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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纱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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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芊儿”这个名字她没听绣嫣提起过,是她师父的名字吗?或是她的一个姐妹…

    吴玉霜把绣嫣抱得更紧,轻轻安抚她的後背:“绣嫣,怎麽了?”她的话语轻得只有气息的声音。

    “芊儿…你在哪里……”绣嫣呢喃着,皱着眉,很焦急的神情:“看不见你…”

    吴玉霜握住她的手,温暖一时聚拢在两人的手心和指尖:“…我在这,别怕。”

    绣嫣这才不挣扎了,眉头也舒展开,在吴玉霜的怀抱中沉沉睡去,像一只累极的雨燕。

    天气一日日转凉,吴玉霜却觉得今年的秋冬月份b往年更暖。

    心里不冷。

    闲了时,绣嫣和吴玉霜就坐在床榻上,一起做些针指。

    炭火烧得热热的,炭炉偶尔发出的细小声响使夜晚更添几分宁静,烛台上的红烛积蓄着胭脂蜜一般的蜡油,yu落不落。

    这些红烛还是吴玉霜出嫁之前买的,做工很好,蜡质均匀红腻,烛身上还刻着一对鸿雁,平时就搁在嫁妆箱子里,成亲时也没有用到,现在点起来倒是很好。

    绣嫣拿来棉布、棉絮、彩se丝线,给夫人缝制过冬时候要用的小物什。

    暖帽、手套、项帕、暖袜…

    纹样就选夫人喜ai的银雪柳和菩提叶。

    “没想到你很擅长缝制这些。”吴玉霜凑过身去,抚0暖帽上细密的针脚。

    绣嫣愣了一瞬,又笑道:“之前试着做过,自己做的b外面买的省钱,又暖和。”

    吴玉霜从绣嫣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挥之不去的伤感。

    她立刻意识到,绣嫣做过这些东西,但未必是做给自己,可能曾经做给另外一个人。

    芊儿……

    她的心头又回想起这个名字,但她没有问绣嫣这个人是谁。

    少顷,侍nv端来两碗银耳雪梨汤,香甜的气息从碗里升腾而起,烛光的照耀下,银耳像是绽放在水中的某种晶冻一般的花朵。

    绣嫣看了一眼,又继续做着手里的生计。

    吴玉霜伸出手,将绣嫣手中的针线拿了过来:“歇一歇,做久了眼睛痛。”

    “…是,夫人。”绣嫣下了床,端过一碗银耳汤,坐在吴玉霜身旁。

    她舀起一勺,轻吹了吹,尝着不烫才递到吴玉霜唇边。

    吴玉霜喝了,也照她那样,喂她喝一勺。

    “绣嫣,你知道我已经不把你当成妾室看待。”吴玉霜说。

    绣嫣神情懵懂地望着她,眼睛就像一只小羊的眼睛,温驯地等待着主人的发落。

    温润而微微摇曳的烛光下,绣嫣清柔的眉眼里又透出那种天真的神se,遮掩住了最深处的那层玩味和好奇。

    不把她当成妾室来看待,那麽会是什麽呢?

    静默中,滴漏的声音与烛火声交叠在一起,绣嫣眼波流转,心中早有答案。

    绣嫣说:“夫人是把我当成……”

    她略微停顿。

    吴玉霜浅se的嘴唇微启,说出了一个词:

    “妹妹。”

    “妹妹。”

    两人异口同声,几乎是同时说出,并无先後。

    绣嫣的脸上没有一点惊讶之se,吴玉霜也觉得两人太过默契,好像绣嫣经常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麽。

    究竟是什麽时候,自己亲手把窥见心室的窗户钥匙给了绣嫣?绣嫣只消捏住那亮白如银的jg细钥匙,轻轻旋扭,窗锁打开,吴玉霜的心事就如镜中之物一般一览无遗。

    “是亲妹妹还是情妹妹?”绣嫣笑颜莞尔:“夫人待我就如同亲妹妹一样好。”

    “亲”与“情”,读音实在是很像的,吴玉霜一时没分清绣嫣说的是哪个字,却没有寻根究底。

    “还叫我夫人吗?”吴玉霜问。

    绣嫣又笑,轻轻拿起缝好的一只月白云锦手套:“姐姐试试合不合手。”

    吴玉霜伸过右手,绣嫣捧着她的手,为她戴上手套。

    丝缎轻暖,如同流水一般覆过手心、手背、指节、指尖……贴合在皮肤上。

    吴玉霜从小到大戴过许多手套,甚至出身g0ng廷的绣娘与裁缝为她做过手套,但是除了母亲的,其他人制作的手套没有一副能与绣嫣做的相媲美。

    这副手套贴合得就像是从手上剥落下来的肌肤,现在又重新回到手上一样。

    吴玉霜轻蜷手指,行动之间也没有滞涩之感。

    “绣嫣,你的手艺这麽出众,哪怕是为王官贵戚裁衣制物,也是千金难求吧。”

    吴玉霜很少这样直接夸赞别人。

    绣嫣笑道:“姐姐太过誉了,姐姐的手我天天握着,尺寸自然了熟於心,别人可不能做到这样。”

    由於天气转凉的缘故,绣嫣也回自己房间拿一些保暖的衣物过来。

    原本她的卧房离吴玉霜的卧房很远,自从她与吴玉霜同住,就不经常回自己房间,大约半个月回去一次。

    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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