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山的嗓门不小,就是仗着任春山不在这,听不到他说的这些。
“你要是女人用这招也就罢了,可你是男人,你跟老子光膀子睡一个被窝也要老子负责?”
“那我张大山这辈子光给男人负责就完了,其他事都没时间做!”
他这话才说完,角落一跛脚男子便扭头往山上走去,瞧着是一瘸一拐的,可脚程不慢……
听出了张大山的不愿意,张大土便开始在地上边打滚边哭。
“不许!大山哥不许不同意!大山哥只能去土崽做媳妇!”
张大土这一嗓子直接嚎出了张家的私事,吓得三个长辈扑过去捂他的嘴都没能成功。
“你这孩子,怎么胡说八道呢?”张天树还不想成为村里人议论的中心,就想着否认。
“大家伙都散了吧,这土崽又发病了,没啥事!”
见围观的人都走了,张大山也没了继续跟家里人理论的事,立马扭头往山上走。
可行至半路,他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发生了偏移似的……
等到他熬着那股子不舒服回家,才发现任春山已经睡下了。
但他还是进屋瞅了一眼睡得正香的任春山和大黑。
就在张大山和任春山睡得正香的时候,张家院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讨论。
“天树,你可得帮大姐想想办法,你看土崽被你那老二打成这模样,总得给我个说法吧?”
听了张秀芬这话,张大土本来三分的委屈,现在成了十二分!
他明明很听话了,怎么还是会挨打?
还打的他这么痛,他不服!
“舅舅!土崽好痛!”
张大土说着又开始抹眼泪,小模样又委屈又可怜。
张大草本来是看热闹来的,现在看到张大土这模样,就忍不住作呕。
他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会有男娃说哭就哭的?
张天树想到了招,可有点不想在张婆子面前说,便道:
“老大,带你娘先回去睡觉,这大冷天的,总待在这屋里作甚?”
岂料,张金氏一听这话就炸了,“怎么?你现在是想让我连张家人都不算了是吗?”
“这张家的事,我怎么就不能掺和了?我是不能出主意,还是我能阻拦你们出的主意?”
“我不是这意思!”张天树是越来越觉得跟着黄脸婆没话可说了。
“算了算了,你乐意听就听吧,但你要是听了不高兴,可不能发脾气!”
“你得先说,我才能作保证。”张金氏可不上当,“你要是说什么伤我心的话,我怎么就不能发火?”
“啧!”张天树到底还是说了自己的主意。
“这老二劝不动,他那院子里不是还有个老实的?”
“咱们何必只盯着他一个人?”
“你是想从任家小子身上动手?”张金氏听了这话便道:“要说还是你这老头子心脏!”
“行了,就这么办吧!”
张金氏撇嘴道:“现在,咱们就先睡觉,不管什么事都明儿再说!”
“你姐弟俩不困,老娘也困了!”
张金氏头一回觉得腰杆硬着说话有多舒服!
从前唯唯诺诺惯了,还不清楚发号施令有多舒服。
现在她体验到了,就不乐意再回去了。
张秀芬母子俩睡在了张家客房,这客房还是张老头去收拾的。
他倒是想打发张婆子去,可他还没开口说话,就被张婆子吩咐了一嘴,他只能去收拾了。
总不好大半夜的再跟人吵架,他这脸已经被踩在地上扣不起来了,不能再丢了……
从第二天起,张家父母每日午后就去张大土院子门口蹲着。
张大土怎么说都是个猎户,怎么说都是要出门去打猎的。
张大山是什么人他们还是了解的,为了避免多生事端,还是得避开张大山,去劝任春山。
张大山第一天就发现了他们夫妻,但一直没声张。
在冻了他们五六天之后,才拿着猎刀出门。
但在出门前,还是跟任春山通了气。
“春山,今儿我出门后,我父母可能会来翻墙进来,这把匕首就放在你枕头下,记得保护好自己。”
他总觉得任春山这两天怪怪的,但他凑不到是什么原因,只当是任春山吃腻了家里的饭菜。
“我今儿上山瞧瞧,看这个季节还有没有野菜,总吃rou也不好。”
“好。”任春山的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像是没有脾气的木偶娃娃一样。
张大山抿了抿唇,还是什么都没说,走出了院子。
张大山一走,任春山就把大黑抱进了怀里。
“大黑,你说你爹是不是真的跟很多男人睡过同一个被窝啊?”
任春山现在还在后悔那天跟上了张大山的脚步下山。
他不该去好奇张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