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什麽教,信的人还挺多,不吃猪肉。”
“是这样?那後来呢?”雷文认真追问。他想起另一次实践课在一间布置得很特别的教室,穹顶,彩色的玻璃窗,祭坛,还有带披巾少女的大理石雕像。老师让他们自由发挥。很多人首选祭坛,但他选择在雕像面前。那次和他搭档的是埃里克,他让埃里克穿上黑色长袍,手拿皮鞭。埃里克抽打他,他俯在少女面前,亲吻着她的脚背,战栗地呼喊着“救我!求求您救我!”埃里克扔掉皮鞭,粗暴地把他翻个身,架起双腿,凶狠地插入。他惨叫了一声,泪水奔涌,却高喊“万福!玛利亚!”实践课被他俩演得惨绝人寰。老师点评说,这确实是很有宗教意味的布置,如果把主体定位成献祭,那麽选择祭坛是毋庸置疑的;不过信仰童贞圣母玛利亚的教派禁止在教堂里做爱,也严禁同性间的性行为,所以渎神带来的刺激更为强烈和高级,在遭受凌辱时展示纯洁和虔诚,这是对施暴者的挑衅,这将激起施暴者更愤怒的占有慾;尤其雷文没有哀求施暴者的怜悯而是向神像呼救,这会造成施暴者的失落感,所以施暴者会反复侵占他作为报复。如果这是真实的场景,雷文的表现将最大限度地调动施暴者的慾望并让施暴者获得最大程度的满足。作为施暴的埃里克选择黑色长袍和皮鞭也非常贴切,黑色长袍是禁慾教士的服装,本来教士用皮鞭抽打自己以压制身体的慾望,但是现在原本禁慾的教士情慾高涨,用皮鞭惩罚不顺从的牺牲品,这种反差能让受虐者感受异常的压迫和恐惧,表现出更无力的美。总而言之这次实践课他们得了最高分。後来埃里克问他为什麽会有这种设计,雷文鄙视地回答:“宗教史课我没睡觉。”这或许是一个原因,但不是最重要的原因。雷文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在和女人纵慾时以圣母的名字撒谎,还要假装认真地听这个女人胡说八道,但老师说得对,渎神的快感,辛辣得甜蜜。
“哦,宝贝儿,来——”女人兴致勃勃地说,“就当我是玛利亚,来肏我吧!”
雷文摆出邪恶的笑容扑了上去。“顺从我,处女!”他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吟诗一般的语调说,“我赐汝荣耀!汝将诞下我的爱子,成为世人的领导!”
“遵命,我的神!”女人趴在真丝床单上,翘起宽肥的屁股。从後臀到大腿满布橘皮组织,皮肤凹凸不平,好像凝着一层油脂的波纹。
雷文冲了进去。他想这个女人肯定不知道,玛利亚的孩子,神明唯一的爱子,最後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如果童贞圣母知道自己的孩子会这样痛苦地死去,她还会让他来到人间吗?
女人高潮时,雷文配合得恰到好处地射精了。粘稠,气息浓烈,远超过正常人一次射出的量,而且温度也高得多。离开学校时他们都做了手术,睾丸总是紧贴身体,使精液变得温热;阴囊内植入一枚极小的放射性晶片,持续辐射下,精液完全丧失了生殖效果,只能成为活跃气氛的小道具。他的身体健康、精液无效,任何时候体内射精女人都是安全的,不安全的是他,让贵客出示健康证明实在太不礼貌了。虽然现在没有什麽不可治愈的性传播疾病,但生病总是件让人难受的事。凯尔曾染上梅毒,反复治愈又反复感染,那时候他总是被同一位女士点单。当领班戴维出面向那位女士道歉,很巧妙地表示,可能因为管理疏忽导致卧具不清洁、让贵客的身体受损、请贵客尽快检查、夜场将支付全部的检查和医疗费用时,那名女士嘎嘎笑了。她说她知道自己有病,而且是梅毒第三期。病毒已入侵脑部,她没有治疗,因为脑部神经感染後产生的幻觉蛮有趣,还让她性慾更旺盛。戴维只好婉转地说,如此,只能采取一些保护措施,比如安全套,然而这很可能影响贵客的舒适感,所以他诚恳建议贵客尽快治疗。女士勃然变色,狠狠地投诉了戴维。她当然没道理,不过为了让贵客心里舒服,夜场高层处罚了戴维。
雷文不知道女人有没有病,眼下他最担心的也不是这个。他射精了。如果女人还要来一次,他就得再注射一次“葡萄酒”。安全剂量是24小时内连续注射不得超过1毫升,再注射一次就是上限。万幸女人看起来满足了。她勾着雷文的脖子,娇滴滴地让雷文抱她进浴室。浴缸里已注满热水,飘着玫瑰花瓣。雷文将她放进浴缸时,热水携着花瓣冲了出来。这让雷文想起了一个名字阿基米德。女人让雷文也到浴缸里来,雷文想她的意思是在水里来一次。他露出既体贴又略犹豫的表情说,那样做其实她会不舒服,他们最好换个地方。女人看来也累了,懒洋洋地说“算了吧”,这真让雷文暗中大松一口气。他依依不舍地问女人,下次,他们什麽时候能再见面。
女人歪着脑袋看雷文,忽然问:“宝贝儿,跟我走好吗?”
雷文没有回答,说好或不好都是件麻烦事。他想起了波塞斯。他喜悦又有些羞涩地垂下眼,然後热烈地吻着女人,让她自己去想答案。
差不多花了四十分钟女人才洗完澡,雷文替她穿好真丝的浴袍,把她抱回房间。他按下床头的呼叫铃,旋即有妆扮素雅的年轻女奴送来早餐,还有负责化妆和美容的阉奴准备好为女人打理头发、保养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