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他罢了。
殷喜轻声叹了口气,她本以为自己可以骄傲到真的一走了之从此对他不管不顾,可是试过之后才知道这一切做的是有多么的艰难。
尤其是她知道他的过去,于是更加不忍心放弃他。
“喂,你给我说实话,你忽然和司怜走那么近是不是为了刺激我?”
雨越下越大了,天空的乌云也更加厚重。两人胳膊贴着胳膊得往前走,在殷喜听到身侧某人极其别扭的轻应了一声后,她索性抱住了他的胳膊。
“傅景时,你可真幼稚。”
果然,一切都是她预想的那般,但只要一想起那几幅刺眼的画面,殷喜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阿时,你以后不要再和司怜有牵扯了,我不喜欢你和她站在一起。”
“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为了逞一时之气逼迫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情?你心里烦躁,我看着也不舒服。”
傅景时眸子一沉,垂眸看了她一眼。
“你知道我讨厌司怜?”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殷喜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儿,还想和他继续说。
傅景时打断,问的漫不经心,“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
话音顿住,殷喜挎着傅景时的胳膊慢慢下滑。
傅景时弯唇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语气却比这风还要凉,“当然是什么?”
“当然是你处心积虑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特意接近我而知道的?”
啪嗒啪嗒,雨从高空落下敲打在伞面上又缓缓滴落在地面,殷喜心中泛起层层涟漪,眸子微颤。
“殷喜,我想给你一个机会。”
“可你能给我一个说服自己相信你的理由吗?”
殷喜微微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她有的,她真的有理由。
可她知道傅景时不会相信,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甩开自己的手,孤傲的踏入雨中。
“……”
殷喜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傅景时,于是他成了她的噩梦。
后来,她努力的想去了解这场噩梦,她想将他变成美梦,于是一直努力的尝试。
或许一开始她的确有欺骗、有目的,但她是真的喜欢上傅景时了,其实如今回头再想想,并没有谁对不起谁。
只不过是一个过于绝望,一个又善良到灵魂不安罢了。
殷喜了解过傅景时的禁忌,他之所以会拒人于千里之外,一是因为他的身世,二是因为靠近他的人一直都别有用心。
在傅景时从国外度过那一段最脆弱的时期里,是司怜的出现令他知道人心到底可以恶劣到什么地步。殷喜只知道那是一场别有居心的接近,具体原因她并不清楚,但她知道,从那之后,傅景时就开始对所有人都设防。
‘傅景时,你可以相信我吗?’
‘其实我并不清楚司怜做了些什么,我只知道她伤害过你,但我真的和她不一样。’
‘傅景时,你……可以相信我吗?’
事到如今,其实破罐子破摔也没什么不好,殷喜此刻还是庆幸傅景时并没有拉黑她的,不然她可能连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
或许是天意弄人,正在殷喜准备和傅景时坦白一切的时候,殷宏今天有一场很重要的宴会要参加,这还是他头一次带着秦晓珍、谢况和殷喜一起出席。
“赶紧将自己收拾干净,今天的宴会很重要,我特意给你请了一个造型师,要是你今天让我丢了面子,回来后老.子扒了你的皮!”
在殷宏不耐烦的催促下,殷喜只能先暂时放下手机。
心中因为傅景时的事情一直提不起兴致,殷喜不理会殷宏的恶劣,只是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化妆师摆弄。谁知还没过一会儿,殷宏就上来催促了。
“好了没,全家就等你一个了,你是想让老子迟到吗?!”
可不全家就只等她一个么?
殷喜从进家到现在不过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而秦晓珍已经在房间折腾了一下午了。她扭头看向镜子中只扑了一层淡妆的脸,微微歪头,对着造型师笑了一下。
“就这样吧。”
殷喜不习惯化妆,也从未想过画过妆后的自己竟和自己母亲年轻时有些相似。在殷宏不耐烦的催促下,她起身换好提前准备的小礼服,头发自然散开,穿好鞋后就要出门。
“等等!”
造型师喊住了她,在殷喜疑惑的视线下,造型师捏着一管小口红帮她细细的涂了层颜色,殷喜匆忙中没来得及去看,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
“你——”
站在门外的殷宏脸上是满满的不耐,他抬头看了眼手表,听到开门声后刚想训斥殷喜,然而在看到她的面容后,愣住了。
激动、慌乱,殷宏那双浑浊的眼中似乎是有泪光隐现,接着他在听到秦晓珍的声音后眸子中瞬间就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恨恨的盯着殷喜看了一会儿,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