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不久,任白和顾泓的关系就确定下来。
约法三章,两个人的一纸契约里,顾泓没有别的要求,就一个:任白对他俩之间的主奴关系负有保密义务,不能让除他俩之外的第三人知道他在这份契约中的身份。
任白答应了,所以哪怕带他去夜店会馆俱乐部,去参加圈子里大大小小的聚会,也从头到尾地允许他戴着面具。
他严格地帮他的sub保守着身份的秘密,直到现在,他发现越来越多的时候,曾经害怕将他公之于众的顾泓,自己开始不太在意这个秘密。
任白突然意识到,他奴隶的思想,在不经意间,有那么或多或少的一部分,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并且正向着充满暧昧的粉红色情绪枝繁叶茂。
这是不对的。
任白看着地上的顾泓,不知何时,原本只是带着怒意的神情渐渐冷了下来。
“奴隶。”他用两根手指捏住男人的下颌,强行地迫使他抬头面对自己,声音已经非常严厉,“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这么想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公之于众了?”
顾泓目光闪烁,无措的像个犯了错误被逮了个正着的孩子,甚至不敢看着他主人的眼睛。而只是这样一个反应,任白就明白了,他猜的没错。
顾泓的确是对他动了主奴以外的、不该有的感情。
无法承受任白拷问似的目光,顾泓控制不住地想要低头回避他,任白见状干脆松开了他的下巴,转而一把薅住他的头发,惩戒意味十足地往后一拉——
任白的力气太大了,顾泓吃痛地猛吸一口气,脖颈几乎向后绷出了一个浅浅的弧度,轻颤的嘴唇因此微微张开……海边的马路上,涛声阵阵凉风习习,他赤身裸体地跪在路旁,头发被另一个男人牢牢抓着,他害怕到全身颤抖却毫不反抗,断断续续的小心喘息听上去脆弱无助又惹人怜惜。
可以他主人较起真来是个铁石心肠,眼见比景却不为所动,只声音冷厉地问他:“还记得我收你的时候,明确地跟你说过什么?”
顾泓简直要急哭了。
他不是爱哭的人,反而从小到大的经历让他比大多数人更为隐忍坚韧,可是面对任白,很多时候他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想要流泪。
他喜欢任白了。
不知何时,卑微的奴隶开始越来越想要独占主人,放肆地试图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借此约束他,捆住他,好让主人也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他知道任白不允许,哪怕事到如今,他连对任白回话的勇气都没有,可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和行为。
那种感情和欲望太强烈了,甚至凌驾于主奴支配与臣服的关系所带来的安全感和快感之上,根本不受理智的控制。
所以他不敢对着任白坦然地说出来。
他怕真说明白,连主奴也没的做了……
但是他也不敢对任白说谎,所以只能梗在那儿,哀求的眼神看着任白,奢求他的主人能不要这么残忍地放他一马……
没想到,半晌之后,任白倒真的放手了。
男人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在他无措的目光追随中径自上车打着了火儿,在车里无甚起伏地叫他,“上车。”
顾泓不知道任白又要干什么,忐忑地起身,跪太久了,他踉跄了一下一把扶住副驾的门,谁知道刚打开车门,就听见任白接着命令道:“衣服不用穿了,坐后边去,两条腿分别搭在驾驶和副驾的椅背上,自慰。”任白说着,充满里面的眯了下眼睛,声音比打在顾泓身上的海风更冷,“在我开到地方之前,我要看你射出来。”
顾泓整个人都懵了。
两条腿分别搭在两个座椅上,意味着他最羞耻的地方暴露在两个座椅中间的缝隙中,正对着车的前档……这一路多少车多少人多少摄像头……而他就要在这样的情况下门户大开的当街玩弄自己?
顾泓吓的楞在原地,想求又不敢,怕更惹了任白的气性,可就这么转瞬的迟疑,车里任白已经开了口,“不愿意?”
光听着这语气,顾泓就差点又跪下去。
他最终还是矮身坐进车里,刚关上车门就在狭窄的空间里跪下了,轻声求着,“主人,您换种方式惩罚我,求您换种方式惩罚我……”
“你以为我这是在惩罚你?”任白诧异地回头看他一眼,深褐色的眸子里揶揄显而易见,“奴隶,我只是在行使我的权利——我想要这样玩弄你,跟惩罚无关。”
他轻描淡写,顾泓听到绝望。
顾泓知道主人为什么突然要以这种方式向他伸张权利,虽然刚才他什么也没说,但顾泓是懂的,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他们之间只是主奴,只有主奴,而自己必须认清自己在这场游戏中的位置,任何逾越的冒犯都是不允许的。
顾泓紧紧抿着嘴唇,最后到底是没勇气反抗主人的命令,把两条笔直的大长腿分别架在椅背上,伸手向两腿之间的时候,任白开了车。
路灯下,呼啸而过的车辆,灯红酒绿的车辆,偶尔闪烁闭眼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