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沈浩的话语,就定罪他的亲大伯和沈家主家,必然不可能,江玉之捏着内侍局情报处给的资料翻看了个遍,看着一脸愤怒的苟澜,决定顺水推舟的给十七皇子送个人情,拉着苟澜的手,贴在苟澜耳边,低声指点他
“小澜儿,此事内侍局奏然出面不太合适,但有一位大人物可以就此出手,只是不知道小澜儿愿不愿意牺牲下?”
苟澜点点头
“沈浩的大伯没什么脑子,只会吃喝嫖赌,你今日午后带着沈浩去他大伯家,佯装给沈浩找回公道,他定然要让家仆追打你们,本座到时候带着武官就在巷口等着,你边躲边往外跑,把沈浩大伯引出来,咱们就治他个殴打朝廷命官的大罪,让刑讯处审一审,不怕吐不出沈家的大鱼”
原来这是要钓鱼执法呢,只不过鱼饵是苟澜罢了。但苟澜也不介意,和沈浩沟通好,带着沈浩去厕所。给他换了块内侍局宦官专用的毛巾垫在裤裆里,免得他shi透了裤子,就独自带着沈浩,坐上地铁,准备去他大伯那碰瓷。
走到那条民房小巷,沈浩有些哽咽,捏了捏苟澜的手,低声道“这,这里是奴父母,买下的房子”
苟澜抱了抱男孩,纠正他“往后不要自称奴了,哥哥们把你救出来,你往后就自由了,等把原是你的家产拿回来,你还是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男孩点点头,擦干了眼泪。
到了沈浩被大伯霸占的小院门口,苟澜手机上与江玉之合计好,给沈浩暗示一番,径直开始拍门。
一个怯懦的阉人拉开门,刚要询问,苟澜看着拆了影壁,满院子乱七八糟的菜地一般的院子皱了皱眉,一眼望到底,资料里那个猪头一样的中年男人正在正厅里就着桌菜喝酒,也顾不得体面,提了口气,大声嚷嚷起来
“沈君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青天白日下竟然强抢孤儿寡妇的钱财!还把人家害的家破人亡!你不怕遭报应吗?老畜生!!!亏你还出身书礼世家!真给沈家丢脸!!!”
沈君理狠狠把酒杯摔在桌上,边往外走边扯衣服,看着瘦弱的苟澜和苟澜身边不成人样的侄儿,轻蔑的辱骂道“哟,没鸡儿的小阉货,不老老实实在自己夫君家伺候男人,跟小白脸跑出来,到爷爷这撒泼?”
“我们是来求个公道!你占了小浩家的房子!夺了他的家产!你对得起你死不瞑目的弟弟吗???”
“什么叫占?这小阉货的亲妈,不知道跟谁野合,造下对不起我弟弟的丑事!还生了他这个杂种,骗我弟弟!本老爷不过是把咱们沈家的财产收回来,免得落进别的杂种手里罢了!”沈君理蛮不讲理
“你,你胡说!母亲!母亲没有偷人!我是父亲的儿子!”沈浩有些激动
“你是,是个屁!哪来的野种,也敢冒充我沈家子孙!老子说你不是!你就不是!再说!当年我老子要给我娶周家大小姐,劝你爹阉了卖身,给老子换点彩礼,刀子匠的刀都扎进去了,被你爹挣开跑了,他就算没阉干净,也生不出来你这么个野种!他命里早他妈断子绝孙了!这就是他的命!再在爷门前胡闹!爷打死你们两个小畜生!”
苟澜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令人恶心的反胃的旧事,顿时有些气上心头,大吼道
“好啊好啊!你们沈家!个个都不是好东西!原以为见钱心坏欺负孤儿寡母,不曾想从来你们都是要吃自己兄弟的骨血过活的!!!大家快来评评理!看看这家!这可是书礼世家出来的好男儿!!!自己没出息,就想着吃兄弟。吃孤儿寡母啊!!!”
沈君理气圆了眼,怒发冲冠,提拳就要打人,苟澜见势不对,拉起沈浩就跑。边跑边嚷嚷
“书礼世家沈家的堂少爷打人了!沈大少爷打人了!”
沈君理想也不想跟着就开始追人。
苟澜拉着沈浩一路跑到接近巷口,沈浩便有些支撑不住,喘着气哭道“哥哥你快,呼,快跑,我,我身子漏尿太,太猛了,跑不了。”
苟澜却不肯放开他,拉着他奋力跑了两步,距约定地点还有个两三米,眼见要到了,可沈君理呼啸的拳头也随之而来,苟澜按着沈浩低头躲过第一拳,又一道拳风袭来,苟澜放弃了,心想挨一下问题不大。
却没受到想象中的剧痛,抬头一看,十七皇子刚刚收了脚,伸手把苟澜拉进怀里,检查了苟澜的脑后,确定苟澜没被伤到,撇了眼一边的沈浩,收起满脸凶恶,温柔的问苟澜
“小澜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苟澜摇摇头,疑惑不解问“我没事,你怎么来了?江大人呢?”
“我不来,靠那几个武官,我的小澜岂不是要被贱民打伤了?这么危险的行动,为什么不告诉我?要是受伤了可怎么办?”
皇子身边的近卫麻利的把沈君理捆起来,推搡辱骂着把人押上车,沈君理的泼妇老婆才姗姗来迟。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抓我夫君!还有没有王法了!”
“本皇子,就是王法,沈君理追打朝廷命官,还欲行刺皇子,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来赎你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