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恩特倒抽一口凉气,不得不附和道:“是吗,那还真是巧。”
塔禄斯拿过刀叉,姿态优雅:“他叫黎恩特,是我的挚友,以後会跟我住一起。”
“所以你昨天是去见你的情人?”
两人抵达饭厅时,赫尔迦已经坐在长桌前。赫尔迦的目光直直落在黎恩特身上,无比炽热,毫不掩饰他的占有欲。
因为赫尔迦直接扣住黎恩特的手腕,将人连拖带拽地抓上二楼,带回他自己的卧房。
赫尔迦拖长尾音:“看来你们的关系好到能睡同一张床。”赫尔迦又看向黎恩特,笑得更加灿烂,“黎恩特,以後我喊你黎黎可以吗?”
黎恩特艰难地开口:“你是s级?……骗子。”
餐桌上的气氛很诡异。
没有人说话,气氛便陷入沉寂,黎恩特小口地喝着浓汤,小心翼翼观察着这对夫妻。
用完早餐的塔禄斯率先离席,看都不看赫尔迦一眼,反倒是对黎恩特说:“我去上班了。”
黎恩特瞬间意识到这里就是塔禄斯的主卧室,差点没直接跪下去,让他跟塔禄斯住同一间,倒不如把他杀了。
黎恩特从来没见过家庭医生的真面目,只知道家庭医生端着一把柔和的嗓子,能让病人安心,家庭医生从来都是戴着口罩,神出鬼没。
虽然古怪,但黎恩特也不敢置喙,甚至转念一想,也是觉得情有可原。要是塔禄斯爱赫尔迦的话,又怎麽会在跟赫尔迦结婚之後,还继续监禁他。
虽然塔禄斯跟赫尔迦是伴侣,但黎恩特从他们眼中,完全看不见对彼此的爱意,只有空荡荡的废墟,跟相敬如宾毫无关联,更像是同住屋檐下的陌生人。
“不然还能是什麽?”赫尔迦拿过面包,用抹刀给切面抹上奶油蘑菇酱,“我那小情人太爱我了,我一没陪着他,他就委屈了,我能怎麽办,只能一直去哄他了呗。”
塔禄斯刚结婚那段时间,黎恩特总会拿他的妻子作文章,想让塔禄斯结束他们这段扭曲的关系,只是塔禄斯向来都当成耳边风,吹过就散了,被说得烦了,就会变本加厉蹂躏黎恩特,那时候黎恩特最常见到的就是家庭医生,医生是塔禄斯的御用医生,塔禄斯的健康全由医生负责。
塔禄斯看出黎恩特的恐惧,轻声说:“坐我旁边就好。”
黎恩特默默点头,赫尔迦又道:“黎黎,我听说你也住在深海,真是好巧,我包养的小情人也住在深海呢。”
塔禄斯瞥了眼黎恩特:“走吧,去吃早餐。”
也就是这短短的,不到十秒钟的时间,黎恩特被赫尔迦抓回床上,鲜红的绳索捆缚住黎恩特的双手,将他的双手反绑在後,黎恩特挣扎得剧烈,赫尔迦嗤了一声,释放出他的信息素压制黎恩特。
静静地,赫尔迦弯起微笑,笑容就跟以前一样纯粹,人畜无害。赫尔迦撑身而起,去一旁翻箱倒柜,黎恩特不动声色地爬下床,一逮到机会就立刻拔腿狂奔,但是门被锁上了,黎恩特一时半刻打不开来。
”
房门落了锁,黎恩特被赫尔迦一把摔上床。赫尔迦就像个疯子一样欺身压住黎恩特,粗暴地撕开黎恩特的衬衫。
黎恩特完全不明白,为何赫尔迦会用如此赤裸的目光看他,难道他就不怕被塔禄斯发现吗?这个问题直到塔禄斯离去後,黎恩特依然没能对赫尔迦问出口。
黎恩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塔禄斯果然已经疯了吗?黎恩特忙不迭道:“别、别这样,塔禄斯,我只是问一下,没别的意思。”
黎恩特害怕地瑟缩身体,像只受惊吓的小动物,长期的调教已经养成了条件反射,爱是如此飘渺虚幻,一文不值。
“住这里我不方便的……”黎恩特小声说,“你的妻子也在这里,见面多尴尬。”
黎恩特被塔禄斯监禁起来是在半年前,塔禄斯跟赫尔迦结婚是在三个月前,原本黎恩特以为塔禄斯结婚後,自己就能得到自由,然而事与愿违,换来的是更加残酷的折磨。
好似黎恩特才是他真正的伴侣。黎恩特尴尬地撇开脑袋,能感觉到赫尔迦射来的视线,炽热得让他难以招架。
望见黎恩特胸前的乳环时,赫尔迦倏然停止动作,表情空白,一股寒意窜上黎恩特的背脊,这样的赫尔迦很可怕。
黎恩特僵硬地避开赫尔迦的视线,畏畏缩缩地跟在塔禄斯身後,倏然发现他坐在哪里都不对,霎时不敢动弹。
赫尔迦顺手将浏海往後梳,美丽的脸庞充满难以言喻的色气。赫尔迦玩味地舔舔唇:“我原本是想跟你坦白的,可谁让你抛弃我了。
塔禄斯淡然道:“你要是不想见到他,我可以请他搬走。”
信息素以压倒性的姿态辗压着黎恩特,黎恩特被压制得丝毫动弹不得。黎恩特在a级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一员,哪怕是同位阶的alph都不可能这样制衡住他。
待所有人都入座後,仆人将早餐一一端上桌。黎恩特依旧低垂着脑袋,赫尔迦率先打破寂静:“塔禄斯,不跟我介绍一下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