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南枫市气候宜人,清晨七点多,太阳照在这座旅游城市的街道上,给全城镀上了暖金色。夜里唱歌泡吧的游客大多才刚睡下不久,绿化带里的树叶被晨风吹得沙沙作响,正是好眠的时候。
“啪啪啪”“哐!”几声刺耳的异响划破了这片静逸的时光。突兀得让正在练习调nai茶的毛嵘嵘手一抖,淡nai一下倒进去二分之一
“”
楼上连着店面的卧房里,还在迷糊的段以宁手一撩,把滑到腰部的空调被拉起来把头盖住,像鸵鸟一样窝在单薄的被子里。空调开的很低,盖着被子感觉能睡到天荒地老。可惜各种尖锐的,刺耳的,不容抗拒的异响接二连三的传来。薄薄一层的空调被根本隔不了音。
被不断强jian耳朵的段以宁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下去了。一大早就装修,简直要人命了。怒气冲冲的段以宁掀开被子。带着一头披散着的柔顺蛋卷长发,穿着件丝绸吊带睡衣光着脚就往门口走去。一根吊带还滑在了白皙的手臂上。
“嵘嵘!”段以宁跨过走廊,冲下楼下喊。
“诶诶,我来了!”一阵匆匆的上楼声,毛嵘嵘站在了自家老板的面前。看着自家老板这刚起床衣衫不整的模样,兀自红了脸。
“你,现在,去隔壁,让他们把噪音降到最低,最低!知道吗?一大早装修是有病吧,要是不听就跟他们说我们要报警了。”段以宁眯着还未睡醒的眼睛吩咐眼前的人。
毛嵘嵘长得眉清目秀,一张又白又嫩的娃娃脸,一看就很没有威慑力,这会正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看着段老板说:“我刚去过了,隔壁的答应我说会小声的。”
“再去。”
“哦。”
毛嵘嵘听话的又转身下楼去了,段以宁干脆倚在二楼的围栏上等着毛嵘嵘来回禀。还没睡醒的眼皮耷拉着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毛嵘嵘匆匆拐过门没两下子,又跑回来了。气喘吁吁跟段以宁说:“他们说要让老板你过去。”
毛嵘嵘注视着老板缓缓睁开的眼睛,里面已经有浓浓的杀气。回过神来,段以宁已经气势汹汹的准备杀过去隔壁,毛嵘嵘忙跟在后面,并悄悄的把老板遗忘的吊带绳子拉回肩上。
段以宁当初租下这间店面做咖啡馆的时候就看中两点,一是地段好,二是旁边是家休业的小清新酒店公寓。门口大片的空地刚好可以做室外布置,而且房东当初说了旁边酒店门口的也可以给咖啡馆用。这下正合段以宁的心意,合同很爽快的就签了。
可就在前几天房东告知段以宁,旁边的酒店公寓被人租下来了,并且要重新开张。原来自己一个店面独占两个外围,还没有碍事的邻居,现在看这架势,自己的空间缩减不说,隔壁这一大早就扰人清净的样子不一定是个好相处的主。
正好借此机会看看是何方妖孽。
两家店的外立面是连在一起的,刚好可以直接就从外面搭起的外围走过去。公寓里边请来的师傅们正在敲敲打打的改装前台,几个师傅正在拆前台旁边的隔断。
段以宁知道自己不能一来就大吵大闹的,这就成了自己不占理了。
段以宁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是隔壁咖啡馆的老板,我姓段,刚才是哪位师傅喊我过来的?”
师傅们纷纷停下手头的工作摆摆手说不是我们叫的。
这时候,旁边的楼梯上缓步走下一名高大的男子,男人上身穿着一件军绿色的贴身背心,背心紧紧的贴着身体,倒三角的身材挺拔结实。贴身背心裹着紧实饱满又不夸张的胸肌,隐隐可见腹肌性感的轮廓。手上带着露指手套,下身穿着一条宽松的迷彩军裤,裤脚随意的扎进一双复古马丁靴口里。
此刻,对面的男人正抱着双臂靠在楼梯墙边邪笑着望着段以宁,旁若无人的对着段以宁用灼热的目光上下扫视。
“是我叫你来的。”
段以宁抬头看着那张俊朗帅气的脸,微微愣住了。被那灼热的目光刺得不自觉的后退一步,瞳孔不自觉的放大。段以宁能听到自己心脏咚咚咚的在胸腔内失控敲打。
伴随着这个男人的出现,尘封多年关于那个闷热夏天的往事扑面而来
仿佛回到了那个chaoshi闷热的暑假,沿海城市的热风在身上走了一遭。段以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隔壁的房子的。
毛嵘嵘踟躇的跟在段以宁后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老板走到隔壁,没一会儿就出来了。老板一出来隔壁就没了动静,还是老板厉害呀。毛嵘嵘心想着,看着老板又滑落的肩带,又随手帮他扶上了肩头。
段以宁对此毫无反应,毛嵘嵘也不在意,转头继续研究自己那杯加了超量淡nai的nai茶。
房间内的空调还开着,比室外冰冷的气温让段以宁回过神来。把自己甩回软绵绵的床上,ru胶弹簧床柔软的包裹着身躯,就像有人在背后抱着一样。
段以宁想起了一个人的怀抱黎泽,这个久违了的名字。怎么每次他都是猝不及防随随便便就闯了进来呢,就像他们的初见时,又像刚才隔壁的场景黎泽总是在出其不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