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这一出是为的哪般,但她却也是个久经阵仗的人,因此大声道:“赵梦娘在此?你们是什么人?何故在我楼中闹嚷。”
将那领头的仔细瞧来,却是几个月前见过的那位姓吴的官爷,好像是什么步军统领衙门的一个头头。
赵梦娘记人最牢,上前对着那人道:“原来是吴统领,不知今日来有什么公干?”
吴凡笑笑道:“对不住,本官今日是奉了上面命令来拿你,请赵大家跟本官走一趟吧。”
赵梦娘心中一愕,不过面上倒也平静,问道:“可有拘票?”
吴凡将票文一照:“大家可看清楚了,这是大理寺下的,上面的名字是你的吧?”
一面说一面令几个手下把人拿了。
此时红香也下了楼来,见此情状,忙道:“我与我们大家一道,大家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于是两人被推推嚷嚷着走出去。
众官兵像一阵风一样一拥而去,只留下一些倌人们嘤嘤而泣,没个止住。
其中较为冷静的花彩云道:“哭什么哭?大家被拿去,正该我等想方设法之时,你们只是啼哭,有什么用?”
那些倌人们道:“我们都是无根的浮萍,没脚的蟹,过去赵大家在时,还有个倚仗。如今连赵大家自己都被官府拿去了,我们今后连个安身的着落都没有,却要到何处设法?”
一直沉默不语的薛黛林道:“或者我去找陆公子设法看看?”
众倌人都望向她道:“既如此,且快些去。”
☆、第一百三十三章设法
花彩云道:“陆公子要找,咱们也想想平日相交的那些恩客,哪个有权有势,哪个在大理寺当官?都去想想办法。”
众倌人被这一声提醒,都擦了眼泪,吩咐了轿子,各自行动去不提。
只是忙活了半日回来后依旧个个愁眉不展。原来那些恩客们虽然素日并不吝惜在她们身上使钱,但是听说要帮忙的话却也都个个推托。也有那么一两个自诩情种的客人稍微帮她们打听了一下消息,却是吓了个死。
原来这次赵梦娘被抓的原因是她勾结恒王,通敌叛国!
众倌人们打听到这个消息,都吓得面如土色,相聚在一起道:“这可如何是好?这事情不会牵连到咱们身上吧?”
便有人道:“这样大罪名,又不清不楚的,我看咱们还是快些离了这里,否则说不定哪日官府连我们也要抓去,到时候却要怎么样呢?反正咱们不过是吃风月饭的,到哪里不是一样,既然这里做不得生意,便去别家做也罢了,何苦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众人都道是这个理。
也有那一两个受过赵梦娘恩惠的倌人犹豫道:“虽然说在哪里都是一样做生意,可是哪里有赵大家那样好人,常听说别的花楼里的老鸨儿如何见钱眼开,不将下面的姑娘当人,咱们要是在那样人手下讨生活,将来结局只怕难说。”
有倌人道:“如今到这个地步,还哪里能顾得了那些个?且把眼前这场劫难化了,再说将来吧。”
有人道:“且等一等黛林和彩云,她们俩回来了,咱们再商量看看?”
有人道:“可别等她们,她们向来同大家最好,大家素日何等照顾她们,倘若回来与她们说了,她们阻止起来,到时候反倒不好走了。正该趁着她们二人未回,先走脱了,才不至于挨她们的排揎,伤了彼此的和气。”
于是个个收拾金珠细软,各奔前程。等到薛黛林花彩云两个归来,楼中不见一个人,去她们房中寻找,箱笼都搬了个空。
花彩云含恨跺脚:“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喂不熟的白眼狼,大家方才遭难,就这样亟不可待另投别家,老天若是长眼,让她们个个得个现世报!”
薛黛林道:“她们走自有她们走的道理,也不必过于埋怨她们,世事如此,人心可知。”
花彩云道:“真是荒唐得很,咱们大家,不过是管一个花楼的弱女子,竟然还能给安上通敌的名儿,当真可笑!朝廷上的这些昏官,端地可恶!”
薛黛林道:“你可还记得大理寺的那个孟大人?”
花彩云诧然道:“你是说是他?”
薛黛林道:“我也只是胡乱猜的,今日那个吴统领拿出大理寺的拘票,我就想或许这其中有孟大人起的作用。早年他来咱们楼中要与大家相见,被大家羞辱了一场,当时他走的时候可是撂过话要让大家好看,只是那时候大长公主还活着,后来大长公主不在,还有一个恒王,如今连恒王都倒了,他要趁机寻出事来,谁又能耐他何?”
花彩云听了焦急道:“若果真这样,他必定会咬着大家不放,却要如何解救得来?”说到这里花彩云拉住薛黛林的手,“黛林,听说陆公子如今很受当今的器重,你一定要好好地拜托他,不论怎样,先把赵大家解救出来再说。”
薛黛林叹息一声:“他说了,会去尽力试一试,找一找门路,但是这次牵涉太大,让我要有心理准备。何况,我与她……这次倘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