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怜走进洗衣房,不出所料看到收纳桶里散乱着杂七杂八的衣服,慢慢蹲下身子,一件一件摊地上,捋平整理。
只见地上摊着:浅/深色的女士衬衣、浅/深色的女士西裤/职业裙、同色系的文胸、甚至是同色系的内裤,每一叠都有五六件,是积累了一星期的量!
趁着洗衣机运作的空档,万怜快速解决了个人的洗漱。
“咕噜!”肚子叫了。万怜摸摸了饿得瘪下去的肚子,跑向厨房。
“啵”地一声,冰箱门被打开,里面空荡荡的。
万怜的眸子黯了一度
似乎想到什么,眼中的迷雾散去几分,兴冲冲地伸手打开冷冻层。
比冷藏室还空,万怜心中酸涩。
真得好饿
取出冷藏室唯一的一件食物——一盒喝过的牛nai,咕嘟咕嘟直接灌进肚里。
虽然肚子冰冰凉的,但好歹没有那种饥饿到极致的怪异感觉了。
扔掉牛nai盒,万怜跑到饭厅,看到餐桌上静静地躺着一个女士黑色皮夹。
细白的手指扣住深色的皮夹,解下挂在门后的编织篮,拉出暗门里的拉杆购物篮,急匆匆地出门了。
约摸两小时后,万怜气喘吁吁地开门,一屁股坐在了门口的绒毯上。
饱满的汗珠圆滚滚地滑进水淋淋的胸膛,润泽的双唇鲜艳欲滴。
万怜缓了缓不稳的气息,深吸一口气,一手提起编织篮,一手拖着购物篮,吃力地走进了厨房。
走到料理台,取下白瓷壁上挂着的毛巾,浸水拧干,把冰箱的里里外外都擦干净。
万怜系上围裙,小心拣出水果,轻柔地消毒洗净,密封在贴有标签的保鲜盒内。
水果放在中层,一打开冰箱就可以看到,啤酒、酸nai、饮料放在这里。万怜一边摆放,一边自语。
额上布满了shi漉漉的汗ye,万怜抬起小臂擦了一下。
腰好酸,而且又饿了
万怜取出冰箱门最边沿的一罐酸nai,掀开盖子,一下一下舔舐酸nai盖。
好甜......两个浅浅等的梨涡浮现在嘴角边。
万怜一口灌完了酸nai,最后不忘伸出舌头把里面也舔得干干净净,嘴周沾了一圈白色的浓ye。
“啊......”万怜发出满足的感叹,接下来包点饺子、馄饨吧。
万怜走到碗橱柜前,取了三个大碗,分别倒出超市里搅碎好的不同rou馅。拧开水龙头,接了一壶水,插电烧水。趁水没开,快速洗净芹菜。接着,取下砧板,切了一小碗胡萝卜丁备用。水烧开后,芹菜被迅速焯水切碎,胡萝卜丁拌鸡rou馅,芹菜丁拌猪rou馅,最后撒上适量的糖、盐、酱油以及喷香的猪油。
万怜总共包了三种馅的饺子和馄饨,有纯牛rou馅、胡萝卜鸡rou馅和芹菜猪rou馅。一个一个被码在保鲜格子里,满满塞了冷冻室的一层。
灶台上火焰熊熊,两个不锈钢汤锅冒着蒸腾的白烟,发出咕噜咕噜的水声,里面分别炖着大块的牛rou和整鸡。
厨房里升腾着白色的烟雾,弥漫着猪油香,rou香以及蔬菜的清新味儿,勾得人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万怜还做了蒜末拍黄瓜、拌木耳、凉拌魔芋丝、醉虾等凉菜。
他各夹了些凉菜整齐地码在一个隔着小分格的保鲜盒子中。其余的分类夹进长方形的保鲜盒,又是一摞被塞进冰箱。
当万怜做好酱牛rou和白斩鸡时,已经将近傍晚了,落日余晖洒在万怜轻蹙的淡眉、汗ye滴滴的脸上。
万怜瞧见窗边橘红的落日,心里一惊。摸出手机一看,竟然过了六点了。
方正的洗碗池中摞着一叠酱汁斑斓的碗筷,两个汤锅壁结着一层油腻rou沫,料理台上星星点点撒着碎渣、边角料。地上流淌着水迹。
万怜的鼻尖沁出一滴晶莹的汗珠。
等他把料理台、洗碗池,地板收拾得光可鉴人时,将近七点了。
万怜脱下围裙,擦了把脸。坐在客厅,盯着墙上的秒针“哒哒哒”地移动
万怜摸出书包里的手机,细白的食指在联系人列表中的一个名字周围徘徊,最终触了上去。
电话接通后,万怜软糯地应了一声,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
晚上七点十分,万怜背着书包,提着塑料袋,离开了空荡荡的屋子。
此时,天边烧起了一条眩目的红霞:透亮的光线破开层层染染的橘红。
耳边是繁杂的声音:放学后孩子们的嬉戏打闹声,电瓶车汽车的呼啸声,街坊邻居笑哈哈的攀谈声
万怜仰着头,站在小区门口不远处的一棵枝繁叶茂的苍天古树下。
“轰——咯。”一辆摩托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万怜身边。
柔和的光随着万怜缓缓下移的视线流转,打在他的瞳孔上,霎时如琉璃般折射多彩光芒。
“毓情!”娇艳欲滴的唇勾起大大的弧度,像大肆绽放的鲜活玫瑰。
江毓情神情恍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