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对平昌王故作不知,但还是尽职尽责的给两人做起了介绍。
“平昌王,这位就是我们西北之主:计城主。”
平昌王对于长相好看的人,并不吝啬对他多几分容忍。
所以,计修宴对他的冒犯,他也就不打算追究反而和颜悦se,甚至有些吃惊:
“原来是计城主,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传言说新任的西北之主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流民乞丐,貌丑无颜,今日一见才知传言误我啊。城主明明有倾城se!”
平昌王的调侃只是让计修宴斜睨了他一眼,惫懒一笑:
“呵呵……计某本就是流民乞丐发家,这么传也不为过。只是我竟不知,自己这不入流的名声已经传至九州了?”
计修宴明明站在yan光下,看上去如此耀眼温暖,可一双眼睛却幽幽沉沉让人觉得深不可测,辨不出喜怒继续道:
“不过,若本主是倾城se,那平昌王最为倚重的大公子又是什么货se?”
平昌王脸上堆积的笑意顿时一滞,连带他身边的公子朔也冷眉微蹙,面se微怒刚要出声却被平昌王暗自伸手阻拦,随后又挂起一抹虚伪的yyan怪气:
“呵,计城主真ai说笑。”
“不是平昌王先和本主开的玩笑吗?”
两人对视,一时间周遭空气都陷入了一种紧绷的寂静之感。
季桓这时候终于感觉出来,主公此时心情的不虞,可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平昌王那一句调侃主公的‘倾城se’损了威仪?????
可平日,主公对于这些言语一般都是无视的啊
周敏看着背对自己的计修宴,五年的夫妻相处,他们曾是至亲至疏,但她依旧是最了解计修宴的人。
此时的计修宴对平昌王有杀心。
三年多来,自认为已经足够了解计修宴的上官雅也从未见过这样咄咄b人的他
季先生不是说,计修宴决定隔岸观火,麻痹平昌王吗?此时为何突然改变策略,何意!?
“计城主虽身份低微年纪不大,却能以孤身之力挑起整个西北内乱,扳倒暴戾的西北王,成为新的西北之主,甚至引得上官家跟随效忠,这份计谋和能力,难道还不够九州诸王另眼相待?”
公子朔从平昌王身后站了出来,打破两人之间眼神的较量,也暗自消弭无形中的杀意。
眼神轻微的扫过一直跟在计修宴身后,衣服上明显绣有上官家徽的上官雅。
公子朔脸上一片暖se,眼中更是沉稳大气。
“不愧是九州四大公子之一,的确风姿卓绝。”计修宴视线终是再次转向公子朔,坦然一笑:
“传言,平昌有大公子朔,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今日一见让人……惊奇。”
平昌王本就对计修宴认识自己儿子,却不认识自己心里郁气
现在又听了这话脸se也微微变得难看,而公子朔此时的脸se也不好看,望着面前挂着完美到无暇可击微笑的俊美男人,心中对危机的阈值瞬间拉响警报。
这人,对他们有敌意。
“计城主,是我感觉错了吗?你似乎在挑拨我与父王之间的父子之情。”
公子朔刻意忽略计修宴最后说的那句莫名其妙的‘惊奇’一词,因为他注意到自己父亲面上隐隐的不快,很快明白些什么直面计修宴
两人身上散发着不同的气势,如龙虎斗,隐隐有一触即发之感。
“挑拨?”计修宴挑眉突然一笑:“孤一向不善如此浅薄的挑拨。孤更喜欢明目张胆的拱火。”
“计修宴,你是在挑衅我们整个平昌府嘛!”
公子朔面se一冷,极快的将平昌王护在身后,自己上前一步与计修宴更靠近的对持,可手已经握在青龙宝剑的剑柄之上,下一秒似乎就会出鞘见血。
“呵呵。”
计修宴冷笑,睨了眼面前蓄势待发的公子朔,慢条斯理的垂眸拂了拂自己袖子上的暗花墨线,脸上依旧挂着疏淡的笑意,可语气却冷若腊月寒霜:
“这话,大公子怕是说反了。”
计修宴抬眸,幽沉的眸子暗涌,那一眼轻飘飘落在公子朔身上,如苍龙渐醒,虚目啸空。
“若人人皆有当客人的觉悟,本城主自当以礼相待,可若有人没有这个自觉x,身为整个西北的新王,孤自当为自己的子民好好教教这些人——什么叫客随主便”。
不轻不重的话却蕴含着霸道威慑之警告,平昌王此时再怎么迟钝也听出来计修宴的来者不善。
季桓只觉脑子嗡嗡直响,昨晚他连夜去和计修宴商议要不要给平昌王一个下马威震慑一下,当时主公是怎么告诉他来着——不急,我们要当渔翁,隔岸观火。
不过一晚而已,主公的想法怎么说变就变,连给他适应的准备都没有!
“计城主,这话何意。”公子朔面se冷凝,质问。
计修宴对着虚空一挥手,一阵兵戈整齐小跑之声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