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这几天,无论是姜北屿还是冷贵妃,都没有出宫,他也找不到机会。又不甘心就这样走了。
他说:“母后,儿臣不甘心啊!我们再赌一局吧。”
皇甫翠花望着自己的儿子,既心疼,又担忧,更多的还是心里满满的不甘。
最终还是对他的宠溺占了上风。
这个儿子,她生下来就觉得他是该当皇帝的。没捧他上帝位,是她对他的亏欠。
回想史书上先前有一个国家,乞丐出生都可以当皇帝,现在,有齐王帮持,他们还不算一无所有,大不了从头再来!
她狠了狠心,最终决定陪他再豪赌一次!
“好!洛儿,母后陪你再赌一回!”
是夜。
齐王带来了二两小酒,一碟花生米,一碟熟牛rou,和几只炸鹌鹑,和皇甫翠花以及姜羽洛在一张小桌上。
他笑着说:“过两天,我这有艘运送花生的船,会前往庆国,船底有暗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们送出姜国,你们,要不要趁着这个时候离开?”
他不想再陪这母子俩虚凤假凰了,想早点骗到她手上的银子,落袋为安。
原本,齐王能这样主动提议,皇甫翠花求之不得,因为她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可想到方才答应了自家儿子的事,只能朝他看去。
姜羽洛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明显是不甘。
皇甫翠花想了想,主动道:“眼下,有一个绝妙的机会,姜北屿一定会出宫!”
齐王蹙了蹙眉:“哦?”
皇甫翠花说:“过两日是冬至,姜北屿和众臣和妃嫔出宫祭天!”
姜羽洛也骤然想了起来,眸中顿时又燃起了希望:“不愧是母后!”
从小到大,每到冬至日,他都跟随,随同父皇去祭天。
这一路的线路和流程是他熟的!
只要在脑海里复盘一下,就知道这一路什么地方方便设埋伏,容易下手。
这一次,他一定要势在必得!
他对齐王说:“只需再借我两千兵马,我们潜伏在山上,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送他,祭天。”
齐王本就是打着给他借兵的名义骗军饷,没想到这对母子这么落魄了还这么能整活,眼下也不能拒绝。
姜羽洛凭着记忆画出了一张路线图纸,标注好埋伏的点。
在祭祀的时候,朝廷会在前一晚封山,但他知道一条小路可以通往山上。
在祭天的前一晚上,因为路上和宫中都需要侍卫防护,姜北屿暂时撤掉了齐王屋外潜伏的暗卫,却不知正是这个决定,造成了重大的疏忽。
两日后,冬至。
这天不要早朝,一大早,姜北屿就换上了祭服。
秦晚披衣起来,让小芝麻去热了牛nai,用面包机给他做了两块烤面包。
她起不来这么早,加上天色灰蒙蒙的,外头下着濛濛细雨,天冷路滑,还要爬山,她就不高兴去了,让姜北屿一个人去,反正他妃嫔那么多,陪同的人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姜北屿匆匆啃了两口面包,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晚晚,朕走了哦,下午才会回来。”
秦晚乖巧的“嗯”了一声。
他睨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脸。
秦晚会意的踮脚亲了一口,又爬到榻上美美的睡回笼觉了。
睡了一会会儿,忽然做了一个噩梦,她猛地坐起身,一背都是冷汗。
“姜北屿!!!”
她梦见姜北屿身上穿着祭服,浑身是血,胸口插了一支箭,吐着血,伸着手,眼中直直望着一个方向……
心头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她下意识的抓起旁边的手机看时间,发现时间是现代的看不了,就喊了一声,问宫人:“现在是什么时辰,皇上走了多久了?”
宫人说:“现在刚过辰时,皇上走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了!”
姜北屿这时候应该在路上。她拿起手机打开了聊天软件。
“北北,你到哪了?”
此时,马车里的姜北屿收到了秦晚的消息。
一阵Yin冷的风刮来,漫卷起马车的帘子,也裹挟进马车里一阵冷雨。这时刚好经过一个弯道,他透过翻起的车帘忽然看见山上刀光一闪,
无数密密匝匝的铁箭似暴雨,从密林里朝他的马车方向奔袭!
姜羽洛最熟悉皇室祭天队伍的布局,也清楚姜北屿马车的方位,集中兵力,让弓箭手伪装成山匪,全朝着他马车的方向射!
一个太监惊慌失措的大喊:“保护皇上~~~!!”
紧接着,密林里,冲下一大群山匪!
姜北屿落下马车的帘子,可仍不时有箭透过帘子,或者穿透马车射进来。他的马车就被扎得跟个刺猬样的。
暗卫们全线出动了,在马车周围保护他,可架不住“山贼”们汹涌如chao水,借助地势,来势汹汹。
不,这些绝不可能是山贼,普通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