,莫说几人见情形不对,都拿出了看家本领,就是全部上场,也未必伤得他一丝一毫,看来这景王并非空有虚名,不稍片刻,诸位将士包括云寄在内的几人皆被打倒在地,但看夏侯奕依旧云淡风轻,连衣角也未曾沾染尘土,直教人看直了眼。
“属下有眼无珠,还望殿下恕罪。”胡猛早就心服口服,他虽愚钝,却也真心佩服真才实学之人,如今看景王这般强悍,自是赶忙请罪,倒不是担忧自己官职姓名,而是打心眼里认可这位将领。
众人俱是一样的想法,本就是圣意不容任何人置疑,何况景王这般能耐,傻子才继续作对。纷纷跪地叩首,请求恕罪。
“云寄,明日卯时在此集结Cao练,今日养Jing蓄锐,都散了吧。”
对这些人,夏侯奕并未多言,只因他也本着靠人立威的想法,既然自己找上门,自是省了一番功夫,他倒是想多加奖赏几人,如今目的既已达成,单看众人反应,这一场Cao练不可谓不成功,他又何须苛责。
说罢便转身离去,陌显留下交代了几声便也追着殿下离开,独留云寄几人怔愣摸不着头脑。
……
与此同时,赵严已行至北地,只扎营在外,并未惊动涅城将士,只因线报上奏,涅城有敌军混入的jian细,在未曾了解之前,赵严并不想轻举妄动。涅城守将云迟是云寄的亲弟弟,二人皆是他亲手提拔,自是万分信任,看来明日须得先行联系云迟,打探一番方能率军入城。
“禀报将军,外间有一人自称梁陌,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