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宠孩子的,安阳侯老夫人瞪过去一眼,只是许成温皮糙rou厚不怕瞪,朝小女儿咧嘴一笑后,掀开帘子走了。
安阳侯夫人看着许菡机灵地拿个大迎枕往后缩了缩,减少存在感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很快又正色,“二弟妹这是?”
安阳侯老夫人见她果然也什么都不知道,心中更气许成泰能蒙人,简单地把王氏知道的事一说,“我已经叫人去找老二回来,昭国坊那里也派了人过去。”
当初许成泰与那女子的事还是自己的人发现,张姨娘也因此被送到了城南的庄子上去了,安阳侯夫人知道后来婆母找许成泰谈过,他跟那女子也断了,还为她找了人家快速嫁了出去。
没想到,许成泰跟婆母玩心眼,暗度陈仓。
安阳侯夫人是知道那女子身份的,此时都不知该不该称赞一声,二叔子是情种了。
周雅蓉此时却是有些坐立难安。
这可是公公的风流事,她一个儿媳不好参与进来,可看着婆婆难受的样子,她又不好直接走开,只能无声地抚着她的背安慰。
想了想,还是小声问了句,“母亲,要不要让人告诉夫君一声?”
若是以前,王氏肯定早就找儿子撑腰了,可现在她却觉着便是儿子来了也不如叫长辈做主,还要打扰他上值,轻轻摇了摇头,“不用,等他下值了再说吧。”
或许隐隐地,王氏已经对许成泰这个夫君失望了。
许菡更不知道,这就是前些天她偶然撞到祖母生气的缘故,是同一桩事。她当时倒是让林漠告诉了许蔚,让他看看祖母为何被气到,只是后来许蔚那一直没信儿,她也忘了这回事。
看了看漏刻,许菡朝旁边小丫鬟招了招手,小声问道:“七姐姐来过了吗?”昨晚说好了,今天都来给祖母请安,怎到现在还没看到七姐姐人,莫非是已经来了又回去了?
“回八姑娘,七姑娘今日尚未来过。”
“还没来?”不应该啊,若是说好了来给祖母请安,七姐姐一向都比自己早,想起昨晚五姐姐回府,莫非是那边有事绊着了,便对这丫鬟道,“你找个小丫鬟往七姐姐处看看,她在做什么,就说我在祖母这里。”
其实,也还有她一个人在这看热闹,想拉七姐姐一起陪着的想法。
只是没想到,许成泰没回来,昭国坊那边出了变故,那位被养在外面的女子跑来了侯府。
不仅安阳侯老夫人的脸色难看,安阳侯夫人一样脸色冷沉,“母亲,叫她在大门口堵着,便是叫外人看了笑话去,先把人带进来吧?”
“果然是个祸害!”老夫人面上跟挂了黑墨一般,“再去叫人催催老二,他惹出来的事叫他来解决。不用往府里带,她想要拿捏侯府,也得能拿捏的住。左右不过是桩风流事,她既不要脸那便别要了,断不许她入府!”
当年,老二就因这么个女子与人争风吃醋,若不是她察觉及时找人压下,还不知闹出什么风波来。不说当时自己都给他定下芸娘了,便是没定亲,她也不与同意他娶那白柳儿。
所幸,后来白柳儿到底惹出了些祸事,让白家速速找了户人家嫁去了外地,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白柳儿夫家落败,夫婿去世后,她居然又回到京城,又跟老二搅合到一处了。
“姑娘,七姑娘有些受寒,不太舒服,”不多久,去寻许如容的小丫鬟回来了,悄悄报给铃铛,铃铛又过来禀告。
“严重吗?有没有叫郎中看看?”昨天分开时,七姐姐还好好地,许菡顿时有些担心,看了看这边二伯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就想去看看。
“不严重,七姑娘喝了药还在休息,姑娘您先别过去了,而且,外面开始下雨了,有些刺骨的冷,您穿的单薄,婢子叫人去给您取衣裳来穿上。”
雨才下,只是细细飘着,在屋子里自然听不到动静,铃铛还是听外面丫鬟说的,在院子里值守的现下都躲到廊檐下面了。
方才还阳光普照,这会儿居然就Yin天下雨了,许菡想到府门外的二伯的外室,也不知那边是个什么光景。
什么光景?
许菡不知,林漠却正巧赶上了。
因去找的郎中医馆就在这坊间,离侯府不远,林漠之前出府是步行出去的,回来时快到侯府这条街时,冷风便呼啸落了雨丝。
虽是雨丝,却又细又密,很快便打shi了外袍和头发,冷风一吹,头一片冰凉,他便加快了步伐,等拐到这边街口,远远地却望见侯府门口聚了一群人,指指点点,不知在看什么。
林漠眉头微皱一下,显然是侯府门口出了什么事,待走近些,发现是个陌生女子跪在侯府门口。
他正要回头问跟他出来的书安是否知道门口的人,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转头一看,是侯府的马车。
原本赶车的车夫看到了林漠和小厮在路一边,该招呼一声或者往后面的车厢里禀告一声,可这时坐在里面的许成泰却掀了帘子。一眼看到前面跪在侯府大门口的白柳儿,顿时急了,催促车夫,“快,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