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c作的?”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对不起。我……我是把这件事委托给别人去做……”
“谁?”
“马丁?洛佩兹教授……”
“你刚才在给他打电话?”
“是……”
“联系不上?”
她点了点头:“他说他在国外出差。”
“你和他,有任何落实到书面的代理协议吗?”
“有。”
“原件在哪儿?”
“一式两份,我和他各有一份,我的那份在我办公室里。”
“给我看看。”
她走进办公室,打开ch0u屉,取出一份合同递给我。我看了看,是一份明面上的技术咨询协议,没有提到任何关于中间人服务的内容。
“这份协议的款项支付过没有?”
她摇头,表情有些迷茫:“没有。未必是假,只不过,大家合起来做了个套玩我们而已。”
“难道是……老郑?”
“对啊。还能是谁。所以,你去拜访他们,礼节x地点到为止即可。商人还是逐利为先,他们的高管可能是得了老郑不少承诺,但不太可能完全放弃和咱们的关系。”
“好。”
“闻卿。”当她转身,我在她身后叫她,“还有一件事。”
“什么?”
“我们已经把不良的影响控制住了。审计署会接受我们的条件,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她看着我,好一会儿,回答:“谢谢你。”
“去吧。”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是时候给老郑的助手小哥打个电话聊聊工作的事儿了。
没记错的话,这哥们叫刘洋。
我地堆在我的箱子里,像一堆垃圾。箱子盖儿都快合不上了,我直接坐了上去。听见y质的箱壳发出“咯吱”一声,可能有什么地方裂开了吧。
然后我抓起一个背包,把护照和钱包往里一扔,拖着箱子就走。
肖为的房门突然开了。他一只手拿着手机。
“你g什么?”
“去机场。”我回答。
他紧锁眉头:“你发什么疯?”
“你让我走吧。我不想妨碍你高升。”
我没有见过肖为真的发火,和他相处的一段时间里,他给我的印象已经让我完全忘记了别的同事口中的传闻。
然而这句话一出口,现在我眼前的他,可能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了。
“箱子放下,”他的声音很低,“不要跟我犯毛病。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想,无论如何,我今晚都要走。如果今晚的机票没有了,我就买明天的票,我要回国,我要辞职。
“辞职报告我回国以后再给你交吧。”我横了心,直接去开门。
我不清楚我是怎么被他拽回来的,只是那一刻我才发现,男人的力气真是大得吓人,几个我都不是对手。我又踢又咬又哭又骂,却无济于事,被他直接拖进了客厅。餐桌上一只玻璃花瓶被我挥舞的双手扫到了地上,被摔得粉碎。曾经那是我们一起买回来cha花的。
可是我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那里就不再有花了。
他把我一把丢到沙发上。我的后背撞在沙发扶手,整个人随即摔下来,一手撑地时按了满手心的玻璃碴子,顿时鲜血淋漓。
突然,好像什么声音都静止了。只剩我上气不接下气的ch0u噎,和他粗重的呼x1声。
房间里的灯白花花地亮着。原本柔和安谧的光线此时却显得那么令人焦躁不安。地板上花瓶的碎片折s出晶莹的点点星芒,反s出整个房间经历了一场混战之后凌乱的倒影。
我把手掌举到眼前,全是黏腻的血,但我感觉不到疼。
他走到落地窗前,点燃一支烟。
我听见天边滚过几声闷雷。
要下雨了。
良久,他狠狠x1了几口烟,然后把烟摁灭。
“好,那你明天回国吧。”
说完,他大步走出房间,带上门。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房门哐地撞上,又弹了开来。我听见他快步下楼,发动汽车的声音。这么晚了,他是要到哪里去?
窗外一道青白se的闪电分着叉径直劈下,震耳yu聋的雷声似乎就在房子附近响起。紧接着,像是约好了似的,狂风大作,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憋了一晚上的瓢泼大雨,终于倾泻而下。
在我开车出门的一刹那,电闪雷鸣,狂风大作,雨水顺着挡风玻璃一gugu地流下来,夹杂着被刮下来的树枝树叶,前面几乎没有视野。
说实话,我不知道我要到哪儿去。
她被玻璃碎片扎得鲜血淋漓的手心一直在我的眼前晃,还有她满是泪痕的脸。她跪坐在地上,想哭又不敢大声哭的样子,像一只惊惧的小兽。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