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纷纷高声吼叫道,心情很是振奋。这些人都是秦虎从山寨中调集的Jing锐,他回到山寨中之后便是调集Jing锐来到这里,躲藏在这里为的就是杀闻安臣。他们已经在这儿躲了一个多月,整日价也不敢出去,生怕被人瞧见了,发现什么端倪,报了官府坏了大事。一个个成天就在地窖里头躲着,虽说秦虎好酒好rou的给他们招待着,但躲在这里着实是气闷,此时一听要去杀闻安臣,一个个都是高声欢呼。他们知道,杀了闻安臣便可以离开这儿了。他娘的,终于能离开这个鸟地方了!秦虎当即便传下命令,让人送来好rou好菜,让大伙儿吃个尽兴,至于酒就先别喝了,等杀了闻安臣之后再喝也不迟。他并不着急动手,这一夜还长着呢!现在外头人还挺多,若是大队人马这么杀出去,很容易惹人注目,若是被那闻安臣得到消息逃了,可就得不偿失了。还不如等后半夜,那会儿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而且后半夜正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那会儿偷袭最是保险。已过子时,夜色深沉。闻安臣在城外的那一处庄子外面不远处,在官道旁边,一行人趴伏在路边。今日月光璀璨,能见度并不低,借着月光,远远地他们就能瞧见庄子的轮廓。这一行人,整整十九个,全部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巾。他们手中都持着兵器,一个个一看就知道并非善类。其中一人,身材高大魁梧,眼中露出Yin鸷狰狞之色,正是秦虎。在半个时辰之前,他带着手下离开了秦记粮店。已是后半夜了,小镇上早就没什么人了,大街小巷也都是空空荡荡的,只有更夫手中的梆子声偶尔传来。他带的人很容易就避开了更夫,离开了镇子,顺利抵达了闻安臣这处庄子外头。他凝神盯着那处庄子,细细查看着,只是看了半天,也没瞧出什么来。庄子一片寂寂无声,里头一点儿灯光都没透出来,显然里头的人应该都睡了,站这儿看又能看出什么东西来?还是要打过去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一想到今夜就可以将闻安臣杀死,秦虎便是激动的浑身颤抖,心中兴奋至极。他一摆手,低喝道:“弟兄们,都跟我杀进去,咱们从墙上翻进去。到了里头,其他人先不管,也别着急抢东西,问出那闻安臣所在的地方,便直接过去杀了他!”“竹竿儿,你跟墩子,你们两个在墙外转悠着,别让任何一个人逃掉。尤其是不能让闻安臣逃掉,明白了么?”“明白。”众人低低喝道。那瘦高汉子竹竿儿和矮胖汉子墩子也是齐齐点头。秦虎沉沉点头,带着大伙儿摸了过去。他们一个个都是绿林好汉、江洋大盗,手上多半都是沾过人命的,也很是有些工夫,伏在地上轻轻往那边摸过去,并未发出多大动静,只是传来一阵细微的沙沙声。正好今夜有风,风吹树叶,也发出阵阵声响,巧妙的掩盖了他们的脚步声。很快,他们便摸到了庄子的围墙下,秦虎看了大伙儿一眼,沉声道:“举火把!”他们都带了火把,只不过之前没敢点燃而已,这会儿已经摸到庄子墙外了,也就没有掩藏行迹的必要了,自然是要点起火把来的,毕竟暗夜之中杀人还是有些难度。大伙纷纷点燃了火把,而后便开始爬墙。这庄子的院墙不矮,得有个一丈三四尺,但对他们来说并无什么难度。他们有的用的工具是绳子,尾端带着钩挠的那种。滴溜溜地在手中甩上几圈,而后往上一扔,便勾到了墙头上。伸手一拽,三两下就爬了上去。有的则是搭人梯,先上去的人一伸手就把后头的人给拽了上来,如此倒也方便。很快,大伙儿就都攀上了墙,只剩下竹竿儿和墩子两个人守在外头。秦虎忽然一声暴喝,宛如当空炸响一个震雷,打破了这寂静的夜空。口中喝着,他坐在墙头向下一跳,便是 陷阱他只觉得宛若被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心头,一颗心给砸的四分五裂,胸中烦闷无比,气血翻腾,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而几乎是同一时间,那些本来一片漆黑的庄户人家的院子里,忽然纷纷露出亮光,从那些院子中冲出一个个衙役捕快,各自手持刀枪举着火把。当先一人年纪已经不小,沉凝老练,宛如山岳,目光炯炯,紧紧的盯着秦虎。秦虎在秦州也呆了不少年了,自然认得他是谁,不由失声叫道:“卓安平,你竟然也来了?”卓安平冷笑一声:“你何等贼人,世人皆可诛之,我怎么就不能来?”他一摆手,那些衙役捕快们竟是纷纷把手中兵器放到脚下,而后取出弓箭来,张弓搭箭,锋锐的箭簇指着秦虎等人。他们隐隐然形成了一个大圆,秦虎等人,便被围在了这个大圈之中。秦虎身后的那些贼人,不少人都是面色惨白,暗道这次完了。他们自然是知道弓箭的威力的,更知道,在这不过丈的距离上,自已绝对不可能躲得过弓箭的攒射,想拼命都没的拼。只怕根本冲不到人家跟前儿就会被射成鸡毛掸子!闻安臣盯着秦虎哈哈笑道:“秦虎,你今日本想着要来这里杀我是吧,你把这里当成了我闻安臣的葬身之地,却殊不知,今日这里乃是你秦虎的葬身之地!”秦虎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暴怒喝道:“狗东西,你设陷阱害我!?”闻安臣冷笑道:“若你对我没有杀心,这陷阱你岂会跳进来?秦虎,昔日你在秦州作恶无数,后来上山落草为寇,更是杀人不少,恶贯满盈,今日便要让你伏法受诛!”到了这会儿,秦虎反而平静下来了,他瞧了闻安臣一眼,忽然惨声大笑道:“闻安臣,你厉害,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