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嫩草又跟他在这儿装。
可是这次他不会再上当了。
许景迟淡淡地看着他:“这么晚有事吗?”
这语气冰冰凉凉,许景迟脸上的表情也是冰冰凉凉的,他心里一凉,平日里巧舌如簧,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许景迟在心里叹了口气:“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要关门时候,夏知乔手一撑。
许景迟看了他一眼,他犹豫着把手缩回。
许景迟把门观关上,正要回床上休息,突然听到咚的一声。他吓了一跳,赶忙又开了门,只见小嫩草捂着额头看着他,一脸茫然失措。
他脸红得有些不正常。整个人忽然一软,许景迟条件反射地接住他。
小嫩草看着貌美如花,实际挺有分量的,压得许景迟一个踉跄往后退到墙上。
肩膀上的那颗脑袋烫得不可思议,许景迟摸摸他额头,烫得跟刚从火塘里扒出来的土豆似的。
他心里一软,觉得自己方才的行为稍微冷漠了些。这小嫩草是真的生病了。
一遇上这株草,连带着他脑子也不好使了。
许景迟把人连拖带抱搬到床上,幸好夏知乔穿的是拖鞋,一拔就掉了。
夏知乔在床上如坠火海,脑子里身体里全是爆裂的小火星,炸得他片刻不得安宁。心跳随着体温上升,咚咚咚强而有力地磕在胸壁上。]
生理的恐惧随之而来,他一把抓住了许景迟的手,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许景迟轻轻抽了一下,没抽开。
夏知乔眼泪迷蒙地看着他,许景迟想算了,跟病人计较就太小肚鸡肠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夏知乔颤抖地说:“又热又晕,有点恶心,脖子疼。”
发烧还能烧到脖子吗?
许景迟心里有些疑惑:“我去叫一下医生,你先在这里休息。”
抓住自己的手并没有松开,反而更紧了些。
许景迟耐心道:“我去叫一下医生,很快回来的,你不要担心。”
夏知乔抓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
绵软而又弹性的,有一点像千叶豆//腐,还是火锅里的千叶豆/腐。]
许景迟有点无奈:“你都躺我床上了,我要真跑了,人家还以为咱两有什么了。放心啊,我十分钟之内肯定回来。”
他随手抱过那只巨大的黄色电气鼠,把锯齿状尾巴塞给夏知乔手里:“让保护你一会儿。”
夏知乔看看手里那截尾巴,又看看许景迟,烧糊了的脑子选择了相信黄色电气鼠的神秘力量。
许景迟匆匆跑到医生住的房间,敲敲门。
走廊上寂静无声。
“李医生,有练习生不舒服,你来看一下好吗?”
他有敲了好几下,无人回应。
许景迟抓抓自己的头发,边往回走边给林潇打电话。
“老林啊,那么晚打扰你挺不好意思的。”
林潇拿起手机,一看不是什么值班医生,是许景迟,脑子里继续迷糊,随时准备再进入梦乡:“有话说,我睡觉呢。”
“我这有个练习发烧了,浑身特别热,他还说他脖子疼。”
“你给他量个体温先,季节交替发烧挺常见的。38℃以下的一般不用太担心,撑不住了来点布洛芬或者对乙酰氨基酚都行。”
“好的,谢了,你继续睡吧。”
许景迟从抽屉里拿出个耳温枪,揪着夏知乔的耳朵塞进去,“滴”了一下。
看到温度时候,他心里一紧。
?
40.1℃。
那不得把脑袋给烧坏了。
夏知乔艰难地问:“许哥,多少度?”
许景迟又摸了摸他额头,和自己的比了比:“挺高的,我去拿条毛巾给你。”他把shi毛巾盖在夏知乔额头上,夏知乔伸手搂住他,脸颊在他脖子上蹭了蹭。
夏知乔觉得他整个人都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许景迟哄着他放开自己,一转头又打给了林潇。林潇一听都超过40℃了,医生的本能使他脑子瞬间清醒了。他叫许景迟赶快带夏知乔去最近的医院,先做个血常规。
许景迟拿出地图一搜,附近的是一家什么工厂医院。
林潇一听觉得不靠谱,叫他开车进城,把夏知乔送到大附属医院,自己则收拾立刻出发。
外面的雨哗啦哗啦,肆意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