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跃。
她是很想丢下这里的灯会去街上凑凑热闹的。躲在人群里肆意感叹烟花绚烂,随着人流奔走去护城河遥放花灯,哪怕只是在街上闲逛,买一些随处可见的应景玩意儿,那也是她所期待的上元节。
陌冰见自家主子对着烟火痴痴地笑,便也能猜到些她的心意,“主子可是想要出去走走?”
赵清婉敛了神色,回头看她,笑得好不欢脱,“陌冰你知晓的太多了。”
陌冰囧,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傻丫头,快去找姐姐,一会儿不见我她又该急了。”
赵清婉说罢自顾自往前走,陌冰仍旧不解,自家主子这是什么征兆,思绪跳的根本跟不上啊。
待赵清婉姐妹一道回了后院之时,后院女子仍旧如方才那般谈笑风生,不同的是除此之外又来了不少男子,华衣锦裳各个玉面清风,想来能收到公主府邀约的公子哥定是身份贵重。
这倒也不奇怪,本就是灯会,男女之防一旦是多数人的活动就不会再有那般多的避忌。
赵清婉无意搜寻,却是果然看到夏侯奕赫然在列。
寻着那身影望去,竟是难得没有穿深色锦袍,而是一袭素白交领长袍,祥云纹饰仍旧,银丝线隐隐绰绰,隔着太远,只能清晰捕捉宽大的袖口两边朱红色点缀耀眼。
赵清婉从未见过这样的夏侯奕,他向来绛紫蟒袍明媚张扬或是深色系列幽深冷漠,像这般贵气逼人,干净邪魅的气息,赵清婉从未见过。
是的,干净、邪魅好似不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么?
赵清婉走近了些,他凤目不经意轻佻,唇角微勾,双手背立隐在宽大的袖口里,只随着风轻轻扬起的发带不甘寂寞。旁人在他耳边似有所言,他却直直望过来,眼眸毫不掩饰的惊艳顿时取悦了赵清婉。
小脸一烫,她知道这是滕红的趋势,迅速转了视线,往旁边走去。
暗暗隐下思绪,果然美色误人。
同样与她感叹美色误人的当然就是夏侯奕了。
他被姑母邀约定要来这上元灯会,想着那丫头定是要来,这才拜托珍月照顾着些,只老祖宗忍不住说了自己对那丫头的心思,姑母和表妹俱是上了心。暗自摇头,这样也好,索性他离京之时,她也有人照应。
只一进后院,满园盛景倒是无心欣赏,鼻息间尽是女子脂粉香味,不自觉皱了眉,四下里寻着小人身影竟是没有发现,这才转向珍月,不过还未等珍月作答,便觉一道炽热视线传来,扭身一看果真就是那小人清浅归来。
她越发走近的身影,还未长开却已是明媚夺目,水眸望向自己不经意流出的欢喜同样取悦了夏侯奕。他只深深回望,那丫头就避之不及躲开了去,寻着夜色探看那丫头微红的耳尖不觉心下泛起了波澜。
“五哥。”珍月郡主出声拦住了他刚要迈开的脚步,她眼眸透露出不赞成,夏侯奕自是懂她心意,这里人多嘴杂,终究是会坏了她名声。
罢了,忍下心底的向往,只继续留在原地。只眼眸紧锁粉色身影,片刻都不曾转移。
看来今晚又要翻墙了,陌显在身后暗暗喟叹。
“今日这般热闹,珍月姐姐没什么安排了吗?”
夏侯薇果真坐不住的样子,将视线转入一直在和夏侯奕攀谈的珍月,珍月虽是郡主,只是她身份贵重位同公主例,夏侯薇倒是不甚客气。
听她出口,夏侯奕很不耐的朝着她看去,只这一眼就足够人冰寒彻骨。她对夏侯奕这个哥哥一向没什么好感,除了自家哥哥的关系,最重要的原因恐怕就是害怕了。就如此时,那人毫无顾忌的敌视很是让人不爽,只他浑身冰冷气势甚是浓重,夏侯薇本能的缩着身子。
珍月郡主适时打圆场,“瞧我这记性,是我的不是。”
见珍月搭话,夏侯薇复又抢了话头,“姐姐若是没有准备,薇儿来出个主意可好?”
珍月稍有不快,可也不愿因此驳了她脸面,只飞快了看了夏侯奕一眼,见他越发幽深的凤目,倒也稍稍安抚了些,总归他在,出不了什么幺蛾子。
“自然是好,薇儿直说就是。”
夏侯薇早就等着这一刻,“何不让众位小姐猜灯谜,若是答不出那就须得罚酒一杯,若是答对了,珍月姐姐给个彩头,不如就任选园子里的灯盏带走可好?”
“自是无妨,不过喝酒就不必了,女子都不胜酒力,换个罚的可好?”
夏侯薇讪笑,只仍旧不让步,“上元灯会,兴子不错,姐姐何苦扫了姐妹兴致。”
珍月无法,只得退让,即便今日有好戏上演,她也只得尽心护着些莫要出了大乱,心下微微安定,只得应了下来。转头嘱咐丫鬟去准备,一道叫了前院世家公子,一时满座俊男靓女,皆是这京里身家贵重的存在。
待一切准备妥当,灯谜皆置于相同的红灯笼之上,只是这般多的人,究竟如何猜便成了问题,不过是一个乐子,倒是没有专门为难谁的道理。
“薇儿可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