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酝和严柏予?
这两人什么关系啊?
他还纳闷着,刚上楼就看见刘松山在他们班门口转来转去,他上前去问,“怎么了?”
吴酝这几天在医院闷得发霉,刘松山说,“他叫我们周末去医院陪他玩呢!吴叔叔白天也不在,他闲不住,再说了,他那护工是个女的,扶他上厕所也不方便。”
他反正也闲着没事,就答应了,刘松山一走,他才记起来要问严柏予和吴酝的事,又想着反正明天要去医院,不如直接问吴酝。
等他从班主任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都六点半了,落日染得整个天都是昏重的红,外边残阳如血,照得人乏困。他没一点Jing神,去教室收拾书包,浑浑噩噩地,一抬头就看见季正则的头突然从后门探进来,咧嘴一笑,“嘿,小安。”
他吓了一跳,简直活见鬼了,“你怎么还在啊?”
“等你嘛,一起回家吧?”
方杳安看了他一眼,把书包背上去,谎言被拆穿让他脸上泛起羞恼的红,冷硬地撂下一句,“我骑车来的啊。”就自顾自地走了。
他的山地车没有后座,不能载人,只好和季正则一起走回去,两个人一起推车,放在坐垫下的两只手偷偷握在一起,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
他面上不动声色,身体却不听使唤的僵硬起来,耳边全是自己慌乱的心跳声,像在偷情,他心虚得不敢看路人的脸,只垂着眼帘盯着轮胎滚过的路面。
连季正则扶着车拐进一条暗巷他都没察觉,直到猛地被压在墙上亲吻,灼热的呼吸打在他脸上,才顿醒过来,“唔!干什......”
山地车的车架梗在他下腹,硬骨骨的很咯人,他挥打的手被按在墙上,四片嘴唇紧贴着,吻得热烈又粗狠,舌头两次被季正则的尖牙刮到,疼得抽气。
旁边的街上人声鼎沸,偶尔有车灯照过来,清晰又燥热的,让他惊惶羞怕。
他们躲在无人的暗处肆无忌惮地交换着唾ye,十指紧扣,吮得滋滋作响。他被亲得背脊发寒,使不上力,眼里水雾雾的,脸红得一塌糊涂,鼻腔里间或发出几声微弱的哼yin。
季正则的下巴磕在他肩上,顺着侧颈啃咬他泛红的耳垂,糙热的掌心贴着他腰侧,一路抚爱上去,常年练武术让他手茧粗厚,磨在细嫩的皮肤上,酥痒又剐刺的,像藏着脉脉涌动的热火。
他掐着两颗软趴趴的小nai头,呼吸粗重地,和方杳安耳鬓厮磨。
他们额头相抵,不停地贴合吮吻,方杳安头靠在身后的墙上,意乱情迷地,被他把唇外一圈舔得又黏又shi,nai粒被揪得肿大,难耐地发出些哭腔,像叫春的猫,娇细又撩人的,叫人热血沸腾,激得季正则压着他唆得更狠。
他无由来地开始害怕,双目赤红的季正则像个饥肠辘辘的恶兽,要一口口把他啃噬干净。
等到季正则终于把他松开,天已经全暗了,他脱力地软在墙上大口地喘息着,衣衫不整,脸腮chao红,两片嘴唇被嘬得又红又肿,活像生吃了几斤辣椒。
回到家都八点了,他说自己吃了晚饭,洗了澡直接躺倒在床上。
和刘松山他们约的是十点集合,一起去医院看吴酝,结果季正则比他还早,还没九点就到他家来了。他还没醒,被季正则抓住机会,压在身下,黏黏糊糊地捧着脸咂了好半天。
最后没办法,只好带着季正则一起去,季正则送礼的习惯改不掉,捧了束花,还提了个大果篮,一伙人就他带了东西,吴酝无话可说,还反过来指责他们抠门,不会有样学样。
五六个人挤在吴酝的病房里,围着电视看篮球转播,嬉乐哄闹,笑翻了天,所幸是个单人间,要不然早被投诉了。
临近中午,护工给吴酝送病号餐,他们几个一起去外面吃饭,他吃得少,季正则陪他早一步回来了。
趁着季正则在厕所,他偷偷问吴酝,“诶,你认识严柏予吗?”
吴酝嫌饭难吃,吃一口恶心半天,不甚在意地答他,“认识啊。”
方杳安还没来得及吃惊,他就又说,“谁不认识啊?他和你们家季少爷,还有人不认识的?”说着露出一个无赖的痞笑。
方杳安倒没注意“你们家”,又问,“那他认识你吗?”
吴酝随手把勺子丢进餐盘里,“咣当”一声,狐疑地扫他一眼,抱着胸,也不确定地点点头,“应该认识吧,如果还记得我的话。”
“记得?”
“没什么交情,小学同学。”他一摊手,眼睛玩味地斜瞄着,“你对他有意思啊?这找我也没用啊。”他下巴努了努,季正则正从厕所出来,“找他呀,不快多了吗?”
季正则顺着看过来,“怎么了小安?”
他赶紧打马虎眼,“没什么,我正要去厕所呢。”手肘狠狠顶吴酝一下,眼神扫过去,无声无息地警告,“别胡说。”
吴酝耸耸肩,不置可否。
他不过是好奇,当然不能问季正则,严柏予怎么也是他的朋友,明里暗里向他打听这种事,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