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有脸再说一遍?”方杳安啼笑皆非地扬声反问,五官都皱起来,。
他由于某些难以启齿的原因,在家里躺了三天,好不容易能下地了,实在不想窝在床上发霉,跑出来附近超市买了一大包零食,谁知道刚出超市外面就遇见下雨。他想跑回家,但雨越下愈大,短袖都淋shi了,只好半路来躲雨,结果就遇上季正则这个灾星。
“我没说错啊,你都跟我上过床了,怎么还能交女朋友啊?你这是脚踏两只船!”他理直气壮,一点不虚地回他。
“我跟你上床?你强jian我,你说是我跟你上床?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对这其中的荒诞溢于言表,“你有病吧?你还有脸来找我说理?啊?要不是那晚上喝醉了,老子能把你揍到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赶紧给我滚!”
“没喝醉你也打不过我啊......”他低着头,声音很小,又想反驳又怕他听见的样子。
方杳安斜瞪他一眼,忽然不辨喜怒地冷笑一声,“好,打不过你是吧?那我滚。”他抬脚走出正在滴水的廊檐,要走进缠绵的雨幕里。
被季正则紧紧拽住,半拉半拽地拖进来。市近海,多山,现在躲雨的地方是个小山腰,以前的市政府幼儿园,是个有些年代感的老式建筑,他比季正则大两岁,都是这个幼儿园出来的。
初中的时候幼儿园迁新址了,这里说是要拆了盖新的单位楼,但一直没建起来,倒是周围居民老来这散步。
他的声音又软下来,低眉顺目的,“哎呀,小安,你别走嘛。”他的手凉凉的,钳在方杳安的手臂上。
他有些别扭,像不知道怎么开口,“你跟她,啧,你下面那个,怎么能跟女孩子在一起呢?”
“她愿意,你管得着吗你?”他是睡凤眼,看起来总是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但在季正则面前永远不成立,总被激得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那,她肯定不知道,你这是在骗人!”
“我告诉你啊,我只是跟她在一起而已,谈恋爱你懂不懂?我不跟她睡觉,以后也不会和她结婚,没什么骗不骗人的。”
“你不想跟人家结婚,干嘛要跟她谈恋爱啊?你耍流氓不负责!”
粗口马上就要飚出来,又硬生生吞下去了,他尽量心平气和,“她也只是玩玩而已啊,行不行?”声音却越来越大,眼睛瞪得像铜铃,似乎变成了一只暴怒的狮子,嘶吼着把眼前的季正则撕成碎片。
“她怎么这样啊?那她肯定不是真心喜欢你的,跟我在一起吧,小安,我很喜欢很喜欢你,好不好啊?”
方杳安被他莫名其妙转折的话惊呆了,不敢置信地,“你有病吧?赶紧叫你妈带你去看病,别来害我了行不行?”
“那你先答应我!要不我不走了,你也别走了,反正你也打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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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季正则,你,你想想你有没有资格跟我说这个?”他咽了一下口水,“那天晚上,我痛得死去活来,还发了一天的烧,昨天才能下床,躺了快三天,你知道吗?”
“我那时候给你去买药去了啊,一回来你就不见人了,我急死了。”他一脸小心地慌忙辩解。
“我不赶紧跑,还等你回来再干一炮呢?啊?”
季正则嘴角左右撇动,半晌才说,“我能忍住的啊。”
“起开,我要回家了。”
“小安,你明天来我们家好不好啊?”
“不去,无聊死了,看见你就烦。”
“你来一下嘛,我妈明天不让我出门了,我想见见你。”他一脸殷切,眼睛水汪汪的,黑眼珠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不去,最后警告你一次,放开我!”他的视线从季正则拽住自己胳膊的手,到那张故作无辜的脸,咬牙切齿地瞪视。
“不放,你明天要是不来,我就告诉我妈,我说你强jian我!”他居高临下地重新紧握住方杳安的手腕,表情视死如归,像孤注一掷。
他被这个人无耻的颠倒黑白击中,还有这种贼喊捉贼的人,瞪圆了眼,一连说出几个你,半天不知道回什么。
简直像被狗反咬一口,好久才停下粗喘,他拿着自己手上提的塑料袋就抡他,“你还要不要脸了?我强jian你?我强jian你?我,我有病我强jian你?你去说吧,我看谁信你。”
季正则就站在那,皱着眉头让他打,“我妈信我就行了,不过她要是姓了,那方叔叔就......”
方杳安他爸在市政府工作,现在住的房子还是早十几年分配的单位房,季正则他妈作为一名杰出的女政客,是他爸的顶顶顶头上司。
“我Cao,我爸辛辛苦苦养家糊口容易吗?你别叫你妈整他,不是,你这个人怎么就那么不要脸呢?”他恨不得时间倒流,再早个五六年的,趁自己还能打得过他的时候,就该天天揍这不要脸的小鳖孙一顿,省得现在天天来膈应人。
“你明天来我们家,我就不说了啊,你来嘛。”
他气得神志不清,任他牵着,只愤愤不平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