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背。这才稍稍镇定下来。当即跪下请罪,“奴婢失仪,主子请责罚。”
赵清婉立时便知晓这是冰柳将除夕宫宴之事转述了这丫头,这才把她吓着。只暗暗决定几个丫头的性子倒是需要好好磨磨。
“下不为例。”赵清婉淡淡开口,倒也没想真得罚了去,便伸手叫她起来。倒不想招了旁人眼。
“妄议宫闱之事,谁给你的胆子。”
赵清婉本要带着两个丫鬟继续走,却不料被这声震慑惊得回神,寻声而去,方才看到一女子袅袅婷婷而来,华衣而饰,环佩叮当,在这空旷的周边也泛起阵阵清脆的声音。
“臣女参见六公主,六公主万安。”
“有你们这些长舌之人作祟,本宫怎么安得了。”
这话明显带着迁怒,不过是一句丫头碎语,竟就被她扣下这般大的帽子,扰了公主清净,赵清婉自是知晓夏侯薇这怒意。
“公主赎罪,臣女甘愿领罚。”
夏侯薇勾唇一笑,明显的不怀好意,“很好。小盛子,给本宫将这婢子拖下去仗责三十。”
冰兰哪里经过这样的场面,立刻吓傻了,慌忙哭喊“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小盛子起初看到赵清婉身边的公公是太后身边的人颇为忌惮,复又见自家主子狠狠一瞪,哪里还顾得其他,叫了其他太监立时便去捉冰兰。
“臣女御下不严,是臣女过错,请公主饶恕冰兰。”
这里是皇宫,别说是在外间不愿得罪于她,此时更是只能低头认错。
“那正好,本公主替你管教一番,还不谢恩?”
“公主,臣女甘愿受过。”
赵清婉挡在冰兰身前,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受过,她自是要好好护着自个儿的丫头,何况这夏侯薇分明是故意找茬,她岂能如她所愿。
夏侯薇冷哼一声,“如此,那便跪在这儿好了,年节祈福,也算是有心了。”
“臣女多谢公主。”
如此这般严寒,又是湖边chao气阵阵,即便是身子骨硬朗的男儿也是受不了的,何况赵清婉此类贵族娇养的小姐,可想而知,夏侯薇的责罚有多重。
“不愧是礼艺之主,这教养倒是极好。那便好好教教你的婢子,莫要辱没了赵氏家风。”
“臣女谨遵教诲。”
夏侯薇见自己每每打出去的拳头就像是在棉花上弹回来的轻软,顿时失了兴致,不过是给个教训罢了,这便想着离去。
“薇儿不可无礼。”岂料,只见一素白身影迎面而来,甫一开口便带了问责意味,夏侯薇很是不甘,可也无奈,只得先行一礼。
“薇儿见过哥哥。”
赵清婉心头一跳,方明白这是夏侯泽到场,只低着头行礼,也未曾多言。
“起身罢。”
夏侯泽伸手示意,显然是让赵清婉起身的意思,只赵清婉怔愣未曾回神,夏侯薇便有些不快。
“哥哥作何?是她们顶撞在先。”
“休得胡闹,赵五姑娘是祖母请来的客人,你莫要失了礼数。”
夏侯泽实则早就到了此地,方才从贤和宫出来便寻着御花园而来,不料竟是遇见了那个女子。那个时而静俏时而神秘的姑娘。夏侯泽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感觉,只初次相见便觉熟悉,清冽的香气分外特别,而后见她崭露头角,潇洒作画,犹记那幅山水意趣画,泼墨纵情,恣意流畅,“百川沸腾,山冢碎崩,高谷为岸,深谷为陵。”分明是不祥的辞赋却配以在山水画中,尤为深刻。
任谁都不曾猜测竟是一个深闺淑女所作。那日丽娘所提出宫建府之时,立时便想到那个有些倔强却又分外耀眼的女子。
如今再见,那个娇小的可人像是抽条了一般,不同于宫宴之上故作镇定的端庄,也不同于北扬场内胸有成竹的沉稳,只轻轻浅浅站在那里,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许是被冷风吹着绯红的双颊越发娇俏,跪在地上谦卑恭谨却又傲然挺立的身影,他心疼了。
向来孤傲Yin冷的夏侯泽心疼了。
“哥哥……”
“起来吧,快去给祖母请安,她老人家估计等你好久了。”
夏侯泽打断夏侯薇的话,径直让赵清婉起身。
“臣女多谢三皇子,多谢公主。”赵清婉也不推辞,即使是夏侯泽不出手,太后过一会儿也会来寻人,她自是不必要担心,既然夏侯泽放她走,她也没必要再多此一举。
赵清婉被两个丫头扶着起身向蓬莱殿走去,果然不稍片刻便看到太后身边的元安姑姑带着方才领路的小太监来寻人。
“劳烦姑姑,臣女无事。”
“姑娘受委屈了,快些去宫里,别着了凉气。”
元安心里又替赵清婉加了几分,若是一般十来岁的小姑娘凭白受了委屈,此时既有太后撑腰,定是要哭诉一番,即便不能罚了夏侯薇去,也定要让太后怜惜,更加慈爱几分。
只赵清婉这般闷不做声,只一带而过,哪怕而后回了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