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则第二天来得很早,方至清出门的时候,他正好按门铃,一开门就撞了个正着。
他兴奋得天没亮就醒了,季汶泉这几天都在下级市视察,他出入比较自由。怕来得太早,方杳安还没起,就在练功房里打拳踢腿,出了一身的汗,等到张嫂叫他下去吃饭,他才急匆匆地又洗了个澡,吃了早餐出门了。
方至清一抬头,看见他笔挺挺地站着,高俊挺拔,像棵迎风的松树,少年人的蓬勃意气扑面而来,清清爽爽地,像夏天里的风,他忍不住笑起来,“诶,这么早就来找我们小安玩啊?”
“嗯,方叔叔路上小心。”
“诶。”他转头朝屋里叫一声,“小安,有小朋友来找你玩啊!”季正则小时候来,他次次都这么喊,现在再喊,显得有些可爱的滑稽,喊完自己先笑了。
季正则跟着一起笑出来,方至清朝他点点头,上班去了。
方晏晏听见声音,连忙跑出来,季正则把手里的购物袋给她,她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了,贼头贼脑地抱着遛进了房间。
方杳安正在洗碗,从厨房探出头来看了看,又满不在乎地缩回去了,冷酷地只留下一句,“自己进来。”
他挠挠头,换了鞋进门了,在厨房门口,有些小心地试探,“我,嗯,我带了作业来,我们一起做作业吧。”意思是,我不是无缘无故来找你的,我是有事才来的。
方杳安正在洗手,头也不偏的回一句,“我今天不做,作业不见了。”方晏晏古灵Jing怪,记仇得不行,偷藏了他的作业,又打死不承认。
“哦。”季正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以前的没脸没皮全不见了,被拒绝了竟然有些束手无策地局促,低着头在厨房门口来回地踱步。
方杳安出了厨房,看见他别扭地走来走去,皱着眉问他,“干什么?”
季正则立马站直了,睁圆了眼睛无辜地摇头。
方杳安被他傻憨憨的样子逗乐了,凑过去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兀自擦身过去了,“进来吧。”
季正则浑身酥得颤了一下,几乎只脚尖沾地跟着他飘进了房间。
方杳安坐在书桌面前,对他勾勾手,“来吧,用你的本给我讲吧。”
“哦。”他打开书包,问,“做哪一个呢?”
“随便吧,反正我都不会。”方杳安把他书包拿过来,抽出一本数学,“就这个吧。”打开却看见密密麻麻的字,皱着眉,“啊?你都做完了,还来找我做作业?”
“啊......”他一时有些语塞,竟然把这事给忘了,“你看看这些题能不能看懂,看不懂我再讲,好不好?”
方杳安无所谓,拿一支铅笔在那无所事事地转,有时候划一下题目的已知条件,像根本不在意。
季正则站在他身后,扶着椅背,看见他头顶一个小小的发旋,头发因为热被剪得很短,看起来刺刺的,张扬恣意。耳后有两个不显的牙印,已经淡了,隐在头发里,耳朵的皮肤很薄,凑近了,看见看清耳廓周围有一圈透明的细绒毛,耳垂rourou的,有些粉,看起来小巧可爱,像一滴晨露。
他喉头滚了滚,呼吸慢慢重起来,鼻尖抵在方杳安耳后,一寸寸地移动着嗅吸,像个变态,伸着舌头去舔他的耳垂,把那薄嫩的耳珠顶在舌尖上来回拨动。
方杳安热得一抖,耳边全是shi哒哒地水响声,那根火热滑腻的舌头钻进他耳眼里,耳珠被含着咂,红得充血,他哆嗦着环住季正则的肩膀。
季正则半跪在地上,捧着他的左颊,从耳垂一直舔到他嘴角,拖出一长条暧昧粘腻的水渍。他辗转舔开方杳安的唇缝,啃咬着软而薄的嘴唇,撬开他的牙齿,舌头探进去,凶狠又细致地吮起来。
两个荷尔蒙躁动的少年,关在一件屋子里,就算是在念经,也绝对无法心如止水。
季正则的手从他腋下摸进他背心里,掐着软蔫蔫的nai头,拇指指腹按着不停碾扯。方杳安昏沉又快活,视线变得氤氲,燥得耳朵眼里都在冒热气,两条舌头胶在一起舔吸着,不知道吞了对方多少唾ye,他浑身酥软,有种琢磨不透的快乐。
大早上那只比熊不吃狗粮,在家里乱撞乱叫,一次次撞到门上。方晏晏在外面急得跟着跑,“泡泡,泡泡,你吃饭啊,你去哪里啊?”
方晏晏追它不到,几乎要哭了,“方杳安,泡泡不吃饭,怎么办啊?啊!我的杯子!”
里面两个人哪有空理她,他手攀着季正则肩上,递着舌头正亲得难分难舍,两颊chao红,唇舌几乎融为一体了,像要吻到地老天荒。
他被掐着ru头,贴合的唇齿间漏出一些断断续续的细yin,缩着肩膀往后退,迷糊间似乎看见房门开了,有个黑影子探进来。他一把将吻得浑然忘我的季正则推开,惊慌失措地抹了抹嘴角的口水,问,“怎,怎么了?”
方晏晏做个哭相,站在门口,“怎么办啊方杳安,你快来!”又转头跑出去了。
季正则跌坐在地上,很是不甘地捉他的脚踝,“再来一次嘛。”
被方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