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举办画展了,秦振舟忙里忙外地把展馆那边的事都安排得差不多了,本以为瓜熟蒂落。
结果临了才想起前些日子答应送给友人的画还没完成。
他不想背信,便又拿起画笔临时赶工。可描描摹摹了半天,画纸揉了一张又一张,始终没有他想要的效果。
他要作的画,是一个豆蔻少女,依在窗边眺望远处,慵懒恬静,满眼都是对尘世的好奇。
那是一种纯净的,摄人心魄的美。
可没有实物,也没有灵感,全凭空想根本画不出什么直击灵魂的效果。
到底该怎么办呢?秦振舟皱起眉头犯愁,撂下画笔,弯曲手指直敲头。
冥思苦想之际,隔壁忽地传来几声锐厉尖叫,一下把秦振舟思绪全惊散了。
是小伊的声音!
秦振舟倏忽想起那晚的变态,他担心小伊有危险,赶紧冲到人家门口使劲敲门,咚咚咚!
“小伊,你没事吧,小伊?”
正准备要踹门而入,门咔嚓一声从里打开了,随后飞出个人影,咻地跳起来攀到了秦振舟身上,
以一个考拉抱树的姿势,手交并用地悬空挂着。
“有老鼠,有老鼠!”杜逸把人搂得死紧,小脸使劲儿往秦振舟脖颈蹭,边蹭边拿手在人腰上摸,妈呀手感真好,馋死小爷了!
“好大的老鼠,吓死我了!”
杜逸确实是怕老鼠的,但没这么夸张,他只是见秦振舟既然来看他,借题发挥罢了。
秦振舟差点让他撞出一口老血,他摊开手,尽量避开接触,“我知道,那你能下来了吗?”
“哦”
秦振舟握着条小木棍,在杜逸卧房里翻箱倒柜找老鼠,他埋着头往床底下探,“你记得那老鼠钻哪儿去了吗?”
“它蹿太快了,我没看清,可能床底下就有吧。”
杜逸依在窗边,嘴里噙着笑,他只着一条白色过tun睡裙,里面没穿内裤,薄透得有限掩不住裙底春光,他忙不迭揪着裙摆往下压,遮住隐隐泄出的三角地带。
要是命根子漏出来就不好了。
这样扭捏地站着也累,杜逸索性坐上窗台,肩膀倚着窗框,拿裙摆覆住命根子,乖乖坐好。
“都找过了,没有”秦振舟从床底起身,抬眸看向杜逸的一瞬间就僵住了
朦朦晨曦漫下,把他整个人沐浴其中镀上了一层好看的柔黄,杜逸本就长得清秀可人,端端坐在那儿,
美如画中人。
秦振舟嘴唇不禁微启,眼神还舍不得从他身上移开。
他苦苦思索而不得的美,在这个女孩身上,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了。
他向杜逸走去,“小伊,你能做我的模特吗?”
“模特?”是脱光衣服让人画裸体的吗?那可不行,要是让秦振舟瞧见了,肯定得完蛋。
秦振舟瞧出了他眼里的拒绝,忙解释道:“别担心,这个不用脱衣服,穿宽松的上衣就行。”他真的很想杜逸当他模特,“你放心,我会给你报酬的,就当帮我一次,好吗。”
只要不露小鸡鸡,让我陪你睡觉都成。
杜逸一答应,立马开工。
杜逸的睡裙是不能穿来作画的,容易暴露小鸡鸡,宽松的衣服也没有,边向秦振舟借了衣裳。
在秦振舟卧房里换衣时,杜逸好巧不巧发现了自己那件体恤衫,被洗干净了,和秦振舟其他衣物一起挂在衣柜里。
那次一夜情,这件体恤衫让秦振舟撕了个大口子,没法再穿,杜逸便只带走了外套和下裤。
没想到秦振舟还原封不动地留着呢,连撕开的领口都没补上。正好,让小爷我穿上,看你认不得出我。
“你怎么穿这件衣服?”秦振舟进去见杜逸穿这件衣服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这可是“我房里还有很多衬衫。”他指指衣柜,“这衣服坏了,你换另外换一件吧。”
撕开的口子有些长,裂到了胸前,能瞧见隐约的粉红nai头,秦振舟不自然避开眼。
杜逸拢了拢领口,“没事,这体恤衫穿着宽敞,舒服。”
“再说了,你不会还要跟我一个女孩子计较一件衣服吧。”他转身,把秦振舟卧房的拱形窗推开,只阖上略微透淅的薄纱帘,懒洋洋趴那儿,
“秦先生,开始吧。”
秦振舟辩驳不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去调颜料,开始动手作画了。
画作了一半,天倏忽暗下来,屋里的光线浅淡,有种隐秘的氛围,豁开的领口滑下去,慢慢地,绵绵地,撩开纱帐般轻柔,露出半边肩膀背脊。
杜逸没去扯,只垂眸侧目,任凭体肤这般裸露。
秦振舟盯着他看,隐隐的,他觉着很熟悉,就像这个场景,这个人,还有这种暧昧的氛围,他都经历过。
他恍然想起了些,是那个艳情的晚上,那个带着纯醇风情的人,就在他们现在的屋里缱绻缠绵。而那脏yIn的衣裳,就穿在这女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