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到了八月十五,民间家家户户团圆的时节。只是修仙门派寿数长久,亲人大多早已离世,因此每到这个日子,便会由几个大的宗门牵头,举办太上盛会,广邀各派仙师聚在一处,或论道,或讲学,久而久之,这就成了修士们的一个重要集会。
清珩性情疏淡,一向不喜这种人多繁杂的场合,以往的盛会都是由掌门或是清源真人代表青崖山派去参加,只是今次十分不凑巧,掌门由于境界即将突破,正在闭关,而清源真人则被西域宗门请去讲学,一时也赶不回来,眼看宗门能主持场面的只有他一人,即使再不情愿也只得应下。
太上盛会历经千年,适逢如今正是修仙门派的鼎盛时期,其形式早已不仅仅是论道会,而变成了一场盛宴,修士们在此谈天说地,品酒赏月,交易灵器,寻求道侣只要不寻衅滋事,想做什么都一概不拘。
而青崖山作为大宗门,必然会成为众人的焦点。
好在明真处事极为圆融,足以应付眼下的场面,清珩这才没怎么受打扰的到了青崖山派的住处。
只是刚坐下,便有人得了消息来访了。
“今年来太上盛会的竟是清珩真人?!可真是稀客好些日子没见了,清珩真人修为Jing进了不少啊”未语人先笑,来的正是此次盛会的东道主,落霞宗的瑶岫长老。
瑶岫带着亲传弟子笑着招呼了一声便坐在客席同清珩聊了起来,她是个爽直的真性情,没一会儿就说出了来意:“清珩真人,我看你座下大弟子入门多年,人品相貌修为皆为上品,怎么不替他寻个好的道侣?你看我这徒儿,也是极佳的根骨,与他也算是门当户对,不如趁着这次盛会,让他们两个好好相处相处?”
她一边说着,身后美貌的女弟子俏生生的红了脸,低声摇着她的衣袖:“师父”
“”清珩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周身的寒气失控四溢,将茶盏中滚烫的茶水蒙上一层细碎的冰渣。一双手藏在袖子里攥得死紧,指甲一直掐进皮rou里,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他刚要开口,门外便传来熟悉的清朗声音:“多谢瑶岫长老错爱,只是晚辈早有了命定之人,今生只求他一人。”
明真进了门,先是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这才冲着瑶岫拱手赔罪。
瑶岫见对方没有这个意思,也不做纠缠,只是颇有些遗憾的看了看明真,又说了些场面话,带着弟子离开了。
只有清珩还僵坐着,面色惨白的没有一丝生气。
方才如果明真没有进来,他差点就要把他和明真的关系公之于众了,他在听到“道侣”这个词的时候就想要立刻站起身对着那个娇美的女弟子露出恶毒的表情,对她说:“死心吧,明真是我的,他只能打我的身体,只能Cao我的屁眼,他的尿只有我能喝你?想都不要想”他还要扒光衣服给那个肖想明真的女人看他身体上明真留下的痕迹,给她看自己被Cao惯了的sao红屁眼,告诉她前一天里面是怎么被明真满满的灌了一肚子的Jing和尿
“师尊?”
明真的声音让他从这不堪入目的幻想中回过神来,他面露哀戚的看着眼前的人,不顾院落的门还敞开着,也不顾门口来来往往的修士们,猛地跪在地上,没有血色的嘴唇隔着衣物在明真的胯下来回舔吸,扭着屁股发出低低的呜咽。
幸好明真反应迅速,立刻反手打出气劲将门封死,又加了一道结界,这才揉了揉清珩细软的发丝,扶着他站起身来,低声安慰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让他的情绪稳定下来。
到了晚上,落霞宗如往届一样安排了盛大的宴席,灵果一排排摆了满桌,灵兽rou也被制成Jing致的吃食呈上来,其间更是少不了落霞宗盛产的青苹露,这种灵酒灵气充盈,酒香醉人,广受修士们欢迎。
清珩作为青崖山的宗首,自然被安排在了高台处的上座,与吵嚷的众人隔开了一段距离。
席间有着浅粉罗裙的外门弟子过来斟酒,明真正要推拒,恰巧被落霞宗的宗主瑶月真人看见了,低声呵斥道:“清珩真人从不饮酒,还不撤下!换上好的烟霞眉茶来!”
清珩却目光复杂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弟子,又想起白天瑶岫那番“求道侣”的话,只觉得这些个女弟子都是落霞宗刻意安排在明真面前的,每一个都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想求得明真的注意这种毫无根据的猜忌让他对这些人、这个地方都充满了戒备和警惕,他心绪不宁的胡思乱想着,又看到那女弟子手里托着的酒壶,突然一反常态的笑了一下:“无妨,早闻青苹露清甜怡人,我既然来了,自然也是想尝尝的。”
他极少出席这样的聚会,因此众人对他并不熟悉,听他这样说也都笑着聊了两句这灵酒,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明真却有些讶异,从他入门这么多年,印象中从未见过师尊喝酒,今日倒是破了这个例,只是不管怎么说必然与今日那场求侣的闹剧有关。
他心里有了数,也就不去阻止,不动声色的站在清珩身后。
清珩看着白玉盏中浅绿色的酒ye,不由又想起他第一次、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次喝酒。那是在他被收做内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