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响,四周变得亮堂起来。
很快,毕夏普的外套被扯开,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好吵,让我睡一会。”毕夏普已经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用手拍开对方探过来的脸。
“毕夏普,”那人没有躲避,反而握住他挥过来的手,“我终于找到你了。”
那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毕夏普渐渐地听不清楚了,身t的保护机制开始启动,一阵困意袭来,他昏睡过去。
当毕夏普再一次睁眼的时候,只看见周围白茫茫一片,浓厚的消毒水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周围环境逐渐清晰起来。
这里是——医院?
啊,真是久违了,毕夏普试图起身,他发现自己的大腿被打上了固定器,在纱布的层层包裹下吊在支架上,身t的伤口患处被抹上了药水。
看着自己的惨状,毕夏普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已经没有这么凄惨过了,上一次变成这样还是在自己十几岁的时候和街头混混打群架那会。
“呃?”毕夏普很快发现身旁的路斯恩,他难以置信地r0u眼,身为元帅的路斯恩居然就这样毫无形象地趴在床边,一动不动。
毕夏普想用手探一下,却察觉到自己的一只手被他sisi地握着,没有因为熟睡而松动的迹象。
诶,我有什么本事,值得让你这么对待。毕夏普低语着,用另一只手轻抚着路斯恩的银发,将杂乱的发丝梳理好。
突然房门被人轻轻推开,格雷拿着病历本走进来,见到毕夏普醒来,他笑了笑,“噢,你终于醒了。”
“嗯,”毕夏普不留痕迹地收回手,简单回应一声,“我睡了多久?”
“从你被送到医院开始算起,也就9个小时吧,”格雷看向一旁睡着的路斯恩,神情变得玩味,“真幸福啊,还有人陪着。”
毕夏普十分尴尬,想ch0u回被路斯恩紧握着的手,格雷连忙阻止,“别,让他睡吧,自从你被找到之后,路斯恩就不眠不休地守着你,直到你脱离生命危险他才敢歇息,”说着格雷放缓脚步,走到毕夏普跟前,检查他的身t情况,“从切尔赛出现以来,路斯恩已经一整天都没合眼了,这会你又出事,他不得不搁置计划,派出全部的军舰去找你。”
“是吗。”毕夏普心生惭愧,本以为自己付出够多了,没想到路斯恩b自己更甚。
“格雷,我问你,如果哨兵和向导完成了结合,如果有一方si亡,那么另一方也会si吗?”
“是哦,你要是挂了,路斯恩也活不了,”格雷在病历本做上记录,“所以为了你家哨兵着想,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好吗?”
“我跟他的事情你知道了?”毕夏普脸红到脖子,为什么格雷连这种事都知道了。
格雷耸肩,“害羞什么,又不是羞耻的事情,安格斯也知道。”
你们都这么八卦的么,毕夏普吐槽,“那么,有没有断开哨兵和向导联系的办法?”
“不存在的,”格雷听后直皱眉,停下手中的动作,“就算有,你家那位也绝对不会同意的吧。”
“他并不是‘我家那位’,”毕夏普低着头,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我不过就是一个累赘,有什么资格跟他并肩?”我真是太没用了,每一次鲁莽的行动都造成了不小的麻烦,每一次产生的后果都由路斯恩负责处理。
自私、冲动这些糟糕透顶的毛病,简直是无可救药。毕夏普看向沉睡的路斯恩,痛恨起自己来。
而这个人永远是那么完美、优秀,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到几百遍。
毕夏普心凉凉,路斯恩正在气头上,他可不会将自己当成一个向导看待的。
看着不远处的轮椅,毕夏普开始琢磨着脱逃的计划。而完全0清了毕夏普小九九的路斯恩,将轮椅推到更远的地方。
我靠,毕夏普见状恨不得想将怀里的戒指扔出去。
“滴——”提示音响起。
指挥厅中央的全息屏突然闪现出一副巨大的面孔——那是联邦元首斯科特的脸。
“你们拯救了联邦人民,做得非常bang,”元首斯科特那张苍老的脸浮现出慈祥的笑容,他弯下腰鞠了一躬,“请容许我对你们致以真诚的谢意。”
“过奖了,元首先生。”路斯恩回礼道。
斯科特元首看向一旁的浑身是伤的毕夏普,关切问道,“怀特将军也辛苦了,请问伤势如何?”
“多谢元首关心,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毕夏普说谎毫不脸红,他无视路斯恩有些无奈的神se,对着元首说道,“元首先生,您认为这一场战斗中,天狼军团的表现如何?”
元首微微一笑,自从视频内容发布之后,他就已经将一切事情始末都尽收眼底。对于天狼军团,斯科特自然少不了赞许一番,“天狼这支军队可以说是联邦历史上独一无二的存在,老朽已经无法用最好的言辞来赞美了。”
“但是霍华德元帅并不那么认为。对于天狼军团的行动,元帅还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