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大概是在船上。
隔了一段时间,有个人忽然开门进来,我当他是季书平,没有搭理,可是那人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绕到我身後,我顿了一下,声音沙哑地问:「你要干麻?」那人却没有反应。
空气中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没过多久,手臂上忽然一痛,我忍不住哼了一声,想要挣扎,却没有力气。渐渐的,连原本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浑身发软地摊在椅子上,那个人伸手来揭我的眼罩,我适应了许久,才看见季书平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把他抬到床上去吧,顺便扣着,扣好了。」那人应了一声,便把我抬到床上,一手扣住手铐,另一边扣在床头,我看见他把钥匙收在口袋。
「你想干麻?」我口乾舌燥,头晕目眩。
我勉强打起精神迅速的看过环境。
一个很小的房间,大约两三坪,没放什麽东西,除了我躺的床,还有刚才坐的那张椅子以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靠近门的地方还有另一个门,我估计是厕所,地板上有深红色地毯,难怪他们走路的时候都没什麽动静的。
「为了你丢了西北角确实不值得,但你还有用处,把该拿回来的拿回来了,我自然会放你回去,至於季书严──」他拉长了尾音,我警戒地看着他,眼皮十分沉重,却没有一点睡意。
「他不管怎麽样,都轮不到你来管了。」他哼笑一声。
我闭上眼睛,觉得有种深深的疲倦感,无关於药效,只是一种被人毫不重视,却无法反抗的厌倦,从以前到现在,从鸿麒天、杰斯,一直到季书严。
我忍不住问:「交换条件到底」
他沉默了一下,忽然间笑了:「呵,猜你不笨,这种时候也该想得出来,可惜我没保住你,否则那条件还真是可以实现。」
我咬住嘴唇,用力的张开眼睛,使劲地说:「你想要他?」
他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黑黝的眼珠转了一下,最後什麽都没说,碰一下的关上门。房内的灯光随即暗了下来,一片黑暗。
他想要季书严?
我的心口碰碰跳了几下。
那种眼光,那种神情,分明是喜欢小严的
可是他们是兄弟!
我闭上眼睛,觉得双眼酸涩,却什麽都没流出来。
兄弟又怎麽了?怎麽看都没有血缘。
可是不知道为什麽这认知令我心口酸软微疼着。若季书严为了我而出卖自己。我想起他在我身边担忧又害怕的模样,蓦地觉得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