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双袜子她观察了好久,皇上自从秋猎之后就再也没穿过,弄得她伤心了很久。也不知道怎么会在兄长这里。电光火石之间,脑子里那根弦忽然接上了。秦漪兰难以置信地看向兄长,脸色苍白的踉跄了两步。秦放还在喋喋不休:“臣对皇上的真心,日月可鉴!”真心?哪种真心?秦漪兰心里忽然有了答案。她没有说话,转身出了屋子,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两把菜刀。“嗷——妹子你干什么!住手啊——”秦漪兰抄着两把菜刀,在秦放后面追的难舍难分,满府乱蹿。李承铣人都麻了。林楠绩:【哇!据说贵妃娘娘入宫前的武艺不比将军差,今天终于见到了!】【要是女人能上战场,估计贵妃娘娘也能杀个敌军七进七出!】李承铣真真切切地迷惑了,他的后宫都收了什么人啊?秦漪兰两眼冒火:“你对皇上到底存的什么心思!你给我说清楚!”秦放支支吾吾:“反正就,就是那样。”秦漪兰一把菜刀飞到秦放旁边的柱子上:“不要脸!”“你存了那种心思,却要我嫁给皇上,究竟安得什么心!”秦放边躲边解释:“你要是生下皇子,我肯定尽心尽力给他扶上皇位,以后都是一家人。”秦漪兰气得发抖,眼底发红:“你把我当什么了!”一股荒谬感油然而生。“你知不知道,我进宫之前,玉郎已经要来家里提亲了!”“进宫两年,皇上来承乾宫的次数屈指可数,兄长可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秦放双臂慢慢垂了下来:“兄长对不住你。”秦漪兰将另一把刀狠狠扔到秦放面前:“兄长好自为之,我自己造的孽也会亲自和皇上请罪。”第二天,各个大臣上朝前交头接耳,上朝的路上热闹无比。工部尚书和鸿胪寺卿走在一块窃窃私语:“听说,昨天皇上闯进大将军府,抢了他最心爱的小妾!”鸿胪寺卿眼睛都亮了:“真的?”旁边武库司郎中挤进来:“不可能!秦将军府上连个雌鸟都没有,哪来的小妾?”工部尚书压低了声音:“听说——那小妾是男的,风仪甚美。”武库司郎中:“!!!我就说秦将军有点不对劲!”“还有啊,昨天秦将军被贵妃娘娘提着菜刀追得满地逃窜,皇上拦都拦不住啊!”“贵妃娘娘还有这般武艺呢?”“一介女流,在皇上面前耍刀弄枪,成何体统。”“据说还和小太子闹了不愉快,我听说贵妃娘娘自动请罪去冷宫住呢。”“那皇上抢着了没?”“抢着了抢着了,直接换了太监衣服带回宫里了,据说风仪甚美!”很快,八卦在群臣之间互相传播,到了朝会之时,大半朝臣都知道了昨天皇帝的荒唐举动。大臣们已经在太和殿列队站好了,但龙椅上的人却迟迟没有出现。李承铣今天起晚了,因为他做了个梦。梦里梦见秦放私藏他私物的事被公开出来,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朝堂上,大臣们对他指指点点,交头接耳,时不时发出嘲笑的声音。王中丞带着御史台那帮人更是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李承铣在梦里翻来覆去,又看见林楠绩还将他小时候偷懒不好好读书还在太傅脸上画乌gui抖落出来,气得太傅指着他的鼻子骂。猛地惊醒,李承铣浑身汗淋淋的,哑声叫来汪德海:“把林楠绩关进诏狱。”汪德海一怔,这小子犯了什么事了,竟然要关进诏狱?李承铣喃喃道:“太危险了。”
林楠绩刚回到直房,困极,蒙着被子倒头就睡,刚闭上眼睛坠入梦乡,身上的被子就遭人掀了。凉气入体,林楠绩冷得眉头皱起。谁掀他被子?林楠绩迷迷瞪瞪睁开眼,就看见两个人杵在面前,都是一身黑,站在他狭窄的床前,像两尊黑气冲天的门神,正冷冰冰地瞧着他。黑衣裳的左肩绣着闪闪发光的金龙,林楠绩粗粗一数,四个爪子。四爪为蟒,五爪为龙,飞鱼类蟒,鱼尾分叉。大齐能穿飞鱼纹的,除了锦衣卫还有谁?林楠绩瞬间睡意全消,一个机灵醒了。“锦衣……!”林楠绩惊恐的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一团布,整个人直接从被窝里被挖了出来,再睁眼已经到了诏狱。牢房狭窄昏暗,四面筑起高墙,高而狭小的窗口里透出丝丝缕缕的光,隐隐可见墙上斑驳的血迹。不像想象中的牢房,犯人大喊大叫。这里连声音都没有,一间间牢房里的人见林楠绩走过,只是淡漠的一瞟,便收回去了。更多的则是头也不抬。能进昭狱的,都没指望着出来。林楠绩看着不见天日的大牢,彻底傻眼了。他居然进了诏狱?林楠绩被关进其中一间牢房,牢房落了锁,他一把扯出嘴里塞着的破布。他冲着两个锦衣卫的背影喊了一声,声音像是被黑暗吞没一般,没有回应。林楠绩任命地找了个地儿坐下,苦恼地思索一圈。难道是他假太监的事情被发现了?不应该啊。他隐藏得很好的。林楠绩思来想去,打了个哈欠,就着Yin冷chaoshi的被褥睡过去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林楠绩悠悠转醒,到了放饭的时间。抓着牢房的铁栏杆,眼疾手快地拦住一个锦衣卫,仔细一看,正是昨天捉拿他的锦衣卫其中的一个。仔细一看,这锦衣卫还很年轻,有点娃娃脸。林楠绩:“大哥,你们为什么抓我啊?”锦衣卫有点不耐烦道:“你犯事了呗。”林楠绩想得到些更有用的信息,咬牙冲他招招手,压低声音说道:“你要是告诉我,我房间床底下的破靴子里藏着一锭银子,都归你。”小锦衣卫目光鄙视:“就你那三瓜两枣的,还不够小爷塞牙缝的。”林楠绩瞪圆了眼睛,还有人鄙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