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无法言说的匪气,跟胖子还不一样,有点端着的意思,比胖子还要高端点,胖子是那种我就是做了你奈我何的无赖,黑眼镜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让人感受到风雨欲来的威胁,这下眼神里面已经有了寒光。
我愣了一下,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那你们...两个没事吧?”
“他是那种喜欢什么事情都得掌握之中的人,觉得的年龄越小越好控制,现在看我飞了,就认为我变异了呗...”黑眼镜走到窗口前,把布条放回夹克内,并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也朝我示意一下,我摇摇头没要,他就把烟盒放回口袋,把烟拿在手里没有点燃,随意地在手里转着,不在意地说道“...说白了,他就是那种把其他人的思想粉碎后,想着按照自己的意念把它再从新粘合起来的人,平时居然还被大家看成闪闪发光的圣人...啧...真是没谁了...”
沉默了一会儿,我问道“那他现在人呢...”
“走啦”黑眼镜敛了敛笑容,轻吐了一口气,轻描淡写地说道,夹着烟的手杵着下巴,食指一下一下轻轻地点在额头上“如果他是我,现在想的肯定是趁我不在的时候搞黄我的生意。”
他似笑非笑的样子,我也看不出来他现在究竟是什么态度。不过他这个人心思都沉的太深,完全不在表面表现出来,取而代之的是用笑容带过,我是没看透他,他说话的时候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向前面的桌子上的杯子,感觉像是在研究,不过,说到底这都不是我能够插嘴的事情,我也就摇了摇头不做评论。
我问道“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黑眼镜又裂开嘴,舔了舔嘴唇“他这次是真的下决心想要整死我....打算现在倒是没有,不过,他要是真想扳倒我,也得看他是不是能够忍心下得了血本,咯咯咯...”
我们寂静了好一会儿,他的肩膀像犯了病似得抖着,我是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这么嚣张跋扈的父子关系我还是第一次见,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本来这种事情正常来说都不太想让别人知道,他倒是毫不在意跟我说,我也只能听听,也不能帮他什么。
我小时候也被父母打,小学的时候跟老痒去打游戏机,在外面你地里徒手抓的蚯蚓往我妈煮汤的锅里放,初中的时候跟小花逃课去网吧,我妈顶多会掐我,大腿,屁股,手臂,哪里有rou掐哪,到后面简直Jing准地像找xue位一样,一掐一个疼,我爸平时看起来挺温和,如果不是太大的过失也就罚我跪跪地板,抄写古书,不写完不能吃饭什么的,但真生气打我的时候也是抡家伙的主,什么扫把棍,拖把棍,筷子,拖鞋,有时候连痒痒挠都拿出来,我妈看我爸气急的时候还会拦着,但现在想想,跟黑眼镜老爸直接上刀上枪的比起来那简直是挠痒痒。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正色道“哎,我问你个事情,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地图,是不是在营帐墙上摆出来的那几张?我听他们说,要进行什么项目二的选拔什么的,把山给封了。”
黑眼镜“怪不得那么热闹,这几天连着暴雨,山上的土层肯定被冲松散了,训练场地就算不受损,训练的难度也会增加不少,这肯定是上面那些人的主意,他娘的,就爱搞这些故弄玄虚的突发性状况,纵观历史,总是这样千遍一律,上一届熬出头之后,就开始处心积虑,绞尽脑汁地开始变本加厉地运用到下一届上来。我们那一届的时候还出去捉过老鼠,逮过鹿,抓过鸡,扑过蝶。”
说完很看不上地冷哼了一声。
我无声地笑笑,觉得做黑眼镜的兵肯定好不到哪里去,要不然之前看到的小范怎么会看起来那么沧桑,我抬眼看他“你十三岁的时候就是特种兵的班长了?”
黑眼镜沉默了两秒,不知道想到什么瞥了我一眼,顿了顿说道“之前是预备兵,后面正式选拔的时候,被选上了之后就混了几年。”
“如果被你以前的长官听到刚才你说的话,说不定会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黑眼镜呵呵了两声,正色道“幸好这边青椒rou丝盖饭做的相当不错。”
青椒rou丝不错...
青椒rou丝不错...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说起他的经历,他也不摆架子,又跟我扯了一点别的事情,把他以前当兵的那些糗事还有跟外国特战部队演习的那些好玩的事情跟我分享,我倒是也喜欢这种话题,气氛倒也算和谐。
黑眼镜伸了个懒腰“现在还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关得住我,项目一拖也得个七八天,我耐性还没有那么好...”
我一直猜想着这里应该是在原始森的某个地方,从宿舍楼到训练场,沿路的好几颗好几个人才能环抱起来的榕树和其他一些说不出名字有着浓密树叶和根系的树木,不见天日的Yin影下丝丝冷气传入脚底。
所以当顾康国跟我说封山的事之后,我已经打消了要跟着黑眼睛逃走的念头了,他这么重新提起来,感觉还是有点不太真实,我就等着他的下文。
这个时候,我们脑袋上传来气盖山河的雷声,闪电把外面的景色照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