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sao动的少年心思难测,在任何人也无法求助的春天。
只有你的拉斐尔仍然在虔诚地祷告,他跪在阳光下的身影就像白色的天使雕像。你还记得六年前你第一次遇到他时,当时只有十一岁的他就像受伤的折翼天使般蜷缩地躺在教堂里,从高处投下的阳光透过华丽的玫瑰窗照亮主祭台上的一切。
上帝,他在发光。你怔怔地看着忽然出现在教堂里的拉斐尔。
你没有问他的来历,亦没有问他为甚麽会忽然出现在教堂,你只是沉默地把他收养起来。随着时间流逝,他渐渐长大成一个外貌和气质出众的美少年。拉斐尔他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记忆,甚至把你当成最亲近信赖的教父看待。你看着他像一个好奇又可爱黏人的小天使般在跟在你的身边学习,忽然觉得有些欣慰。
但是你发现拉斐尔他最近似乎一直在偷偷地望着某个男人。
因为担心而跟踪拉斐尔出去的你也因此看到一个表情冷漠的佣兵。那个男人正在被他们这些人按在地上侮辱,他身上是以前在战斗里所留下的伤痕,你记得他之前因为被发现他跟恶魔通jian而身败名裂被贬为奴隶。
愚蠢的背叛者,愚蠢的鸡jian行径。
从他们下流的调侃叫声,这种欺凌行为似乎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你根本不想理会这场闹剧,但你看到拉斐尔他的眼睛竟然一直望着狼狈地躺在地上的男人。
你瞬间感到愤怒得难以置信,他那麽脏,竟然还敢勾引你的拉斐尔!
你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想要上前捂住拉斐尔他的眼睛,立即把他从现场带走。你甚至想要直接把那个男人丢到远处,让他别再留在这里污染视线。但是你不能被你最疼爱的拉斐尔所怨恨,同时你又不想要那个男人再次出现——对方是通往地狱的一切入口,他是烟、他是酒、他是性、他是暴力。
这个男人存在的本身就是罪恶的,他会把身边的所有人都拉下来进入跟他一样的地狱。
於是你直接把他关在地下室里。
身为神父的你仍然微笑地在抬手摸着拉斐尔的头,在温柔地回答他的问题。然後看着他这个少年去外面跑着,似乎又在徒劳地找某个已经消失的男人。看着拉斐尔他远去的背影,你只是低头轻轻地笑着亲吻着你颈上的十字架。
主是爱着你的,所以衪才把拉斐尔带到你的面前。没错,你已经成功保护了他。
你转头就提起摇曳着烛火的银烛台慢慢地走到地下室。躺在地上的对方似乎刚刚清醒过来,他的声音虽然疲惫沙哑但仍然不掩他的警惕防备。
「你是谁?」
「我只是看不过去了而已,你就乖乖地留在这里吧。」你厌恶地打量着他无法合拢的大腿之间所流着的白色浊ye痕迹,又看着对方一副似乎想抬起头来打量你的样子。对方甚至皱眉对你追问道:「这里是哪里?」
「教会。」
「嗤,所以你们教会终於打算要囚禁我这个罪人吗?」
你根本没有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直接把你不要的旧衣服丢到他身上,垃圾就应该分类好!
「愚蠢至极的男人,你竟然背叛了主。」
你重新回到地面上之後仍然跟拉斐尔他过着和平的日常生活。只有你偶尔想起那个男人时,你才终於再次走到地下室丢一些食物和水给他。这个男人活着就简直是像一个笑话。哪怕他失踪了也没有会关心,顶多也只有几个找不到乐子的佣兵在嘴里骂骂咧咧地提起他这个不要钱的婊子。但是哪怕没有了他,人们也是照着这样过日子。
随着时间流逝,拉斐尔他似乎已经渐渐放弃了寻找。
有一天你想要叫他去吃饭时,你却发现拉斐尔他不见了,你在教堂里四处走动寻找他。最後你发现你的地下室附近似乎被别人动过。当你走到地下室时,你正好看到拉斐尔他在俯身轻轻亲吻着那个男人脸上的眼泪,然後这个少年在小心翼翼地扯着被子蜷缩起来窝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你这次已经对他这个男人起了庞大的杀意,但你仍然冷静地站在角落里看着。
「谁?」
醒过来的男人不知所措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来:「孩、孩子?」
「唔,你别碰我。」拉斐尔似乎在检查他的伤口,但对方反应很大地推开了这个少年。一直在暗中观察的你不禁愤怒起来,他竟然敢对你的拉斐尔动手动脚!
「听着,你要小心那个变态神父,是他咳是他把我囚禁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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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就是在颠倒黑白!你愤怒得想要骂他。
「我知道。」没想到拉斐尔他竟然在低声地道:「不过神父他是个好人,虽然他平时看上去很冷淡疏离,但是他当年把我收留养大起来。」
「他才不是你在干甚麽,别脱我的衣服」
「伤口已经发炎了,你在发烧。你需要治疗或者别的甚麽,先生。」
那个男人抬起头来望着这个漂亮的少年,他只是犹豫地撇开头没有说话。不知为甚麽,你觉得他们这个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