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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厅里收拾东西发着呆,耳朵从寂静中捕捉到了动静,左丘友手里病历都忘了放下,往房间走去。
喊了声小鱼才往里走,拱起的被子挪动了几回,钻出个头来。左丘友刚要上手摸,想想又出去将病例放下,洗了个手才又小跑回来,那个头又已经缩回了被子。
左丘友伸手掀开,就看小鱼盘腿坐着,两手把玩着腿间软趴趴的东西。左丘于被亮光晃得眯了眼,出手拽人往自己腿间带,问:“哥哥,怎么没有了?”
一大早地被赏了俩针眼的左丘友扶了扶额头,幸好自己好没吃早饭,大概饿得没那么容易被挑拨。将人拽起来站好,拎着裤头往上提。
左丘于乱闹,个儿高力气也不小,愣是弄得左丘友生起气来,也没穿好衣服。动作可不像个小孩儿了,反倒像是那种街边的变态暴露狂,直弄得左丘友感觉自己如同被猥亵了一般。刚扯好了一角内裤,左丘于就伸手进去,将那玩意儿掏出来,来回好几次,竟然真的将一些孔中漏出的水黏到左丘友手上。
松开手,左丘友狠狠在裤腿上蹭了一把,去衣柜里找出一套衣服,温和得顺着左丘于替人脱下衣裤。再出手,猛地将左丘于掼倒在床上,一手掐着他喉咙,另一手胡乱地给人套上裤子。
受了惊的左丘于只是勉勉强强两手搭着扣紧自己脖颈手,快速眨着的眼睛就要出水,期期艾艾地呜呜发声。
左丘友根本搞不定,很快就放弃了。无奈又懊恼,替人抹了抹还没开始shi的眼角,亲吻了泛白的唇角。被人环住了腰,只好顺势跨在床上,俯下身望被自己揽在身下的人。
“今天出去照灯灯好不好?”左丘友好不容易把人哄出了门。
到了医院外,左丘于盯着大门站定不肯动了,蹲下来要闹。左丘友也不管人,提着背包插着口袋,自顾自往前走。没出十米,手就被强硬地捏住了。身边的人瑟瑟缩缩的,头还低着,肩膀都一下下抖着。
左丘友在外面想安慰人也是有心无力,牵稳了人,排队挂号。
?
医生哄不动人,放了站在门外的左丘友进来。左丘友蹲跪着替人脱了鞋,任由左丘于胡乱搂着腰身,将人双腿往躺板上按好,拍着人让松手躺好:“来,照灯灯,哥哥就在这陪你,不怕。”
出了医院,左丘友给人挑了盒顶贵的名牌雪糕,开了盖掰好勺子放到人手里。坐上了驾驶座,侧身替人扣好了安全带,抓着人的手往嘴边带。啃了勺雪糕,末了还舔到了左丘于的手指。
左丘于一路抿着嘴不愿出声,勺子戳了雪糕一下又一下,小半都被戳融成了水,还要被停下来等红绿灯的哥哥顺手抢去一下灌了。手一甩,就把雪糕盒往下丢,弄脏了车,脚下一片斑驳,鞋上也粘了不少。
叹了口气,左丘友掉头往车行开去,算了,也该洗洗了。
进门时左丘于依然捧着一小盒雪糕,只不过跟先前的并不是同一个味道。
左丘友一勺勺喂到左丘于嘴里,看那小舌头一回回伸出来示意自己该是时候再舀上一勺了。小鱼在嘴里含化丝滑冰凉的雪糕,脑子被冻得转不过圈还是怎么样的,左丘友不清楚,他只是觉得自己快要被一圈圈绕进去了。]]
“没有嫌弃你。”
“我听到了,你跟他说我傻了!”那个他指的是医生。
“就算你真的傻了,我也不嫌弃你。”
“你说我傻!”
左丘友觉得自己就应该录个音,用复读机一直播,还省得浪费口水。但又莫名觉得小鱼这般鼓着气的样子可爱得要命,让自己觉得自己备受重视。
有什么不好呢?左丘友想着又自己晃晃脑袋。
“看起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这智力的问题,可能得去心理科看看?或者顺其自然,看样子应该是能自己恢复的才对?”
算了不去看了。
左丘友面对小鱼的问题,永远逃不出矛盾的状态,坚定不了两下又自己给自己动摇几下。
要不还是得去?
左丘友相信自己临出医院时,还回过头去看了看医院的大标牌,明明是常年的定点医院,却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莆田系,这讲得不实不在的,还有些玄乎。
搂着人睡下,左丘友不踏实地摸了一把怀里人的背。
要是看了,看好了,小鱼完全回来了,生气了,我是不是就什么都没有了?
打了个寒颤,箍紧的手臂勒得左丘于扑棱着叫了声哥哥。
左丘友都不知道这晚自己是不是被吓得昏睡过去的,只记得梦里都在不怀好意地告诫自己不要再带人去看医生了。
“这样就很好。”梦里不知道是谁在重复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