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弹出的第一条就是孙氏新老板的消息。陆州臣被陆砚臣那张照片灼了眼。他攥紧手机,牙关咬得死紧。孙洲还在那头骂骂咧咧,“孙氏这么快破产肯定是这王八蛋搞的鬼,说不定我爸在国外被抓也是他的手笔,对了,我想起来了,我爸说他之前弄过什么特效药给他用,我爸用了之后玩女人玩得更狠了,跟上了瘾似的……”孙洲还在巴拉巴拉地说着,陆州臣眼神Yin暗下去。如果到这个时候他看没看清楚真相,那他才是真的愚蠢。“这狗杂碎!”陆州臣骂了一句,“我们都小看他了!”只是现在才反应过来,显然已经晚了。孙家已经被陆砚臣吞噬,孙思成还被羁押在国外根本回不来。他瓦解了孙家,才开始对他们母子下手,让他们求救无门,把他们直接逼上绝路。这一招Yin损至极。陆州臣紧咬牙关,“就算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二哥,你打算怎么做?”孙洲此刻对陆砚臣的恨意也达到了峰值。冲动之下,哪还有什么理智可言。陆州臣说,“想报仇吗?”“想!”孙洲咬牙切齿的道。孙家出事后,他经受了那么多的冷眼和嘲讽,这些全都是拜陆砚臣所赐,他做梦都想报这个仇。“那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好!”孙洲明显上头,哪怕陆州臣这会让他去杀人放火,他也会答应。……扶软去见了陆厉臣一面。他的情况比扶软预料的要糟糕一些。昨天会议结束后,陆厉臣又把自己关在房子里酗了一整夜的酒。是他的助理秦淮发觉不对劲,找过去的时候,他人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还好秦淮送医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看着眼前躺在病床上面容枯槁的男人,扶软很难把他和从前的陆厉臣联想在一起。陆厉臣眼神里也没有了光,整个人郁郁沉沉的,脸上麻木到没有多余的表情。“要多久?”扶软开口,声音清浅平静。陆厉臣没回答,病房里只剩寂静。“一个月够吗?”扶软继续说道。她看向陆厉臣,眼里没有半分波澜,平静得像是凝了一层厚厚的冰,“这是我能给的最大时限了。”“……够了。”陆厉臣总算给了回应,声音有些沙哑。得到了明确答案,扶软才继续说道,“一个月后,回到陆氏,好好管理陆氏,这是你欠爷爷的债,得你自己偿还。”“嗯。”陆厉臣应声。“还有。”扶软敛了眸色,开口道,“不管以后发展成什么样的局面,你永远都不能针对陆砚臣。”陆厉臣难得抬眸看向她,眼神有些寒凉。瞧见她眼底的保护欲后,不自觉地扯了扯唇角,自嘲地道,“你是不是把他想得太简单了?”“这是我唯一的要求。”扶软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目光如点漆,冷冷地盯着他,只要他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陆厉臣默了默,再次点头,“好,我答应你,永远不会对付陆砚臣。”“好好修养。”扶软起身道别。跟陆厉臣微微点了个头后,转身开门。门外,正在犹豫要不要敲门的司黎黎被突然打开的病房门吓了一跳。她抬着的手僵在空中,怔愣的看着扶软,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司小姐。”扶软认出了她。司黎黎讪讪的笑了笑,“扶小姐,你,你好。”“来看大哥吗?”扶软问道。“是。”随即又意识到这个回答不合适,又赶紧否认,“不是,不是来看他的,我,我就是路过。”她知道这个借口没有任何说服力,到最后自己都心虚到不敢去看扶软的眼睛。扶软倒也没揭穿她,只道,“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再见。”
“没……”她后面两个字都还没说出来,扶软便移步离开。司黎黎挠了挠头,有点局促。特别是扶软离开后,她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躺着的陆厉臣。两人的视线对上,司黎黎没来由的心虚,眼神左躲右闪的,说话也支支吾吾,“我,我来医院看个朋友,听说你住院了,就随便来看看,你没事吧?”“没事。”陆厉臣回答得言简意赅。除了声音有些沙哑外,听不出别的情绪。“没事就好。”司黎黎生硬地接了一句,然后就找不到话题了。她尴尬地站了两秒,又问,“那天晚上你找我有事吗?”见陆厉臣没什么表情,又提示道,“电话……”陆厉臣看着她,眼底眸色很深,是毫无杂质的黑,“按错了。”司黎黎,“……”她张了张嘴,好半晌才找到声音,“我也觉得是按错了,哈哈,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见。”说罢她僵硬转身,快步逃离。身后,盯着她背影的黑眸逐渐冷了下去。打着点滴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针头移位,手背处传来阵阵胀痛,可他却像是失去知觉一样,没任何反应。直至护士进来换药水才发现他的手背鼓起了一个大包,急忙拔掉针头给他按压着手背,“肿这么大个包你都没感觉的吗?”护士本来想责怪两句的,却见他始终冷着一张脸,只能把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重新给他扎针挂水。等护士走之后,陆厉臣才看向窗外。外面阳光甚好,可好像都跟他无关了。他是个身处在‘泥潭’里的人,只能仰望星空,却无法去拥有星空。司黎黎与他而言,就是那片遥不可及的星空。他只能远观,也只配远观。 :那是她昨晚咬的(补更)回星河湾的路上,扶软接到了陆砚臣打来的电话。冷了一天的脸,终于在这一刻变得柔和起来。“软软,晚饭我们到外面吃吧,我订了餐厅。”陆砚臣在电话那头说道,“宁悦楼刚空运过来的蓝鳍金枪鱼和澳洲皇帝蟹,很新鲜。”“好。”扶软应声,“那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