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紧皱着眉头,跌跌撞撞往后退,眼见那人越走越近,逼迫自己开口,“殿下,明人…不说暗话,可否…可否告知意图。”
赵清婉言语混沌,眼皮几近昏睡。
“都到了此时,还如此镇定,倒是孤小瞧了你。”夏侯骊似是不怕她故意拖延,走到她跟前也未去动她。
“殿下,求你,求你告诉我。”赵清婉稍一出声便是暗哑着嗓音,话中媚态十足,赵清婉竟是克制不住。一面将自己的指甲深深陷入rou中,一面紧紧绷着弦,怎能不怕,她只是在等,拼命提醒自己要等。
夏侯骊轻笑出声,脸上带着层似有似无的笑意,“果真有趣,若是本宫告知,能否应了孤,尽心伺候,良娣之位许你盛宠。”
都到了此刻,夏侯骊不信会有人来打扰,许是真心看上了赵清婉,原先只是一笔交易,此刻竟隐隐带了期待,期待真的收服这女子,容她心甘情愿,连带她身后强大的将军府。
赵清婉着实乱了手脚,太子这般完全颠覆她心中认知,她竟是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此时越发急迫,浑浊之气不断上涌,她紧咬着舌尖也没了压制。
“可,但求殿下相告。”
随着她话落,夏侯骊稍许紧绷的神色隐了下去,竟是暗自诧异自己竟会为一个小姑娘这般失态,复又浅笑淡淡出声,“恨你的女子不少,孤只是顺水推舟罢了,日后为你报仇可好?”
夏侯骊似是再没了耐性,一把搂过小女人身子,大手紧紧扣住她腰身。
报仇?若要报仇第一个杀得便是你!
赵清婉反感太子的亲近,几乎用尽最后的力气推开夏侯骊,拔下自己发髻上的紫钗,未料跌倒在地,竟是再也起不了身,只能这样将就着匍匐在地,用钗尖划着自个儿脖颈,那力道丝毫未有所控,血珠霎时滴落,顺着白皙的脖子流下,分外乍眼。
“等等。”眼见她桀骜不驯,用了力道,夏侯骊不愿走近了去,只能稳在原地,就那样焦心着看她,那小女人果真贞烈。
赵清婉恍惚看见太子停在原地,越发肯定这太子不似表面看来那般简单,只此刻也不容她深究,只能任由针尖扎进皮肤,脑中万分清醒。
眼看她还未停下动作,夏侯骊再也顾不得其他,冲上去一把夺过来那紫钗,骂了句该死。只揽着她的动作不曾稍稍减缓。
他再也忍不住,轻轻俯下身子堵上小女人的樱唇,此时怀中的赵清婉早已绝望透顶,一面尽力偏头避了太子亲近,一面又忍不住流泪,紧咬舌尖,只牙根竟是不听使唤,药效越发作用起来,浑身绵软。
若说夏侯骊方才还等着驯服于她,此时倒是生了几分气,Yin狠着将怀中女人的外衫撕开,一手去解自己的衣袍。
“滚!”赵清婉感觉身上一凉,再也克制不住咒骂出声,带着愤怒,带着恐惧,更带着绝望。
“砰!”眼看着夏侯骊就要欺身而上,那对开的雕花木门竟是被外力震慑而开,直直掉下一扇。
赵清婉只觉眼前一抹白影闪过,熟悉的怀抱便瞬间安了心。
“殿下……”赵清婉悲从心来,抑制不住泪水,支撑着眼皮看清是夏侯奕,这才再也克制不住,不管不顾窝在他怀里,忍不住燥热径自撕扯衣袍。
夏侯奕亲亲抚上怀中人脸庞,在她额角清浅一吻,“乖,没事了,没事了。”
不知是在安抚赵清婉,还是在安抚他自己几欲震裂的心。
“五弟,你这是作何?”那边夏侯骊被陌遇几人压制,倒也未当他是太子,动作粗鲁得很。
夏侯奕这才顾得上看自己的二哥,一时怒目而视,眼眸深不可测,似是Yin狠就像是迸发着源源不断的尖刀,直直扫射夏侯骊,又似是静如止水,像是在看一具尸体般冷漠,对,就是这样,夏侯骊不自觉浑身震颤,自家五弟的秉性他是知晓的,竟是不知这赵清婉于他而言这般重要,难道会为了她杀了自己不成?
想到这里,夏侯骊稍稍安定了些,只是看着那小女人方才拼死都不愿屈服此时倒是窝在那人怀里卸下心防,一时不甚痛快。
“我不愿动你不是动不起,只是不屑。”
夏侯奕冰冷出声,完全不似方才对着赵清婉的柔情,眼见小女人越发躁动,只能撂下这句话,打头抱着赵清婉出去。又将身上锦袍盖在她身上,紧裹着,两手紧紧拥着她,心下后怕,若是他再迟来一分,他不敢想。
而后,陌遇几人竟也就这般轻轻松开夏侯骊,随后跟着夏侯奕离去,夏侯骊竟是越发诧异此时夏侯奕的反应。
直至后来,夏侯骊方才知晓,惹到了赵清婉,比惹到了夏侯奕还要可怕。只为时已晚。
“去找玉流殇,快。”夏侯奕扔下这句话,便带着赵清婉就近赶到京郊别院,回府是来不及了,何况赵清婉此时状态,实是无法。
陌遇发了信号,另派了人前去寻找,赵清婉脖子上的伤他也是看到的,想来是为了逃避自己刺伤的,如此倒是佩服了些,看自家主子那般神色,一时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