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耀洋咬牙切齿的：“何止是不好，非常不好，特别不好。”
徐耀洋说：“你找谁？哪个班的？我带你。”
赵锦书只得被他拉着手往一楼中间的教室带，他看小孩不开心，握着的手就没松，一路的同学看到了，好奇问：“徐耀洋，这是你哥吗？”
徐耀洋的朋友也嘻嘻哈哈的：“你哥长得真帅，你们家基因真好。”
那头果然有老师憋不住了，笑骂着丢过来个纸团：“老刘够了啊，再嘚瑟回头查你们卫生区去。”
徐耀洋刚刚还笑着的脸顿时垮了，炸毛：“你找谁？你再说说你找谁？”
赵锦书压着笑意，又和老师寒暄了几句，把电话挂了。
大概是因为女儿爱吃，师娘这道菜做的一绝，赵锦书自然笑着说“好”。
老刘笑的更欢了：“哦——南荀理工啊，考的一般嘛！”
徐耀洋把问题抛给赵锦书：“你问他。”
赵锦书只笑：“是，辜负老师的教导了。”
男孩大概一米六多，走到他面前
办公室里又是一片笑骂。
过一会声音清晰了许多。
又叫了一声，教室里的人几乎都看了过来，赵锦书看到一个男孩忽然站了起来，快步往门口走来。
刘老师这才“嘿嘿”一笑，和赵锦书说：“你之前不是说来找人？人在432班，叫林野，回头干脆把人家一起带过来吃饭吧，老师家在哪还记得吗？”
老刘说：“没事，南理也是个不错的学校，哦对，南理是几本来着？——”
他抱了这么一会，旁边已经有人好奇地看了起来，赵锦书拍了拍他的头，徐耀洋就笑着把人放了。
”
其实有点出乎意料，从徐耀洋的角度来看，少年怎么都不该是这幅人畜无害的样子。
过一会又听到刘老师说：“你师娘让你别乱花钱，过来的时候带点新鲜土豆，给你炖牛肉吃，我们家月月特爱吃这个，她要是在你不一定抢的着。”
倒是师娘声音一下听清了许多：“人孩子心里有数，你以为谁和你一样让你买几根辣椒还按个数呢？”
赵锦书之前心里那个模糊的形象被划掉，转而被面前的人取代。
赵锦书捏了下他的脸：“那你先去和朋友玩，我待会回来找你。”
赵锦书说：“是。”
赵锦书看的好笑，也张手抱住了他，徐耀洋瞬间破功，脸上笑嘻嘻的，动作黏黏糊糊地往他身上拱。
徐耀洋说：“那不行，林野坏得很，我怕你被他吃了，得和你一起。”他说着朝几个男孩子摆了摆手，那几个男孩便不再等他，自己玩去了。
但等人近了，又觉得这人的气质并不需要衣物来衬托，剪着清爽干净的发型，脸也是白白净净的，很符合大众印象中文静尖子生的感觉。
他这么笑，赵锦书也带着笑意，老老实实答了：“南荀理工大学。”
赵锦书说：“记得的。”
赵锦书对他俩的关系有了一定认知。
之前那几个男孩好奇地看着他们，大概在看徐耀洋什么时候有空，回来继续一起玩。
赵锦书来之前和徐耀洋说过，这会是下课时间，高一楼下栏杆处趴着几个男孩。徐耀洋看见他，眼睛一亮，两手一撑栏杆起来，冲过来，又矜持又造作地把脚步停了，张开了双手，昂着下巴，神气的模样。
赵锦书说：“找林野，你们俩关系不好？”
徐耀洋挑眉：“关基因什么事，我眼光好。”
赵锦书在他头上敲了一下，牵着人走了。
说话间能隐隐约约听到那头师娘的问声，赵锦书便不急着回答，静待那边结束。
赵锦书说：“432班，林野。”
男孩在夏天也穿着秋季校服外套，拉链拉到翻的标致的领口处，衣服干净整洁，材质大概是因为洗的勤柔软了许多，带着人也显得柔和许多。
没人应答。
老刘笑的牙不见眼，大声问：“诶，锦书啊，我这年纪大了，一下忘了，你考的什么学校来着？”
到门口的时候手也没松开，徐耀洋懒懒地靠在他身上，扬声冲教室里喊：“林野——”
老刘说：“我想也是，过年还来过的，年轻人记忆都好，不像我老了，诶对了，你考的什么大学来着？”
赵锦书向办公室的几个老师一一打了招呼，老师们也都笑着招呼了几句，便继续埋头批改作业或是写教案了。
赵锦书忽然很后悔没给他带礼物。
赵锦书去的时候提着几袋菜，在南理门口的小超市里买的。
又听见那边的声音模糊了许多，大概是把手机拿远了：“带点是带多少啊？你得和孩子说清楚不然人家哪知道买多少？”
刘老师教的是高一，离大门近些，他便直接带着菜去了办公室，恰好老师这会没课，忙起身招呼他把菜放下：“怎么买这么多，拿着也不嫌累。”