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输了...
所以我赶紧用膝盖顶住他的脊柱,把他整个儿压在地上,坐在他身上,用身体的重量制住他的行动,这才把他的另外一只手也给缠上纱布。
他的脖子被我的纱布禁锢着,却还在我的身下不停地翻腾,又似乎恼怒自己的麻痹大意,嘴里一直骂骂咧咧。
保险起见,我只好找了一些东西通通蜷成一团塞住他的嘴,又把他拉到大树底下,从背包里面拿出绳索重新将他全身上下和大树捆了个严实,做完这些之后,他全身上下已经像毛毛虫一样被勒得一截一截的了...
但我还是不放心...思来想去,已经找不到什么来继续捆绑的东西了,我就只好端着黑眼镜之前给我的枪,坐在他的旁边看着,等黑眼镜跟我汇合...
做完这些事情,我喘着粗气坐在那人的对面,整个人都还是飘忽的,但脑海里的画面却非常的清晰。
置身度外了这么久,这下是真闯祸了...我竟然把一个湛卢的一个士兵给绑了,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事情了,把毛主席的革命战士绑在大树上,他老人家在和马克思在吃夜宵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我?
我抓了抓头发,低头小声说道“兄弟,别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事实上也不是完全被逼的没有办法,只是相比于妥协,我有时候也会头脑发热选择放手一搏,能够成功也在预料之外。我看了一眼那个倒霉的士兵,不知道我回去之后他会不会记仇,找机会再向我报复回来。
经过我刚才那一番任性的行动,我腿上的伤口重新裂开了,我现在坐在地上,整条腿都在抖,我只好进行简单的止血处理。
不过说真的,要不是他对着我干瞪眼,我脸上一定会表现得更加高兴的,要是能出去,这件事情就是我饭桌上吹嘘的资本,夜晚想起来有那么一段事迹也会偷笑的,传到下一代,我高大的形象就能成为了典范啊。
就这么胡思乱想的,我仿佛隐约又听见了脚步的声音,只是这个声音不如之前来的清晰...就算是我屏气凝神去聆听,却也没有办法分辨声音的源头在哪里。
就我现在的状况来说,来的无论是六部队的人还是湛卢的士兵,都是死路一条,然而我心中的另外一个角落却升起一丝期待...
我抬头看了一眼被我绑在树上的士兵,令人意外的是---他的眼睛里没有即将迎来同伴的欣喜,反而是一种深深的恐惧,仿佛真的看到鬼一般...
我寻着他的目光转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的身后正站着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由于是逆光的视野,他的整张脸都影在一大片Yin影中...但眼睛却泛着犹如狼一般诡异的绿光,那若隐若现的笑容给人一种嗜血般毛骨悚然的恐怖之感...
那个人的肩膀突然抖动起来,一大片望不见尽头的黑暗在我眼前压下来...
“呵呵呵...没想到我们家小三爷也抓到了一条大鱼哎,啧啧,好厉害,好厉害....你是哪个班的?”
那是我所熟知的声音,也是我所熟知的语调,但给人的感觉却跟以往不一样,并不是单纯说他身上内敛的杀气,而是一种由内到外散发出来不容置疑威严与气场,我似乎有幸认识到了他真正战斗时候一鳞半甲的模样。
也就是在这一刹那,之前战战兢兢的惶恐的桎梏仿佛一瞬间被打破,消散在九霄云外...
“哎呀呀...我发现你还挺爱折腾你自己的啊,纱布是你自己解的啊?”
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黑眼镜摇了摇头,蹲下来重新帮我做包扎工作。
我借着他伸手揽过我的腰的力量,从地上站起来。
“咱们现在还是赶紧离开这儿,等我们出去之后再慢慢谈。”
黑眼镜显然知道我还想说什么,先开口制止了我,然后把背包背上,一只手拿着枪,另外一只手架着我,快步离开了那个地方。
我们之后又遭遇了一拨人,幸亏黑眼镜反应快,我们事先藏了起来才没被对方发现。
之后的行程开始变得顺利,我们的视野也逐渐开始明朗起来。
等我们到目的的大路后,由于原始森林的密集的地形,我几乎察觉不到这是通往外面的道路,光线只能稀稀落落地落在树干上,地上。
而唯一让我有点实感的是黑眼镜手下那几辆军绿色的越野车,和我上次看到的那些专业流氓般的手下不同的是,他们这些人有着明显的气场,三四个明显是外国人,每个人都全副武装,如果没有猜错,这才是他真正的直属部下,他手下的雇佣兵...
心里的石块落定的同时却也浮现起诸多疑问,例如,已经封山了,他们是怎么进来的,明明是在湛卢内部是禁止外界通讯的,他是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联系外界的?不过,此种情景,估计是问了,他肯定也会随便找个合理的借口糊弄过去,更何况说到底我也是局外人,他并没有什么一定要让我知道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