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考核,据说主顾非常满意,於是他住进了一处豪华府邸,有自己的房间,穿真丝睡衣,吃龙虾和鱼子酱,甚至有专人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他那麽享福,很多年前那场被疯狂嘲笑的消炎之祸未必不是现在舒服享受的奠基石。或许因为他太出众,所以最先吸引了毒龙。没过多久传来的消息是他死了,据说主顾带他参加一场化妆秀,在他身上贴满皮革、化妆成喷火龙,结果喷火装置的甲烷泄露发生爆炸,他的脸被炸出一个大坑,眼珠和脑浆飞射到五米之外,根本没有抢救的必要。
雷文记得,波塞斯的眼睛和自己一样,是蓝色的。他们一起打篮球,波塞斯把他撞倒了,他立刻弯下腰,向雷文伸出手。逆光中雷文也辨得出那对蓝眼睛里的生机和热情,还有爽朗的笑容。他说:“我还没推你就倒,骚货?”雷文虽然没他那麽壮,却也不是风吹就坏的美人灯。他敏捷地跳起来,对波塞斯甩了一下中指。波塞斯扑过来把他按倒,在他的後臀狠狠地顶了两下。隔着裤子也能感觉到那东西硬邦邦的,极大,雷文又笑又骂。後来在实践课,他居然和波塞斯分到一组。波塞斯毫不客气地扒下他的裤子,掰开他的後臀,把那根大家伙埋在他的臀缝中摩擦。雷文在他的压制下动弹不得,气急败坏。老师点评,雷文的身体虽然没有太多表现,但表情和声音很好,以及一些细微的肢体语言,比如手指的抓握和脚趾的紧绷,充分表现出一种犹如女性般的风韵;柔顺承受是标准表现,适量加入少许无效果的反抗能让人更加兴奋。老师给了雷文高分。对此波塞斯总说,如果不是他,雷文可得不了这麽好的分数。
波塞斯死时只有十九岁。如果波塞斯还活着,今天就是二十岁了,和自己一样。他和波塞斯是同一天生日,但他比波塞斯早出生一个小时。二十年前,他们的母亲很可能在同一间产室生产,他们很可能在刚出生时就见过面了。他们被护士放在紧邻的两只摇篮里,带上标志手环。他们在毫不知觉时一起啼哭,就像後来彼此憎嫌地又打又闹。
手臂上的注射痕迹消失,雷文用一张芳香的湿纸巾擦去了酒精残留的气味,走出浴室。女人还在酣睡。他从背後拥住她,慢慢地把阴茎插入她的下体。这个女人的身体肥胖松软,阴道又深又宽,冷冰冰的,没有多少汁液。怕她感觉不适,雷文在阴茎上涂了好些润滑剂。他缓慢地抽插、逐渐深入,女人蒙眬地醒来,发出含混的鼻音。雷文揉着她的乳房,吻着她的耳垂,双唇慢慢地滑向她的面颊,最後覆上她的嘴。睡过一晚,女人的口气很重,有些苦,牙床乾涩。她闭着眼,贪婪吮吸着雷文的舌头,然後扭了一下身子,敞开了双腿。她不稀罕前戏,只想最实在的乾柴烈火。雷文俯在她身上,用双肘支撑身体。药物令他兴奋,也令他麻木,他毫无快感,只是猛烈挺送。女人张着嘴,喘吁吁地命令:“用力!宝贝儿!再用力!”雷文发疯似的冲撞,女人大声叫喊,用两条象鼻般的胳膊紧抱着他。雷文觉得自己快死了,他好像在荒野里奔跑,後面有毒龙在追赶,炽烈的气息抚上了後背,他会变成黑乎乎的一堆、又乾又脆。他拼命地逃,竭尽全力插得更深。但这女人就是个无底洞,他简直要溺死在她身上了。
好在溺死之前,他让女人高潮了。女人四肢大敞地摊在床上,气喘吁吁,浑身冒汗。她彻底醒了,对雷文的叫早服务很满意。“让我歇会儿,宝贝儿。”她腻声说,目光灼灼。雷文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待会儿再来。他轻轻吮着女人黑紫色的乳头。女人的乳房很大,像两只口袋一样左右摊开,小腹上堆满肥肉。她太胖了,所以不敏感,又处在慾望最盛的年龄。雷文苦恼地想,如果自己是波塞斯,或许能很快让她满足。然而他不是波塞斯,他现在完全靠药力死撑。他继续抚摸、亲吻,好像他对她很感兴趣,好像他已急不可耐却又不敢造次,只好一而再再而三地撩拨她,希望她能再次赐予他展现爱意的机会。不管怎麽说,他的表演课分数也很高,而且和波塞斯无关,完全凭自力争取。他也知道自己的脸是绝好的天赋,他的表情总是那麽宁静柔和,专注地凝视两三秒,然後迅速垂下眼睑,唇边带一点极淡的、近乎羞涩的笑意,这能让四五十岁的女人母性爆发,恨不能把他塞进子宫再生出来,这样摩擦阴道的就不是他的阴茎,而是他整个人了。这一招屡试不爽,给他挣来不少好评和奖金。再过一周就是玛丽安的生日,他不知道这七天能不能攒下足够的钱,给她买件礼物。
玛丽安他闭上眼睛开始幻想,这样表情就会更加情意绵绵。这个女人可能会再要一次或两次,无论如何他希望快点结束,她实在是太臭了!真见鬼!她出了太多的汗,和他的麝香香水混在一起,简直就是狐骚。早知道应该用植物香水。不过为了让她兴奋,他才用了麝香。玛丽安也不喜欢麝香,她喜欢天然的水果味
“什麽?”女人说。
“玛利亚——”雷文含情脉脉地说,“我看过一幅画,上面画着一个叫玛利亚的女人,美极了!您简直和她一模一样”
女人嗤嗤笑起来。“我知道那个女人!”她咂咂嘴,“一个处女,天上的神肏了她,结果怀孕了,在猪圈里生下儿子。後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