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王城被叛军包围,所有的王族都被困在王宫内无处逃生,先王无奈之下,只有将尚且无人知晓的次子送至教会寻求庇护,以期能留下一丝血脉。而作为交换条件,次子不再纳入王族族谱,而永久成为教会的一员。
只不过后来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叛军杀到王宫大殿时,先王一派的贵族军杀到,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先王长子。只可惜先王却在乱阵中被叛军砍掉了脑袋。
内乱平息后,贵族们拥尚还年幼的长子为新王,而伴随着先王的逝世和教会的沉默,新王还有个同胞弟弟的事情也永远地被时间遗忘了。
“阿尔菲阿尔菲”西利亚咬着嘴唇,神色不断变化,维尔默德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却并不打算出声提醒。
终于,西利亚按捺住不甘,跟条水蛇似的挂在维尔默德身上,双臂勾着眼前人说道:“维尔是觉得我满足不了你吗?还是只是想找点刺激?”
维尔默德低声一笑,他抬手勾起西利亚的下巴,声音冷冽如同经年冻酒,又是将心凉个通透,又是勾魂的醉人,“我有我的打算。”
他的额发掩住小半张脸,在光线暗淡的密室中编织出一小片慑人的Yin影,整个人都添上一层浓郁的诡秘色彩,“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些什么逾越的事,西利亚。这个人不同,他是国王,陛下的身份价值非凡。”
那Yin影似若魔鬼的幻术,西利亚恍惚之中只觉得性事过后的维尔默德更加勇武非凡,霎时间什么质疑的心思都没有了,“我明白,维尔。”
他看着维尔默德,眼中爱意绵绵,“然而就算是我的兄长,我也不会让他夺去你的。”
这绵绵爱意如丝如缕,仿佛蜘蛛织就了一张巨网,要将爱人永生永世牢牢捆绑在身边,脱离不得。
“管好你自己。”维尔默德用轻笑掩盖了心中那一丝蔑意。
国王陛下在秋收之后举行了盛大的庆典。
除了偏远地区的封爵和王城周边的芝麻小臣未得请帖,各路贵族都被邀请至宫中赴宴,可以说,这是阿尔菲陛下继位历年来最盛大的宴会。
陛下向来不支持铺张,虽不知为何这次大办庆典,不过好在今年各地丰收税足,国力更上层楼,稍事铺张以激励臣民倒也并无不可。
不过在这样的场合,维尔默德骑士长阁下自然要担负起守卫秩序的职责。
因此,骑士队的巡逻任务便紧张了起来,而碍于此不得与维尔默德缠绵更久的西利亚便更是恨上了国王陛下。
视线回到王宫中来。
这边维尔默德携着一身暗沉的重凯在宫中巡逻着,国王陛下却已经在宴会上待得烦腻了。
阿尔菲执政以来,贵族们难得凑上王宫宴会,这次当然都是卯足了劲联谊,你说我家亲、我讲你家媒之类搞得不亦乐乎,生生把国王陛下吵得头疼。
他揉着眉心饮过几口芬芳的酒浆,端坐于高位,只觉得俯视众人也不过如此,还不抵让骑士长进吻的别样快感。
想到不久前和维尔默德的那次亲吻,阿尔菲竟觉得身体里诡异地升起了一股燥热。那燥热让他控制不住脑中的幻想,欲望迫切且反复刺激着神经,竟仿佛在小腹处结成了一股热火。
热火燎遍全身,阿尔菲只觉得脊椎都痒得发麻。
维尔默德。
维尔默德
贵族们你来我往的饮酒喧闹着,整个宴席便在国王陛下神思不属之时渐渐进入了尾声。
庆典终了。
阿尔菲挥退他人,坐在王座上,半晌起不来。
先前的燥火来得汹涌,等他从欲望中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浑身都使不上力气。
国王陛下又羞又恼,只想着等收拾残局的侍女离开,再作打算。
维尔默德便在这个时候来了。
骑士长与国王之间的距离在逐渐缩短。,
即使是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骑士长那漆黑的盔甲也始终渲染着一股冷沉的色泽。
阿尔菲坐在王座上,四肢僵硬,一张俊脸刷漆似的苍白。
他的理智意识到此时应该思考形势与对策,可伴随着维尔默德踏在地上的脚步声逐渐清晰,那身铠甲的奏鸣契合着阿尔菲的心跳,将血管的鼓动声也放大在耳边。
——瞬间就粉碎了国王陛下思考的能力。
“陛下,夜深露重,请返回寝宫。”维尔默德摘下头盔,屈身行礼。
夜过小半,参加宴会的贵族们都已经离去,车程快的甚至多半已经抵达,但国王陛下不知为何却仍在此滞留。
身为王国骑士长,维尔默德确有护卫国王陛下安全的职责。
阿尔菲沉默地注视着维尔默德,神色几经变换,最后扶着王座站起了身。
人类总是会在突破底线时为自己重新设定底线。
这确实是一种自我保护的行为,但凡事太过,就会导致无法预料的后果。
比如现在。
国王陛下和骑士长阁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